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冷知夏緊著摸了兩把身子,發現身上還是昨晚睡覺時的衣衫,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怕本侯能吃了你啊。”南宮決一針見血“梳洗一下,出來吃飯。”
說完,冷冰冰坐到了身邊的金絲楠木高凳上。
這女娃兒可是真真的不聽話,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不再做針線活,可她私底下連大婚霓裳都著手繡上了。
要不是他昨天晚上留下來哄她睡覺,他都不知道這女娃兒這般倔強。
南宮決不是生氣,是心疼好不啦。
臘梅打水進來,跟秋月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伺候冷知夏梳洗打扮。
發現這屋子的氣氛不對,臘梅大著膽子,但聲如蚊蠅“姑娘,您該不會是跟侯爺吵架了吧?因為什麼?是彩禮的事兒?”
秋月小聲附和“侯爺有沒有說送多少彩禮過來?聽外麵說他要為您打造一座阿房殿,可是真的?”
我去,這她們怎麼知道的?
冷知夏懵的一圈,偷偷瞄了眼她家帝師大人,小聲詢問“什麼阿房殿?你們這都是在哪裡聽說的?”
“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臘梅跟秋月異口同聲。
啥玩意兒?
冷知夏倒吸了口涼氣,再偷看上一眼帝師大人,好像明白了什麼。
就說他為何生氣呢?原來問題在這,該不會覺得是她往外散布謠言的吧?
她好冤枉!
以至於到上桌吃飯她都失魂落魄,帝師大人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難得的靜默。
引起無塵的主意,敲了敲碗的丟笑“咋滴了?讓人給堵了?這吃飯咋還沒聲了呢?”
目光投向南宮決,頓了頓,又到冷知夏臉上。
冷知夏耷拉腦袋不語。
他擰眉再回到南宮決臉上,似笑非笑“什麼情況?該不會還為上午的紫宸殿的那點破事置氣吧?”
夾了一大塊排骨到其碟子裡“不至於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吃吃,該喝喝。”
“再說這也不像侯爺您的處世態度啊?”無塵猜不透的當下碗筷,揚聲“白丁,馬圈裡的馬喂了嗎?記得給他吃點好的,待會我還得出城門迎接將軍跟老侯爺去呢。”
提起這個,冷知夏訥訥“哥哥彆忙活了,爹爹飛鴿傳書說今日又不會回來了。”
“為何?”無塵詫異。
冷知夏慢吞吞“說是要幫那些農夫一起對抗蝗災。”
南部水澇,北部蝗災。
今年這天不知道是怎麼了,是不想讓人活了嗎?
無塵心歎“唉,要是有敵敵畏就好了,奶奶的都給它毒死。”
聽到有關‘毒’這個字眼,冷知夏可是感興趣“哥哥,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毒?”
突然想起前世,好像也出現過這種蝗蟲災害,眼看農夫要顆粒無收,彈儘糧絕了,師傅公孫瓚臨危受命,茶飯不思的他整整研究了兩天兩夜,研製出一種特製毒藥,才勉強解決了蝗災。
無塵應答“敵敵畏啊,就是我們21世紀……”又欲言又止的擺手“唉呀,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是一種毒藥,人畜但凡沾上必死無疑。”
“你都不說怎知我們不懂?”南宮決起身,淩了無塵兩眼,夾了塊肥厚的雞大腿放入冷知夏碗裡,霸道極了“不吃完這個不許下桌。”
我……
好吧好吧,冷知夏自知不是某人的對手,順從的大口朵頤。
飯後,她卻不放過無塵的拉著他各種打聽敵敵畏的成分。
無塵是從21世紀穿越而來的漢語言文學博士,不是醫學博士,對此問題說實話也是黔驢技窮,心有餘而力不足,但他那虛偽的自尊心不得不讓大眾臉充胖子。
於是,兩個人,不對,是三個人,雖然那個人端著架子始終以王者的姿態凝視他倆,全程監工。
兩苦哈哈窩在一起,各種折騰,半天下來,光試毒就死了一大批小白鼠。
眼看要用晚膳了,兩人還不挪窩。
未來的帝師大人想當然不能給他家女娃兒餓下,強行命令無塵一個人留下來繼續研究,他卻帶著他家女娃兒過去吃飯。
無塵那個心塞,仰頭長嘯老天,請賜予我無窮的力量,我要跟南宮決那惡人大乾一架。
半天高效率的工作下,冷知夏精疲力儘,更是饑腸轆轆,端起飯碗蒙頭大吃特吃。
見此,南宮決冰冷容顏這才稍微溫和了些,體貼的幫她挽起低垂下來的發絲“慢點吃,不跟你搶,這些都是你的。”
卻聽見女娃兒低低“決哥哥,修建阿房殿的事兒不是我說的,彆生夏兒氣好不好?”
她說著紅了眼眶,有那麼幾滴豆大的淚珠擦過臉頰滾落。
南宮決的心一下子就不行了,手忙腳亂,話語馬上軟的楊柳一般“我哪裡生氣了,我…怎麼哭了?你這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