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阮棠坐在床榻上,一隻腳微微抬起,隨著他的動作那金色的腳銬與細鏈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金色的鎖鏈映襯著白皙的皮膚,莫名有種說不出的色氣意味。
他看向床榻裡頭的抽屜和腳上的腳銬,眼神有幾分疑惑。
遲晝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大抵是看懂了阮棠臉上的表情,遲晝輕咳一聲,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繃著一張臉輕描淡寫的解釋道“不是我的。”
“這東西是我上回從我七妹那裡收繳過來的,她小小年紀,被身邊的人給教壞了,淨是玩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七妹玩心重,成天央著身邊的宮人給她找樂子,若是玩些蹴鞠亦或者是投壺之類的樂子,遲晝倒也不會說些什麼,但那些宮人竟然將外頭那些淫詞豔書以及避火圖拿到七妹麵前,甚至還附上了些醃臢玩意兒讓七妹賞玩。
遲晝自然是大動肝火,不僅發落了一眾宮人,而且還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收,尋了個地方全部燒了。
這鐐銬鎖鏈原是先前沒收的漏網之魚,遲晝又一次收走了以後隨手丟在了抽屜中,後來又因為事情繁多,以及這鎖鏈看起來普普通通,便是將這件事情丟到了腦後。
方才他想困住阮棠的時候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件東西,於是他就將鎖鏈翻了出來,而後鎖住了阮棠。
“這鎖鏈還從未用過,不是臟的。”
遲晝攥緊了眉頭,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畢竟即便那些宮人再大膽也不敢將旁人用過的東西獻到公主麵前。
“我倒不是介意這個。”
阮棠低垂著眉眼,嘟囔了一句。
他輕輕晃了晃腳尖,那鎖鏈便是隨著他的動作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他望著遲晝,目光狡黠,嬌氣而又調皮,“隻是,你確定要這麼鎖著我?”
遲晝順著聲響循聲看過去,便是瞧見那白皙滑膩的腳半懸在空中,腳指頭看起來圓潤小巧,腳尖泛著淡淡的粉,因為暴露在空中而微微蜷縮,發著顫。
像是一支亭亭玉立的水菡萏。
那金色的鎖鏈原本應該是無比俗氣的,但是那小巧的鎖鏈扣著白淨的腳腕,淺色的青筋細瘦淺淡,微微晃動的鎖鏈閃爍著金色的碎光,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卻是極大的。
遲晝的喉嚨莫名有些乾澀,呼吸裡像是沾了火星,有些滾燙發熱。
他的喉結滾動,眸色也暗了幾分,放在一側的手不動聲色的背到了身後,默默地收緊了。
“總之,這些天你先待在這裡,”遲晝聲音低啞,聽起來甚至有些性感,“待我將一切調查清楚,若是你說的是事實,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他說著轉過身就要離開這裡。
阮棠卻是赤著腳跳下了床榻,腳尖接觸著冰涼的地板,他抿了抿唇,不適應的抬腳,而後慌慌張張的叫著他,“等等!”
“怎麼了?”
遲晝的目光落在了阮棠光潔白淨的腳上,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淡淡的垂下了眼瞼,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我朋友他們還在那間客棧裡頭,你將我打暈了帶走也沒和他們知會一聲,等他們醒了肯定是要找我的,你派人和他們說一聲吧,就說我現在安然無事,不必擔心我。”
阮棠叮囑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是睜著一雙水潤乖軟的眼睛看著遲晝,厚著臉皮繼衝他笑了笑。
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點討好,“他們身上也沒什麼銀兩,你要是方便的號話可以送點給他們嗎?”
遲晝看著他不僅完全不害怕自己,而且還嬌嬌氣氣的衝著自己討銀兩,臉上沒有半點難堪與羞澀,反而大大方方的,帶甚至還莫名的理直氣壯。
他覺得麵前的小孩兒就像是隻嬌氣名貴的貓,喵嗚喵嗚的湊過來讓你給他梳毛,但是待到你要去摸他的毛毛一把的時候,他又是高傲的扭過身離開了。
“我知道了。”
不自覺的,遲晝唇角往上翹了幾分。
他輕咳一聲,垂眸斂目,將自己的表情悉數藏了起來,唇角繃得直直的,而後扭頭離開了寢宮。
阮棠盤坐在床上,細白修長的手指撥了撥那細細的鎖鏈,而後故作老成的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含著小小的抱怨與不滿,“都不和我多說幾句話。”
他仰頭躺在那張大床上,瓷白的臉頰胡亂蹭了蹭被褥與枕頭,鼻尖嗅到遲晝身上那股隱隱綽綽的清冷雪鬆味道以後,他闔了闔眼睛,眼睫毛顫了顫,手指在半空中胡亂畫著圈圈,“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遲晝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