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梁廣興衝衝的從東北殺到帝都,拿著協調函跑到西城區才發現一個問題——函件上寫的地址不是‘發改委’,而是一座小巷深處的四合院。
院子也完全不像政府單位,反而像民居,隻有門牌號卻沒有招牌。圍牆不高,裡頭就是平房,外麵更沒有站崗的武警。
這跟想象中的差彆太大了些。
要不是這地方距離西城區政府沒多遠,梁廣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搞傳銷的給騙了。
他拖著行李箱站在院子門口站了好一會,另一個拎著箱子的男人也坐著出租車到巷子口。
兩人麵麵相覷,看看彼此手裡拿的協調函,還是同路人。
“我姓梁。”梁廣主動握個手,“沈陽來的。”
“我姓鐘。”後來的男子戴著眼鏡,“包頭一機廠來的。”
“一機廠可好啊,重點軍工單位。”
“不敢當,不敢當,也就是乾點普通工作。”
“我們好像都是被協調來的。”
“是啊,我打電話問了,催的急。”
兩人在院子外傻站著。巷子口又來個騎自行車的老頭,問了聲“你們是?”
“來報道的。”兩人異口同聲,拿出手裡的協調函。
老頭一樂,“進來吧,進來吧。正等你們呢。”
帝都的四合院在外麵看著小,進門發現裡頭挺大。院子套院子,但沒什麼人,冷冷清清。
老頭把自行車停下,自我介紹道“我姓蕭,可以叫我蕭處長。這次把你們喊來是有個特彆的工作。”
按蕭處長的吩咐,梁廣和另一位分彆進了不同的屋子。老頭喊人給他們弄來早飯,吃飽肚子心裡稍微安穩些。
但每間屋子空蕩蕩的就隻一人,梁廣等了好久才等來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他見了對方便站起,有點不知所措。
“坐下吧。”年輕女人搬來一張方凳,盯著梁廣先問了些基本情況。年齡,籍貫,家庭,過往履曆啥的。
問話過程倒不枯燥,年輕女人笑容和藹,語氣溫和,時不時恰到好處的誇梁廣幾句,又或者陪著吐槽東北的糟糕之處。
梁廣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逐漸放飛自我,仿佛遇到知交好友般,把自己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各種破事都說了出來。
有工作出成績的喜悅,有家庭美滿的幸福,也有待遇和晉升上的落差,以及三十好幾的各種憂愁。
聊了大概一個半鐘頭,梁廣忽然警覺的收口,反問道“姑娘,你是國安的吧?”
年輕女子手裡一支筆,在個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聞言隻點點頭,微笑道“沒錯,我是國安係統的。怎麼了?”
啊梁廣頓時尷尬,“我原本就在保密單位乾過,隔三差五的就要聽保衛科的人上課,強調保密竊密啥啥的。
你比我們保衛科的人還厲害,不知不覺就讓你套了好多話。這是不是跟這次的工作有關?”
年輕女子還是點點頭,“沒錯,這次需要一批有專業技術的人員去趟海外。要的就是沒背景沒後台,常年坐冷板凳,不為人知的骨乾。”
謎底揭開,梁廣方才知道為什麼找自己。他又問道“那六十萬年薪?”
“六十萬年薪是真的,還是最低薪資。還有更高的九十萬年薪,以及需要麵議的百萬級年薪。”
“還有更高?”
聽到年薪沒錯,梁廣立馬端正態度,正襟危坐。
他知道國安鐵定也在挑人,並不是喊他來就一定選他,此刻有點後悔,支吾問道“我剛剛的表現是不是不太行?”
“你是指痛罵體製內小領導是白癡的那些話嗎?”年輕女子笑著答道“這倒不用太在意。對我們而言,你要是啥都不抱怨才叫不正常。”
梁廣連忙點頭如啄米,賠著笑臉說道“對對對,我之前富拉爾基的時候,就喜歡聽保衛科的人聊。
一般人總得有點追求,要錢要名要權要哪個啥的。若是有人表現的啥都不要,他要的東西隻怕就不尋常了。”
對這調侃般的論述,年輕女子還是笑笑。她收起了筆記本,認真而嚴肅的問道“梁廣同誌,你願意去執行一項有風險的海外任務嗎?”
“呃多大風險?”
“不確定。可能是被驅逐,可能要進監獄,也可能被死亡。我們會儘可能的保護你,但風險肯定還是存在的。
由於時間很急,我們隻能給你半天考慮。你可以問我些不涉密的信息。
一定你做了決定,我們要對你做兩天的緊急培訓,你就不能再輕易退出。如果你不乾,就需要等整個計劃脫敏之後才能走。這隻怕不是一年兩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