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帝君!
“噓——”然而是一個人聲,“彆叫!說不定那些東西會聞聲而來。”
我趕忙禁聲。雖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我想一定與外麵的尖叫聲有關。
他放開了我,我回頭看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帶著一副眼鏡,文弱書生之樣。他穿著一身白大褂,胸口掛著的牌子表明了他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外麵到底怎麼了?怎麼一直有人……”外麵的尖叫不曾停過,我輕聲問道。
他閉上眼睛,一副疲樣的靠在黑暗中的牆壁上,長舒一口氣,他苦笑著說“我怎麼知道啊……就知道……有些人發了瘋,見人就咬……被咬的人死了,不久又站起來……見人就咬……”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百般驚奇,還想確認“會……會有這種事……”
“自己拉開窗簾看吧,記住彆發出尖叫。”對方無力的指著旁邊。
我顫顫巍巍的彎腰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拉開一條逢。一絲陽光射進來,我瞥見,原來自己身在的地方,是醫院的監控室內,但各個電腦屏幕已經死機——當然我的第一眼並不是看到這裡,而是外麵,嘈雜的世界!
放眼望去,大街上,有人在奔跑。
也許有些奔跑的,不是人……他們在追那些奔逃的活人,追到後就咬,專咬脖頸,一擊致命……死後的人又爬起來,繼而尋找奔跑的活人……就像那個戴眼鏡的人說的那樣。
狼藉不堪,多少車輛在玩命狂奔,刺耳的喇叭音,刺耳的尖叫聲,不時產生的汽車爆炸聲,還有那些人死後又活起來的嘶吼聲,和那個黃毛一樣的嘶吼聲……好多聲音,不斷的此起彼伏……就像億萬人在吟唱詛咒!
感覺就像一場巨大的傳染病毒,我想我們都將死在上麵。
恍惚間,居然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難道隻是一閉眼再一睜眼,世界就變了?
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隻是愣住了。半響我在那個人旁邊坐下來,顯得比他還無力。
“怎麼……會這樣?”我無力的問。
他露出仿佛看透紅塵的笑容,“誰知道,也許是老天的懲罰。就這麼一夜之間,毫無征兆的,我們這裡就這樣了……毫無征兆的……”
“是、是從你們醫院開始的嗎?”
他無力的笑笑,“是啊,鬼知道那個病人發什麼瘋——我就是一個實習醫生,昨天晚上正好要觀摩主治醫師的醫治全過程,那個被人咬手的黃毛混混不停地抽搐著,不知道什麼症狀,我就在旁邊拿著本子記錄著,固定好抖動的病人後,他們開始了手術……然後主治醫生就被那家夥咬了脖子,咬出一大灘血。一個醫生趕忙提出急救,讓我這個旁觀的實習生去通知院長這裡的情況……”他的眼裡逐漸流露出恐懼的神色,“然後醫院就亂了,我趁那時刻躲了起來,然後天亮,然後醫院內沒有聲音,然後外麵……就這樣了……”
我非常吃驚。
其實在說到那個黃毛咬人的時候,我就驚住了,寒毛都豎了起來。但我不敢往下想去,再往下我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喪屍……”我突然想到一個詞。
“喪屍?”他歪頭看我。
我潤了潤發乾的喉嚨說道“和西方電影裡麵的喪屍一模一樣——你看過喪屍片嗎?被咬過的人,他們會死掉,然後再活過來,再咬彆人,他們被稱為活死人,也稱為喪屍。現在的情況和那些喪屍片描述得一模一樣。”
“果然真有電影預言這東西麼?”他聳聳肩,歎口氣,“可有什麼用?先不說這些,就咱們現在的情況……恐怕隻能等死了。都要死了,電影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吧?”
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放棄任何機會,或者希望。
“誰說就要等死了,我們可以等待政府救援。”我說。
“救援?”他嗤笑,“那些警察根本沒用,槍都沒有,還不是也隻有逃命的份。何況——哪有食物給你等到救援的時候?醫院隻有藥物沒有食物,鬼知道政府能在我們沒死之前趕到……這種危機……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