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回首時,終不負流芳!
這時,李月荷獨自一人走進了前廳,人未站穩已是氣喘籲籲。
簫思淩麵色一冷“姐姐既身子不好,就該自己愛惜,何必自討苦吃,急匆匆走這一趟?”
李月荷緩緩落座“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在我那邊亂翻一氣,我身為一院之主,總得過來看看,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李月荷說話已許久不帶火藥味了,盛母知道,若非事出有因,她不會如此行事。於是她出言調停“是誰去東院打擾了月荷的清淨?”
盛流珠低聲回話“我本是去找大姐姐說話,在她房間的桌上意外見到了這個箱子,我很……尊敬嫡母,並沒有……很大動靜。”
“進我的院子不等通傳,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還私開長姐閨房拿東西,這就是你說的尊敬嫡母?”李月荷不曾難為過小輩,這次卻是真的動了怒。
簫思淩護女心切“姐姐若是怨我,不必責備流珠。”而後輕撫女兒的雙手,“珠兒可要記好了,以後去東院請安可得謹慎,萬一人家還藏著見不得光的東西,被發現了又該惱羞成怒。”
李月荷冷哼“若非你們生事,我也懶得理。我倒要問問你,盛流珠長了這十來歲,可有一日特來給我這個嫡母請安?今日分明是彆有用心,不用想也知道有所企圖。”
“要怪就怪我這雙眼睛,看到了這閒雜瑣碎之物。”盛流珠從未把李月荷放在眼裡,“盛流芳私藏雜書,錯本在她,你憑什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流珠!”盛老夫人驚訝於盛流珠的無禮,“怎可如此與嫡母說話。”
知道自己沒控製住脾氣,盛流珠慌忙掩口,畢竟她在祖母跟前一直裝作乖巧懂事。
簫思淩替女兒辯解“流珠許是有些委屈,她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還請老夫人息怒。”
溫詡也幫著說話“二小姐隻是怕吵到大夫人靜養,這才徑直到了大小姐房間,況且本是自家姐妹,稟來稟去的倒顯得生分。”
“老爺的書房也不曾落鎖,本是骨肉至親,你怎麼不讓流珠進去逛逛?”李月荷不再像往常一樣退讓,“禮數就是禮數,找什麼生分不生分的借口。”
溫詡頓時臉色鐵青,簫思淩見狀伏在盛明翰身旁出了哭腔“老爺您看看,姐姐她又這樣,自己管不好女兒還怨恨我們,大不了我不要這掌家,再不管這爛事了。”
盛明翰便向李月荷道“流珠還小,思慮不周才會有些衝撞,你都這一把年紀了,乾嘛還斤斤計較?”
“流芳和錦程也不大,怎地被押過來訓話?咳咳咳”李月荷心裡難過,“我隻不過說了流珠幾句,你就心疼了,流芳和錦程已跪了這許久,老爺是不是先讓他們起來呀?咳咳咳”
“胡小弦自甘墮落,唱戲賣弄,盛流芳和盛錦程不務正業,私藏禁書。”簫思淩咄咄逼人,“證據確鑿擺在眼前,本就是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