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見狀,把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錦被滑落,又露出一片春光。
潔白如玉的雪峰上,櫻紅點點,在這白日裡顯得尤其突兀。
墨玄用被子掩住春光“要我幫你更衣麼?”
“不用,我自己來。”
她未著片縷,還不好意思呢。
看著懷中害羞的嬌妻,墨玄用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和我還避嫌什麼?”
“白日是白日,晚上是晚上…不一樣。”衛元瑤垂著首,糯糯說著“還有,以後再有了身孕,不能那樣了。”
他總是如狼似虎的,讓她又愛又惱。
說到身孕,墨玄緊了緊懷中的人“不知何時你再能有孕。”
“這個得看緣分。”衛元瑤說“不過……好像……在水裡是不容易受孕的。”
這些墨玄並不懂,昨夜在水裡不過是一時情動,難以自持。
“以後隻在床榻上。”墨玄在她耳邊輕輕說出令她臉紅的話語。
“去你的。”衛元瑤捏了他大腿一把,這個男人竟還會說這種話。
墨玄難得逗她開心,衛元瑤心裡還是挺愉快的。
這個男人在外人麵前總是沉潛剛克、不苟言笑,隻有在自己麵前才能時常看到他的笑顏。
這樣的人是不容易愛上一個人的,一旦愛上了,便會忠貞不渝。
衛元瑤現在可以肯定,他對自己是一心一意的,不會對彆的女人動情,更不會主動去碰彆的女人。
至於以後,衛元瑤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
“起來了。”她支開墨玄的結實的懷抱,拿起一件藕色肚兜“去外麵等著。”
“好。”
墨玄鬆開嬌軟的身子,繞過屏風,去了外殿。
午膳已經擺好,墨玄徑自坐著,春纖急忙遞上手帕“王爺請淨手。”
墨玄接過擦了擦手,隨又遞回。
春纖收了手帕,又遞上玉筷“王爺請用膳。”
“稍後等王妃一起用。”墨玄並未看春纖,聲音也是淡淡的。
“是。”春纖福了一禮,退至一旁。
“小如,來幫我盤發髻。”
內室傳來衛元瑤的呼聲。
小如馬上來至內室,衛元瑤已經更衣完畢,點了淡妝,隻有一頭烏發尚如瀑披在腰間。
在小如巧手下,不多時一個優美的發髻便完成了。
最後插上一隻步搖,衛元瑤終出了內室。
墨玄正坐著等她,她實在也是饑餓,直接到了墨玄旁邊入坐。
春纖遞上手帕“王妃娘娘請淨手。”
“嗯。”衛元瑤接過手帕,正欲擦手時,突然停下看向春纖。
此女今日穿一身粉黃,裁剪得體的秋衫將她本就豐滿的身體勾勒的更加玲瓏有致。臉上的妝容是精心畫過的,眉型柔和,唇色恰到好處,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溫婉活潑的氣息。
平日裡衛元瑤從不關注丫頭們如何裝扮,此刻近了一看,春纖是有些姿色在身的,和小如、阿凝不同,春纖有成熟女子的韻味。
“春纖這身衣衫挺好看的。”衛元瑤邊擦手邊說。
春纖愣了須臾,才驚覺衛元瑤在說她的衣衫,忙道“回王妃娘娘,入了秋奴婢和小如、阿凝各置辦了兩身新衣,她們兩人還未穿呢。”
衛元瑤看了旁邊的小如和阿凝,兩人果然還穿著之前的舊衣。
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正用餐時,王年求見。
衛元瑤讓三個丫頭退下,整個正殿隻剩下三人。
王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王爺寬恕!”
衛元瑤看了看墨玄。
墨玄道“你那兄弟若再生加害皇家之事,定不輕饒!”
王年重重磕了一個頭“微臣已經讓他即刻搬出京城,請王爺放心!”
“此事你既不知,本王也不會加罪於你,起來吧。”
“是。”王年戰戰兢兢從地上起來。
誰知他一抬頭就和衛元瑤目光撞在一起。
兩人同時收回自己的目光。
衛元瑤是不好意思。
王年心中想的卻是,做戰王爺的女人真好,犯了錯,竟一點事沒有。
要不是戰王妃自己送上門去,王閒也不會有機會把那種藥送至戰王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