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大理寺找我要人,我可沒有給他們,現在交給姐姐,也算是姐姐的一份功勞不是。”
翁皓勳的手腕用力,何文鏡便被他推向對方,越過唐婉如的身邊,一頭紮到其餘五人的中間,那五人反應速度不可謂是不慢,可第一個人伸手接住何文鏡的瞬間,立刻就變了臉色。
雙腳往後挪,不然就會被何文鏡帶著撞向後麵,直至五個人全部接手,並使出全力,依舊是一起後退了數步,才將何文鏡的身子穩住。
“啊~”翁皓勳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又向著唐婉如和大理寺司務揮揮手,“今天白忙活一場,諸位,就快到家了,要不要進去喝杯熱茶?”
目標已經到手,唐婉如的表情明顯放鬆許多,她可不想帶著何文鏡進武威王府,拱手道:“世子殿下,卑職還有公務在身,就謝過殿下好意,告辭。”
說罷,唐婉如立刻轉身,帶著其餘六人立刻遠離。
大理寺司務已經是頭皮發麻,目光接觸到翁皓勳投來的視線,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殿下,下官也要及時回大理寺稟報,告辭。”
“那真是太可惜了,今年的新茶前幾日才被送來。”翁皓勳也沒有勉強,自顧自的邁著步子,就往武威王府走去。
“翁少,小人…”老秦跟在翁皓勳身後,小聲道。
“你有事便去忙,無需與我招呼,我又不是彆人家那種酒囊飯袋,更不是缺胳膊少腿的,用不著你照顧。”翁皓勳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老秦恭敬地拱手道謝,也順著街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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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王府的門前的台階乾淨整潔,兩邊的石獅子比他還高出兩尺,威風凜凜,十分霸氣,門頭上掛著紅底金漆書寫的“武威王府”牌匾,院子是大魏國太祖皇帝賜下的,牌匾也是他親自提筆寫下的,從那之後就掛在這裡,每隔一段時間還要重整。
翁皓勳看著牌匾,想起父親與他說的,淺淺一笑。
“勳兒,我跟你說,那京城武威王府的牌匾,說是太祖皇帝親筆,太祖皇帝粗人一個,哪會寫得如此大氣威嚴,實則是宮中太師所寫,等你什麼時候去京城看看就知道了,哎,我是真不想你去京城啊。”
寬厚的大門,需要兩位侍衛分彆打開,不過此時王府並無侍衛,而翁皓勳也是輕鬆的,一隻手便推開了未鎖的紅漆大門。
諾大的武威王府,沿途竟看不見任何一個侍女,一個家丁,空曠的毫無生氣,卻又乾淨整潔的一塵不染。
“公子回來了。”一聲輕柔蒼老的問候傳來。“新來的那個小子呢?”
“什麼那個小子,他有名字的,叫什麼…”翁皓勳輕鬆的笑著,思索了半天,遲疑著,又故作肯定地說道:“叫老秦!”
接著,他又看向發出聲音的男子,開口道:“謙伯,你說老爹傳來的信,我是不是沒讀對啊,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要去找戶部尚書的麻煩?”
被稱為謙伯的男子頭發斑白,臉上已經出現了不少皺紋,佝僂著身子,眼皮耷拉著,看上去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一身淺色素衣打扮,讓看到他的人真會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頭兒,可他行動的速度可不慢,三兩步就走到翁皓勳的身邊。
“王爺的信,老奴不看,也看不懂。”翁謙圍繞著翁皓勳走了兩圈,眼中閃著精光,仔細地看了半天。
翁皓勳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身為局中人,也十分清楚自己在京城的處境,行動受限,無法出入京城不說,無論是寄出去的信件,還是從外麵送來的東西,都要被人盤查一番,甚至自己身邊都派來了不下一個眼線。“還說可以與打更人衙門交好,可惜這次沒有一個打更人來。”翁皓勳有些悶悶不樂,一揮手,一陣掌風吹乾淨園中的石凳,接著一屁股坐在上麵。
“最後是將何文鏡交到刑部手上了,反正是沒交給大理寺。”
“大理寺和刑部的背後,各是一位皇子,兩位皇子與少爺的關係,似乎都沒多好,既然已經到了王府門前,少爺為何不強硬些,直接將人帶回府中?”
“刑部來的那個唐婉如,倒是出落的漂亮,”翁皓勳嘿嘿一笑,看著有些尷尬地翁謙,又揮揮手:“說笑呢,大理寺背後的是二皇子,刑部背後的是八皇子,這兩人的心思一個賽一個的複雜,但是父王告訴我,可以交給八皇子的人。”
“既是王爺說的,那便沒有錯的。”翁謙沒有一點質疑,心安理得的點了點頭。
“謙伯,我父親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湯,你這麼信他?”翁皓勳的眼睛一大一小,雖說翁謙對自己父親的尊敬他一直都知曉,但每次詢問又不細說,讓他覺得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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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穿寬鬆的金色長袍,依靠著,坐在高台上的,寬大的椅子中,椅背有一丈半高,上麵雕刻著一尊三足大鼎,鼎口中,升騰著渺渺的煙雲霧氣,似有霞光從鼎中射出。
“你說,翁皓勳將何文鏡交給了刑部?”
他看著台下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聲音輕緩,卻帶著如同雷霆般滾滾威勢。
“回陛下,是的,刑部的人,確實從世子手中帶走了何文鏡。”老秦低著頭,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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