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他覺得紀朗真的很厲害,每次都能說出來不一樣得道理,讓自己原本混混沌沌得心思,也跟著慢慢得明朗了起來。
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害怕阿父的病變得更加嚴重,雖然大家對他都很好,可是阿父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知道葉的心裡不舒服,紀朗也沒再多說,拍了拍他有些瘦弱的背,轉身出了廚房。
心裡不是沒有後悔,為什麼沒有跟著姥爺多學一點東西,也不至於現在對著生病的林叔束手無策。
他帶來的藥都是些傷藥和基本的感冒發燒的,也不敢隨隨便便的給林叔吃。
到了這裡這麼久,紀朗第一次萌生了要不要去接觸一些其他部落的想法。
這個世界,或許還會有許多和陶礫部落相似的大部落,他們裡麵總會有能看病治病的吧。
沉迷在自己的腦內世界,紀朗從廚房出來,直接撞進了站在門口等他的青九懷裡。
原本有些驚慌的紀朗嗅到熟悉的味道,安下心來,順著力氣撲到這人懷裡,讓他帶著自己走,“來接我嗎?”
青九嗯了一聲,頓了一下,說了一句,“來接我的寶寶。”
紀朗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青九,“你叫我什麼?”話音還沒落,臉上已經熱的想要自燃了。
青九摸著他熱乎乎的耳垂,輕聲回道,“我的寶寶啊。”
紀朗想說你是剛剛聽到我和小滿的說的話了嘛,又想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叫寶寶。
可是他不能否認,聽到這兩個字時,那股從心底湧到全身的熱流。
他喜歡這個稱呼。
和“老公”不一樣的感覺。
忍不住笑著把腦袋靠在青九的肩膀上,調侃他,“你知道寶寶什麼意思嘛?學的這麼快。”
青九看他明知故問的樣子,捏了捏這人高挺的鼻尖,甚至想上嘴咬一口。
兩人正蜜裡調油的黏糊著,門洞裡傳來一聲低低的狗叫聲,很是焦急,還帶著點嗚咽。
紀朗第一反應是獵風又在搗什麼鬼,然後突然想到獵風的大肚子,不會是要生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往門洞走。
打開了門洞裡掛著的燈,獵風已經鑽進了狗窩裡,黑乎乎的看不清,放在狗窩外麵的飯盆裡還半滿著,看上去沒吃幾口。
狗窩裡傳來獵風的爪子不停的抓著防潮墊的聲音,還帶著低低的喘息。
“獵風要生了。”聽到動靜從窯洞裡出來的西十,看了看獵風的情況,做出來判斷。
紀朗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去給獵風拿墊子,青九你去廚房拿兩條肉乾給獵風吧。”不論是人還是動物,生孩子總是個體力活,得補一補體力。
拿了墊子之後紀朗又想到生孩子的時候可能會把墊子弄臟,就又去拿了個現在已經不蓋了的毛毯,墊在了獵風的窩裡,手不小心碰到了因為脹痛有些難受躁動的獵風,獵風撒嬌般的用腦袋蹭了蹭紀朗的手掌。
撫摸著這個溫度比平時高了些許的大狗子,安撫的幫它順著毛,手電剛想關掉,就看到獵風的肚子猛地抽動了一下。
”要生了!“紀朗有些激動的起身。
“砰!”後腦勺直接就撞到了狗窩的屋簷上,從廚房出來的青九看他起身的瞬間就伸手去擋,還是沒擋住。
頭上像是被打了一悶棍。
紀朗捂著腦袋,眼淚汪汪,青九小心的幫他揉著。
還好,沒有起包。
邊揉腦袋邊去看生產中的獵風,肚子抽動過之後羊水出來了,但是好半響還是沒生出來小狗。
獵風這是第一次生,可能會有些困難,紀朗也沒什麼接生的經驗。
倒是看到紀朗腦袋沒事的西十,在幫著獵風一下下的揉搓著,獵風因為疼痛一直不停的哼唧著。
紀朗把肉乾放到了它的嘴邊,獵風看到肉乾眼睛亮了亮,趴起來舔了兩口,又象征性的啃了下,沒什麼力氣般的繼續躺下了。
連肉乾都不吃了,紀朗更心疼它了,雖然平時虎了吧唧的獵風總是氣到紀朗,一人一狗經常不對盤,但紀朗心裡還是喜歡獵風的,自從獵風來了以後,感覺日子都多了很多樂趣。
就這樣,在西十堅持給獵風按摩了快二十分鐘之後。
“出來一個了出來一個了!”西十激動的喊了一聲。
焦急的在門洞裡踱步的紀朗立馬衝到狗窩前麵,打著手電能看到一隻濕漉漉胖乎乎的黑色團子。
?
怎麼這麼黑,甚至分不清頭尾。
獵風那邊還在努力,它是個新手媽媽,沒什麼經驗,就算天性知道生了孩子該舔乾淨,這會兒也顧不上。
西十伸手把獵風身下的小狗抓出來,獵風看了一眼想動但還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西十什麼時候準備的毛巾,這會兒從懷裡拿出來乾毛巾,仔細的幫小狗擦乾身上的羊水。
擦著擦著的西十突然頓住,“不對,這小狗不行了。”西十小時候雖說見過部落裡大人幫著小狗生崽子按摩肚子,但是沒遇到這種情況啊。
原本張著嘴的小狗,卻沒在呼吸,小嘴巴一張一張的想叫又叫不出來。
紀朗想到自己之前看過的寵物博主科普,“這是嗆了羊水了,給我。”伸手接過來被毛巾卷住的小團子。
先是把小狗崽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裡,另一個手的食指不停的來來回回搓揉小狗的後背,小狗還是張著嘴叫不出來,紀朗趕緊用食指輕輕的塞在小狗崽的嘴裡,另一隻手牢牢的握住小狗,也不敢太用力的抓著,小狗太脆弱了,小狗的腦袋向下,甩了幾下,感覺到有一股熱流順著小狗崽的嗓子流到了自己的手指上,趕緊把手指上的羊水擦趕緊,繼續甩,這樣來回甩了兩三次。
“哇汪”小狗崽終於叫出了聲,跟著小孩子打噴嚏似的。
旁邊的幾個人,還有跑出來看熱鬨的小孩子,都靜悄悄的屏住呼吸看著紀朗救這個可憐的小狗崽。
紀朗感覺手裡的小家夥漸漸恢複的呼吸,停下來了還在來回揉搓小狗後背的動作,輕輕的把它放回了獵風的身邊。
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獵風又生下來了兩個黑乎乎的小肉團,這會兒正生疏的給第三隻出來的小狗崽舔毛。
看到紀朗把第一隻狗崽放回來了,不放心的舔了兩下,察覺出來它身上已經乾了,又繼續去舔第三隻。
天性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紀朗看著還閉著眼睛就憑著本能蠕動著找奶喝的小狗,還有突然像是被母性光輝照耀的獵風,“不可思議,獵風居然都當媽了,還有模有樣的。”
剛誇完,獵風胡亂舔了兩下,力氣有點大,原本就站不起來的小狗崽晃晃悠悠的側翻著撲騰去了,獵風也不管它,轉頭去啃放在一邊肉乾了。
安靜的氣氛被打破,小滿好奇,“媽是什麼?”
紀朗想摸摸這個求知的小腦殼,想到自己還沾了一手的羊水,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媽就是阿姆的意思。”
小孩子的注意力轉移的很快,剛還在問問題,這會兒已經蹲在狗窩麵前數數了,“1,2,3有三隻呢,朗,我們現在總共有四隻狗啦!它們要叫什麼啊?小獵風嘛?和獵風小時候好像哦。”其實小滿記得也不是特彆清楚獵風的小時候,但都是黑乎乎的一團,確實很相似。
那肯定是不能叫小獵風的,總不能小獵風一號,小獵風二號,小獵風三號吧,喊一遍名字都費勁,它們能記住就怪了。
“名字回頭再起,先回屋子裡去,外麵起風了。”風季的晚上本身就涼,起了風吹的紀朗脖子涼颼颼的。
屋裡青九早就在盆裡倒好了水,紀朗搓著肥皂突然想到獵風鋪在窩裡的毯子都弄得又濕又臟,得去換一下,抬頭想喊著青九去,又想到要給獵風擦屁屁,還是算了,總覺得這人粗手粗腳的。
青九看著他抬頭欲言又止的,又神色複雜的看了自己一眼,繼續低下頭洗手了。
?什麼意思,怎麼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對自己的嫌棄。
“怎麼了?”青九還是問了紀朗一下。
紀朗總覺得說實話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直接轉移話題,“我是想讓你去看看林叔他們的炕燒的怎麼樣,葉第一次自己燒,我不太放心,剛才獵風突然生了,我也沒顧上去看。”青九在小屋的時候一直在幫著紀朗燒炕,到後來的技術比紀朗都嫻熟。
雖然意識到紀朗一開始不是想說這個事情的,但青九還是聽話的出了屋子往院子東邊去了。
想著等下給獵風收拾完還是要洗手,紀朗就趕緊把手裡的肥皂沫涮乾淨,拿了墊子和衛生紙出了屋子。
小滿還是老姿勢,撅著小屁股在外麵刷牙。
每次紀朗看到他這個動作都忍不住想去拍一下,但是害怕小孩跟著學,隻能強行忍住。
趕緊加快腳步,目不斜視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