怪不得昨天老劉陰陽怪氣的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因為張雅麗把車刮了,老劉的a8修去了,沒車用,想起我那破桑塔納和我這個免費司機了。
果然等了一會,老劉進來看到我春風滿麵的,還特彆熱情打了聲招呼:“小陸今天來了啊?”
我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老劉又典著肚子看了一眼我身後不遠處的張雅麗,張雅麗心虛的沒吭氣。
老劉撇了撇嘴,回他主任辦公室的大單間吹空調打電話去了。
我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孔大頭打來的。
孔大頭笑著說,哥們,事情給你辦好了,你瞧好,那孫子今天肯定給你打電話,怎麼訛你的錢,也得怎麼給你吐出來。
我見孔大頭說得這麼篤定,好奇問,你怎麼弄得?
孔大頭說你不管,等會來了電話,你什麼事都接著就行了。
我心裡詫異,昨天說那些話其實也是氣話,孔大頭進了看守所混入公務員獄警隊伍,也不過兩年時間,一個生瓜蛋子,能有什麼辦法?
果然還沒到中午,我還在整理資料,等著梅姐給我蓋章,手機就響了,還真是張大炮打過來的。
張大炮和氣笑道:“陸律師,你看昨天的事不好意思,確實我辦的不地道,您給個賬戶吧?我把昨天的飯錢還給你。另外這個案子交給您代理!”
態度和昨天簡直判若兩人!
我心裡奇了,今天怎麼變得踏馬這麼爽快了?
我想起來孔大頭說得,咳嗽兩聲,端著架子說道:“就這麼就算完了?你昨天怎麼耍我的?”
我其實是試探張大炮,究竟是真心的,還是裝腔作勢。
張大炮在電話那頭賠笑道:“嗨,這不是不知道您能耐這麼大嗎?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張大炮服了,這就給您賠罪。這會中午了,我請你吃個飯,還是昨天那個地方,順便把合同簽了,律師費也給您,您看怎麼樣?”
我心裡一樂,心說這他麼張大炮的臉,和臨海市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我稀裡糊塗應下來,興衝衝的邊開車,邊給孔大頭打了個電話,問他到底怎麼搞的?臥槽,料事如神啊?
孔大頭嘿嘿一笑,說昨晚他故意找了個借口,把張大炮那幾個小弟收拾了一頓,本來就想著給我出出氣。
誰知道熬到半夜,一個小弟堅持不住了,說管教同誌,我還有情況彙報,這件事說出來,張大炮這個大哥就跑不掉了,要入刑了。
孔大頭今天早上那會,用看守所的電話給張大炮打了個電話,說他小弟撂了,讓張大炮等著坐牢吧。
張大炮一聽急了,剛開始還不承認,孔大頭就很“低調”的提了一下陸遙陸律師的名字,張大炮以為我昨天生氣,在暗地裡下了大功夫,把他小弟給收拾了,什麼都交代了。
嚇得張大炮趕緊聯係我,這是要找我想辦法了!
我哈哈大笑,說孔大頭真有你的,我恨不得在你大頭上親兩口,後麵同學聚會我得好好感謝感謝你這鐵麵無私的人民公務員同誌。
孔大頭嘿嘿一笑,小事一樁,都是同學,說這些乾嘛啊,當時英語四級還是廖秀才冒名幫我考過的,沒事掛了啊。
孔大頭和廖弋陽關係不錯,廖弋陽那會偷偷改了準考證,把他的照片摳圖換上去,混進了考場,幫孔大頭考了英語,孔大頭才算順利領到結業證。
我掛了電話,外麵秋日,陽光正好,心情都和陽光一樣明媚非常。
停在路口等紅燈,心中又感慨萬千,感覺好像就和我開著這小破車一樣,全世界隻有我還停在原地踏步,但是其他人都不停地走,甚至走遠了,已經變成彆人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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