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也不知道哪個男同學喊了一嗓子,“哥兒們,教你一句話,烈女怕纏郎,你明白的啊。”
陸南深順著聲源方向看過去,微笑,“明白。”
鬨劇結束,這四人也沒離開餐廳,擇了位置坐下來用了餐。a大數幾個食堂裡就屬這家食堂的飯菜最好吃,杭司秉承著“又不是我做錯,丟臉也不是丟我臉”的原則,大大方方打飯、吃飯。
四人坐了靠窗位置,外麵陽光正好,洋洋灑灑闖進來儘數落在四人身上,在周圍人看來他們都籠罩在光影裡,被那絢眼的光映得虛虛實實。漂亮的男女自然受人矚目,可沒人敢上前去滋擾,好像他們在一個世界,周圍人在另一個世界似的。
四人卻不自知,有說有笑的,將周圍人的眼光視若無睹。
用餐的時候方笙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陸學長,你真的在追杭司啊?”
杭司一口飯沒咽好差點嗆著,她抬眼瞪著方笙,怎麼哪壺不提提哪壺呢?就這個話題好不容易翻過去了,她倒好,又給翻過來了。
“人家陸學長剛剛隻是替咱們解圍,你不感謝人家也就算了,還出言調侃,合適嗎?”杭司及時堵住這個話頭。
經過頭晚的談心方笙已經知道杭司的心思,就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不過她覺得有點惋惜,雖說陸南深那張臉曾經一度讓方笙心底沒底,可經過相處她的確承認這倆人完全不同。
陸南深真就如夜空明月,皎皎光輝灼灼入心,方笙覺得杭司對他的形容極其到位,這不是了解是什麼呢?她的惋惜就來源於此,她是覺得眼前這倆人相配得很,真要是走不到一起去很令人遺憾。
可話題方笙不提了,不代表陸南深想要翻篇。他將一隻蛋撻推到杭司麵前,輕聲說,“現在全校都知道我在追你,我就不能趁熱打鐵嗎?”
“陸南深。”杭司虎下臉,輕聲嗬斥,“你再胡說八道我真就不理你了啊。”
陸南深笑,“吃蛋撻,味道還不錯。”
四兩撥千斤,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杭司低頭吃著蛋撻,陸南深又伸手幫她把蛋撻外皮的錫紙往下壓了壓,動作自然而然。她的呼吸間除了濃鬱的蛋撻香外還有男人優雅清冽的氣息,來自他的手指。
杭司覺得自己不爭氣的臉燙了一下。
“不過你們是什麼時候進的餐廳啊?”方笙有點不死心,主要是想著如何進一步挽回自己的形象。
年柏宵想了想說,“在杭司沒動手前,她被罵的時候。”然後轉頭看著陸南深問,“是吧?”
陸南深嗯了一聲,心說,年柏宵你可真不會說話啊,就不能把話說得婉轉點?
方笙這邊一聽心就涼了,不過想想也是,陸南深最後懟的話裡也表明了對方罵了什麼話他都是聽在耳朵裡的。心底哀嚎,可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啊。
“合著你倆是看熱鬨呢?”方笙找茬。
年柏宵連連擺手,“你誤會我們了,我們是想早出手,但我們又想讓對方心服口服以後再也不敢招惹杭司。”
這話說得有些跳邏輯,跳得向來情緒穩定的陸南深都按捺不住給了一番解釋,“杭司要親自動手我覺得挺好,能把人揍服也是件好事。女生們之間的罵戰我不便參與,但對方一旦動手那就另當彆論了。”
年柏宵一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方笙將陸南深解釋這番話時的神情都看在眼裡,雖然她不是什麼鑒男高手吧,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否真心是能從眼神裡看出來的,除非他是個專業演員。她看得出陸南深挺在乎杭司的,否則就不會這麼主動解釋了。
杭司似笑非笑的,“我都把人給打了,你還認為我做得對?”
“隨你高興,出事我擔著。”陸南深執起公筷為她加了塊肉,似認真又似調侃的,“打人手疼了吧,來,補補。”
弄得杭司一時間哭笑不得的。
在得知陸南深非但是a大交換生的身份,而且他還會去隔壁音樂學院助教,杭司和方笙都感到驚訝。杭司明白他的本意,壓低了嗓音說,“就算你為了查凶手的事也不用以身涉險吧?”
陸南深說,“凶手最終的目標就是我,所以不在乎風險地在哪,我尋求樂手合作是真,另外,音樂學院的確是請了我去助教。”
方笙說了實話,“以你現在的年齡就能去那所音樂學院任助教是挺厲害的,但一想到你的身份,又覺得你隻做助教太屈才。”
隔壁那所音樂學院算是音樂專業的最高學府了,想來那邊的校領導也是知道陸南深的身份,否則哪能輕易讓他進去?
陸南深笑說,“助教在時間上很寬裕,查案學習兩不誤。”
杭司輕輕一歎,在西安的時候也沒見他對學習這種事有多執著,這人是怎麼做到年齡最小、學級卻最能跳的?
“主動出擊,跟凶手隔空互動,隻要對方做多也會錯多,總會暴露線索。另外陳警官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他也啟動了警備狀態,時刻關注咱們這邊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