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書院的主力教育人員,依然是年輕的學子。
但在今後的日子裡,每年有大量學者進山修養,治學之餘,常在校中講授些東西。不單是學者,作家,詩人,思想家,藝術家……也都湧了進來,書院自然來者不拒,能收的都收下來。這樣一來,山間的氛圍自然變了,吸引他們的本是秀麗風景,而他們來了之後,形成的人文環境,又足夠吸引下一批人了。
這樣,也便形成了良性循環,使每所書院,總有一些大神坐鎮。
當然,對於他們的教育學生的水平,還是存在許多質疑的。年輕的老師們,就一直比較反對,常對學生說“他們的功底深厚,自然是值得尊敬的,但大家能學到的東西卻很少。出於尊老的禮貌,逢著他們的課可以聽一聽,聽完便忘了最好……”
這樣的說法,有些戲謔,多是出於開玩笑的目的,但確實有些實際上的根據。由於簡略,也就顯得草率,研究人員的看法是這樣的“教授學者入山,對小學生來講,並沒什麼影響。由於不了解實際情況,他們講授的課程,往往艱深,學生根本摸不著頭腦。
倒是年輕的教師們,受益頗多,遇著自己學業上的問題,可以多加請教。所以,他們進山,說是為了小學生,倒不如說是為了年輕老師。
當然,也不是所以學生都不受影響。一些天賦高的學生,理解能力超群,便會被選拔出來,送給他們教育。這樣的天才學生,都是少數,一屆能出一兩個便屬慶幸。學者們努力培養,並通過自己的關係,將他們送去適合的地方。正是這每屆一兩個的少數,將秋楓書院的名聲無限提高,打進國際……”
這些都已經是後世的情況了,與眼下沒多少關係。
經過兩月奔忙,在幾股合力的推動下,秋楓書院終於開課。那麼多人才彙集,牽動天下人的心,可謂一樁盛事。而份報道的中心卻失去了,熱鬨的焦點已經消散,人們的關注度開始下滑。
儘管有記者入山,進行後續的報道,向外界公布上課的情形,但繼續圍觀的人,已是少數。大家似乎是經過了一場狂歡,需要暫時休息一下。他們心中甚為滿足,畢竟在輿論上,自己也是出了力的,對於促成此事,多少有些欣喜。
至於張斯等人,疲憊不堪,終於回家了。
在車站便於彆人道了彆,被司機接回了家。母親大人已經為他放好了熱水,準備了更換的衣物。他徑直去洗漱,事後精神稍稍好些,出來與大家見麵。
馮軒軒的肚子又大了幾分,手撐著腰,似乎也累的很。麵上卻帶著溫和的笑意,光彩照人,這段時間,大概過的頗為舒適。張倩彤一直跟在她身邊,幫她做些事情,不時伸手摸摸她的肚皮,目中既疑惑又好奇。
張斯大概能猜到,雖然還未交流。
方才進門的時候,張倩依笑著給他打了個“萬事ok”的手勢,看她那得意的模樣,一家人相處的應該挺和睦。張斯心中有股滿足感,外間的事情暫時已了,家裡的情況又令人舒心,這樣的生活,是多麼美好……
“你讓我辦的月刊,已經在籌備了……”吃飯的時候,張倩依說道。
這本是單雲清極為反對的事,一家人好好用餐,偏偏要講工作上的事情。可惜眼前的兩個家夥,屢教不改,她已經放棄了。輕哼了一聲,給馮軒軒夾菜,說道“彆理他們,一群混蛋……”
張倩彤委屈地說道“媽媽,我不是。”
單雲清嗬嗬一笑,說道“你什麼都不懂,膽子還小,不是混蛋,是鵪鶉蛋……”此言一出,除了張倩彤,大家都樂了。看著小姑娘翻白眼的模樣,撅著嘴巴,雖然氣憤,卻又不敢反駁,確實有趣的緊。
張斯說道“有什麼困難麼?”
“遇到了一些問題……”張倩依皺著眉,說道“以你的意思,要將它辦成學術報刊。以我們的號召力,邀請評論家還好些,對於那些著名學者則有些吃力。”
張斯點點頭,說道“我在學術上沒有成就,確實也沒什麼號召力……先辦著吧,注意多招收些專業人才。免得以後去采訪人家,連基本的學術詞彙都不懂,鬨笑話倒在其次,彆人肯定不願意多談的。”
張倩依點頭,表示自己會在意的。
“學術……”張斯開始沉吟,考慮這方麵的事情。自己有了這麼方麵的成績,才好去邀請彆人,那麼,該從哪裡著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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