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用上次那招‘永恒驅散’來對付她?弄得這麼狼狽。”艾爾文問道。
“她這一分為二的伎倆還挺獨特,分出來那個不算是傀儡,所以驅散不了。”
“你的意思是,她們就是完完整整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艾爾文瞪大了眼睛奇道。
“如果她算是活‘人’的話,”奧妮安說到這沉吟了一下,“那可以這麼說。”
“所以你方才算是把另一個她給殺了?”
“算是吧。”奧妮安點了點頭,而後轉念道:“怎麼?你心疼了?”
“沒有。”艾爾文連忙搖頭道。
“那冰鳳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瞧著不像是召喚出來的那麼簡單?”艾爾文問道。
奧妮安把手中的長留楝木杖給艾爾文看了看,艾爾文又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看到那長留石內,有一隻冰鳳在休憩。
“這冰鳳,也是活得?”艾爾文極為詫異地問道。
奧妮安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對艾爾文的大驚小怪表示無奈。
這已經算是用魔法創造生命的手段了,顯然超出艾爾文的理解範疇了。
“我在那長留石裡感知到了冰鳳殘存的一絲氣息,就試著用魔法賦予它新的生命。”奧妮安淡淡說道,“沒想到試了幾次之後,居然成功了。”
艾爾文聽完長籲了一聲,表示對這聞所未聞之事的感歎。
“所以你方才看得那本《魔法與生靈》是關於這個的?”艾爾文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是講些魔物之類的呢。”
奧妮安笑著道:“這也是我從未涉及過的領域,連老師都未曾教過我這方麵的知識。多虧了奧內茵留下的那些典籍,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讓這小家夥重生呢。”
她說的小家夥,自然指的是那冰鳳。
“噢,所以你說可以讓特蕾西亞成為我的奴隸,也是那裡麵看到的吧?”艾爾文腦筋轉得極快,一下子明白過來。按道理說,以特蕾西亞這種都無人形的元素物質,是沒法通過奴隸契約去約束的,畢竟隻要她幻化成一泓秋水,那些個項圈手環腳環的破爛玩意怎麼可能困得住她呢。
“這方麵你倒是聰明得緊。”奧妮安白了艾爾文一眼,“她雖然是一團元素物質了,但終究是有著靈魂的活物,故而也可以當做是魔法創造的生物來對待。”
但見她抓起腳下的一抔黃土,口中法咒低聲吟誦起來,期間那塵土竟然首尾相接而成五個大大小小的圓環。
待她把那一通繁雜的咒語吟誦完畢後,便不懷好意地一笑,一把抄起艾爾文的手掌,用自己的指甲在其掌心輕巧的一劃。
艾爾文像個傻子似的看著自己的鮮血從掌心流出,沾染到那每一個浮空的土環之上。他可是瞧得清楚,那些血液像是伸長的藤蔓一般,在那土環上刻出了紋路。艾爾文心想這便是奴隸契約裡的符文了,以後隻要自己不主動解開這契約,特蕾西亞就一輩子都是自己的女奴。在那符文生長完畢之後,那幾個圓環居然不再是是黃土之色,而是泛起了玄色的光芒,仿佛質地都變了一般。
而後奧妮安纖手一揮,那五個玄色的圓環箍上了特蕾西亞的玉頸,皓腕,腳踝。
“嘿嘿嘿。。。”艾爾文一臉癡笑地望著懷中這金發碧眼的小美人。
“非我下手狠毒。是她心思不純,我隻能用這種手段。不然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奧妮安自然是捕捉到了艾爾文眼底的一絲不忍。
艾爾文之佯裝,隻有奧妮安能一眼識破。
“哎,總覺著她是個苦命人來著。。。”艾爾文苦笑著道。
“你啊,這見了女人就心腸軟的毛病,遲早害死你。”奧妮安已經記不得這樣的話是第幾次同他說了。
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艾爾文這毛病隻怕是治不好了。
“那以後,是不是我想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了?”艾爾文笑得倒是挺淫邪。
“她又不是個死物,終究有自己的想法的,怎麼可能由著你胡來?”奧妮安白了他一眼道。
“我還以為可以任我揉捏了呢。”艾爾文咂咂嘴道。
“你少在那得了便宜就賣乖,你明明知道,有了這些器物鎖著她,她還能反抗得了你?”奧妮安惱道。
“你生什麼氣啊,你明明知道我又不可能對一個小姑娘用強的。”艾爾文不解道。
“誰知道呢。”奧妮安偏過臉去,小聲嘀咕了一句。
“嗬,當初在那馬車裡,你都隻剩半條命了,我怎麼你了嗎?我的公主殿下?”艾爾文惱道。能用出“公主殿下”四個字來,說明艾爾文確實有些火大了。
顯然,奧妮安的嘀咕,也隻有艾爾文能聽得懂。
奧妮安冷哼道:“占便宜的事,你可一件都沒少乾。”
“哼,你也是得虧遇到了我這麼好心腸的人兒,不然早把你吃乾抹儘了。”艾爾文不服不忿地哼了回去。
“那你隻怕是心疼錯了人。”一隻略帶冰涼之感的柔荑撫上艾爾文的下頷,“這樣的女人,就該狠狠地折磨。”原來在艾爾文與奧妮安鬥嘴之際,沒想到一臉蒼白的特蕾西亞居然幽幽地醒過來了。
特蕾西亞現下毫無氣力,就這麼個抬手的動作都挺費勁。當她望到自己手腕處新增的“手鐲”時,嘴角劃過一絲無力的苦笑。
“淪落到你手裡,倒確實是個不錯的結局呢。。。”她說完這話,便睜不動眼簾,沉沉睡去。那嘴角的笑意,似是她躺在一個無比安穩的搖籃裡,享受著秋日的涼爽,供她以安眠。很多年了,很多年她都沒有這麼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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