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熟悉的男聲中低沉冷漠著濃重的譏諷“沒了我就不會做事了?抓捕盛秦棋,我半個小時後過去指揮。”
攥著扶手的指尖倏然收緊,慕酒甜瞳孔一下子睜大,她該怎麼辦?
想要下去吃飯順便看著顧少卿的念頭消失,她又蹣跚著腳步回了房間,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倒,掙紮而狼狽的扶住欄杆,膝頭毫不留情的撞到地板上。
低呼聲,連忙捂嘴不敢叫,慢慢的拖著殘腿靠著床坐在地毯上,臉蛋因為疼痛皺巴到一起,呼吸沉重而急促。
克製著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慕酒甜想碰卻不敢碰,努力轉移著注意力,她覺得自己需要好好計劃一下,看到底怎麼才能夠將顧少卿一直留在彆墅裡,至少也要一上午。
這麼多年來,這是盛秦棋唯一拜托自己的事情。
腦袋裡一團亂糟糟的,越想冷靜,昨晚的畫麵就越發在腦海中晃蕩,指尖有著輕顫,正巧手機響了起來。
慕酒甜伸長著手臂去撿,沒注意到一晚沒充電而導致的低電量,努力平息著情緒“埃爾德,有什麼事嗎?”
“老板,您派去跟蹤顧先生的人有了進一步的回複,我看了那些照片,大約都是些借位而看起來像是的接吻照,不知道這些照片您是否采用?”
拍不到?
也就是說她現在不僅離不了婚,還要受這些罪?
埃德爾在電話那頭也有無奈“畢竟顧先生和柳小姐暫時沒有曖昧動作,所以床照什麼的還暫時拍不到,如果這些照片您需要的話,我給您送過去……”
“如果我想要離婚的話,光憑這些借位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嗎?”半磕著的眸,就算隔著電流,那種隱忍而憤怒的嗓音都毫不掩飾“他在西城區的勢力,如果我真的能夠這麼簡簡單單淨身出戶的離婚,我還要找人去跟蹤他做什麼?找人跟蹤他就是為了去拍他出軌……”
“老板。”
埃爾德那略帶錯愕的嗓音,慕酒甜的腦海有一瞬間的懵。
胸膛起起伏伏,指尖顫抖著,深呼吸她才反應過來“抱歉。”翻滾到喉間的哽咽被她生生咽了下去“是我情緒不穩定,並不是故意要和你大聲說話。”
“我知道,您沒事吧。”
“繼續讓人跟蹤他吧,我有些累,先掛了。”
沒等埃爾德那邊的反應,慕酒甜將手機掛斷後扔在一邊,微微漲紅的臉蛋有著她不自知的猙獰,有著想要尖叫的念頭……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太太,您醒了嗎,先生讓我上來叫您吃飯。”
慕酒甜聽著,突然腦子中生出點彆的念頭來。
看著不遠處雜七雜八的小玩意,都是昨天掙紮的時候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她隨手撿起一個便朝門扔了過去。
讓人嚇一跳的響聲,隔著門板,於嬸都能夠聽見那含著哭腔,幾乎發抖的聲音“出去,我不吃。”
“太太……”
“我讓你出去,你沒聽見嗎?”
於嬸長長的歎息,慕酒甜聽著隱約下樓的聲音,盤算著顧少卿破門而入的時間,將身子慢慢的移到梳妝台前,那裡的一個屜子裡有著她需要的東西。
萬事準備好,心中默默的倒數。
房門被猛然推開,挺拔的身子不知何時換了件純黑色的西裝,卻猛然眯眸,怦然醞釀出的戾氣幾乎能夠將人吞滅,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你在做什麼?”
聽著他的嗓音,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下。
慕酒甜努力的維持著冷靜“看不見嗎?我在吃藥。”
“這是什麼藥?”
“我說是安眠藥你信嗎?”
他沒有回應,眸底淬著寒冰。
慕酒甜抽了抽手腕,沒有抽出來,一片生疼,她克製著自己想要不顧形象嚎啕大哭的念頭,深呼吸“顧少卿,你不會忘記昨晚你沒有做安全措施吧,還是說你準備讓我生個孩子,怎麼,你準備讓你的孩子在這樣有暴力氛圍的環境中長大?”
“暴力。”
他玩味的咀嚼著這個字眼,卻換來慕酒甜毫不留情的譏笑“不是嗎?昨晚你不是性暴力,我有說不願意不要我拒絕吧,你聽了嗎?”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弱,也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隻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一個沒有愛情基礎的家庭中。
那從天而降卻摔碎的一地血,那死不瞑目幾乎爆出卻一直死盯在她身上的雙目,那是慕酒甜這麼多年來午夜夢回中最絕望最恐怖的畫麵。
一段不是由愛情組建的不堪家庭,她是最後的失敗品,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
神經被一直無形的大掌肆意拉扯著形狀,疼的讓人苦不堪言,慕酒甜幾乎戰栗的屏住呼吸“顧少卿,麻煩你放開我。”
男人沒有依言,麵無表情的帶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垂眸,盯著她攥緊藥丸的小手,一字一句“避孕藥,哪兒來的?”
慕酒甜微怔了下“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