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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以前匆匆掃過一眼方正海的錄像資料,對方甚至大張旗鼓作為炫耀來讓他看他“優秀”的測試結果,裡麵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沒有一點人的樣子。
隻讓他感到惡心,陌生,也恐懼。
他非常抗拒麵對失控時的自己,尤其是他每一次親自從遍布血肉的一地狼藉裡走出來之後。
他冒出來很想看看的想法,他對鬱月城至少鬱月城還活著。
安撫他的信息素都還正常,鬱月城沒醒也在為自己控製信息素的態度。
方渡燃想知道跟鬱月城有關的一切。
這好像從他第一次偷偷在課桌後麵拿鬱月城的長柄黑傘,因為他一句好朋友送的,好朋友寫得花體字,就用紙臨摹下來,回去翻遍英文字典找單詞拚含義開始。
他的初心,不該是改變的。
怎麼好像就變了,是哪裡變了。他找不到源頭。
是因為他麻煩怪異的身體,因為他記不得小時候的事情,因為他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做那個活潑可愛招人喜歡的方渡燃。
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和鬱月城怎麼就變成這樣。
大白貓對他付出得太多,多得超過他的償還範圍。
這樣不對等的關係也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尤其是他八成是找不回來曾經的方渡燃了,不然這些年怎麼一直想不起來,就更加受之有愧。
但是鬱月城就躺在身邊,方渡燃最直接的念頭還是想要親近他。
很想,好想,特彆想跟他挨著,貼著,在一塊。把大白貓圈在自己的懷裡,自己的領地。
方渡燃手指碰碰鬱月城,大白貓沒醒。
他艱難湊過去,乾燥的唇瓣輕輕貼一下大白貓的鼻尖,這種偷吻或許也會熟能生巧,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乾起來身體比意識還先一步。
鬱月城的皮膚是溫涼的,僅僅碰了一下的鼻尖就能感覺到。
灼熱的鼻息灑在兩人之間,方渡燃明白過來,是他太燒了。
這樣的溫度靠近鬱月城,對麵不會好受,所以他退開一步躺回去。
過了不到半分鐘,他舔舔乾得起皮的唇,嗓子裡火燒火燎半點沒減輕,可偷親一下,好像舒服多了。
他鬱月城,已經有多久沒有毫無間隙地在一起了
認識的時間本來就不長,一個學期加上一個寒假,要是他再藏好一點,不被鬱月城發現他的真相,他們會不會這些時間都好好的了
理智馬上就推翻掉這些無用的假設。應該不會。
就算他不知道,可鬱月城知道,鬱月城從他出生起就見過他了,他的姓名,來曆,總有可以查到的一天,還是會麵臨這些問題。
方渡燃又回味一下,但是鬱月城好甜。
怎麼會偷親一下就這麼甜。
再看一眼,他連神情都變得鄭重起來。
鬱聞禮他們為什麼到現在也不把鬱月城帶走,不知道把他留在這裡多危險嗎
他身上的每一處傷口方渡燃都想吻一遍,可惜力不從心,他們好像也不是從前的關係了。
嘴裡有點甜,心裡又酸又疼,想抱一下都困難。
方渡燃忍著後背的骨節碎裂似的感受翻個身,側身對著鬱月城,發現大白貓上半身衣服整個碎掉隻剩一點布料壓在身下,再往下,被子蓋住腰身,另外一頭被子完整把他自己蓋住了。
是鬱月城蓋的。
他居然現在才發現他們不止在一張床上,還蓋了同一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