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點翠妝!
綠凝卻是整整胃疼了三天。
嫣翠倒是覺得,自己主子是那日對著滿滿一桌子飯菜暴食了一通的關係,但是綠凝卻直稱不過是因為饑餓得太久方才用餐所引起的不適。
主仆兩個人的意見縱然不能統一,但郎中給開的方子,倒是少不得要照著去煎的。
“夫人,請喝藥罷。”水珠兒將熬好的中藥用小碗端著,走到了綠凝的麵前,呈上來。
綠凝歎了口氣,瞧著這一碗苦藥皺眉,一想著這消食之藥便覺得胃裡更加的難受了。
“夫人,您且喝了罷,仔細落下陳疾,恐日後都要遭罪。”水珠兒勸道。
“我聽了你們的,等他吃飯才叫遭罪!”綠凝不想便罷,一經想起,便氣不打一處來。
那好死不死的洛瑾,害得自己這樣難受,看不逮到時機狠狠地收拾她。
“不過……”一提到洛瑾,水珠兒便滿是擔憂地歎了口氣,說道,“侯爺自那日去了遲采青院兒裡,便再沒有回來過。會不會是那遲采青又對侯爺使了甚麼手段,將侯爺攬在她的身邊兒了?”
“她使手段便由她去,你在這裡抱怨甚麼?”綠凝巴不得那洛瑾離自己遠遠兒的,害自己被吃了那麼多豆腐,還不夠?“本夫人怎麼瞧你倒像個怨婦似的。”
“哎喲,我的好夫人,您怎麼又轉不過這個彎來?”在一旁替把弄著梳妝匣裡珠花兒的嫣翠急得直跺腳,“您當那遲采青是個省油的燈?她盯著這北靖侯夫人的位子,和這‘落霞閣’已然不是一天半天了。這會子竟這樣猖獗地將侯爺從我們眼皮子底下請走了,便已然是在向夫人您宣戰了,您還沒看出來?想想她從前是怎麼對夫人您的?明明是一個偏房,還以甚麼二夫人自居,她不是成心的想要取而代之卻又是甚麼來?”
綠凝也沒有心思去理嫣翠,隻是自顧自地拿了藥,皺著眉,苦著臉,一股腦兒地喝了下去。
“您呀,您就跟這裡糊裡糊塗地過罷,”嫣翠見綠凝也不睬她,當下氣得翻了記白眼,冷哼道,“好容易才有兩天好日子過,侯爺的心也放在您身上了,卻竟被那庸脂俗粉給搶了去。若那遲采青是個如花似玉的,奴婢還尚且可以咽得下這口氣,誰想卻偏偏是個那樣張狂輕浮的,讓奴婢眼看著她們欺負夫人,還不如教我死了的乾淨。”
“放肆!”綠凝喝了藥,正苦得眉都糾結在一起,心裡惱火著,這會子聽了嫣翠竟如此說話,氣得她將那藥碗擲在水珠兒手裡的托盤上,嗔怒道,“我不過是這幾日身體不適,懶得理你們,偏你這死丫頭愈發地沒了規矩。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倒是有沒有把我這夫人放在眼裡!”
嫣翠見綠凝果真生了氣,當下便也不再敢聲張,隻是撅著嘴,低下頭去擺弄那些珠花兒了。
“你且擺弄那些勞什子作甚麼?”綠凝見嫣翠不吭聲,臉上卻是一副不服氣的表情,便更加的生氣了。但又想到這丫頭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倒也是難為了她的一片心意,當下便歎息一聲,道“去,把張伯給我請來。”
“是。”嫣翠自知這幾日主子都在忙活些甚麼,便立刻歡喜地應了,站起身來走了下去。
不多時,那張伯便匆匆地趕了過來。
“小的給夫人請安。”這張伯對綠凝倒一直是十分恭敬的,說話都透著股子心悅誠服。
“張伯,今兒請你來,不為旁的,”綠凝朝著嫣翠等人使了個眼色,這一行小丫頭便全部退了下去。綠凝瞧著這張伯,雙眼含笑,說道,“張伯你是個可靠之人,這一點,本夫人在看你第一眼的時候便知道了。眼下,這屋子裡沒有旁人,倒隻有你我,本夫人不妨與你直說了。”
“夫人請講。”那張伯是何等有眼色之人?這會子瞧著綠凝已然支開了屋裡的所有丫頭,自然便知道她是有話要對自己講,當然便點頭應著。
“張伯,我且問你,這廚房裡的一乾物品,都是由那遲貴采買的?”綠凝問。
張伯點頭,“隻是青菜是由菜販阿山在清晨挑擔送來,其他稍貴重的物品,都是由那遲貴來買。”
“可是府裡的規矩,不是燕窩等物每月隻備五斤?那日我瞧著筐裡之物,遠不止五斤吧?”綠凝問。
“夫人說得極是,”張伯連連點頭,“自今年年初起,這遲貴每每送來的人參等物便都是要多些。小的們雖然說過東西多了怕保管不善,請他少買些,若等不夠了可再買進,他卻不聽,叫小的隻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