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商震他們四個終於出現在了日軍的交通線上,而周全給出的他們旅長不讓商震動那個汪司令的原因卻也很讓商震無語。
原來那他們旅長和那個汪司令私交還是不錯的,兩夥人表麵上看那是兩個陣營的,可私下裡的交情那卻很好,還互相做生意呢。
一夥傍著日軍,一夥傍著國軍,可他們兩家卻是不動刀兵的。
國軍要打汪司令,胖旅長給傳遞消息。
日軍要打胖旅長,汪司令給傳遞消息。
那對方就跟自己一方派到敵方陣營的臥底似的,那怎麼可能讓商震去打偽軍?
商震就估計那胖旅長打的是這麼個主意,自己要是能動手打了日軍占了便宜那功勞就是獨立旅的。
日軍要是想對獨立旅動手的話,那汪司令肯定會提前給他送信兒他撒丫子就跑。
他既得了一份功勞又不會有什麼損失當然不會讓他動偽軍了。
隻是這回他們跑出了足足有六七十裡地,想在日軍交通線上做文章,又哪有那麼容易呢?
他們躲在山上的樹林裡向公路上看,等了一上午倒是看到了日軍,隻不過那日軍兵力太多了,看上去怎麼也得有一個中隊。
如果商震帶著的是自己原來手下他當然有勇氣伏擊一下日軍,可是就自己現在所帶著的新兵連還是算了吧!
“前段時間南麵打了一場大仗。”找不到合適的伏擊線索周強的嘴也不會閒著。
商震“哦”了一聲依舊觀察著公路,就聽那周全一個人在說。
“也不知道咱們和日本人一共用了多少兵力,反正像咱們獨立旅也隻能靠邊兒。
不過在大上個月聽說咱們國軍陣亡了個軍長。”那周全又說道。
“嗯?哪個軍的?”周全的這句話終於成功引起了商震的注意。
說實話商震對大仗並不感興趣,那一場大戰役下來中國軍隊少則陣亡數千多則上萬,就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彆往上湊合好。
可是周全一說陣亡了個軍長,商震又怎麼可能不關心。
據商震所知,國軍在抗戰中團長以下軍官包括團長陣亡的這還是很常見的,可是師長以上軍官陣亡了就少了,至於說軍長陣亡的那就更是鳳毛麟角。
軍官嘛,將校將校,到了師長級彆最低也得是個少將級彆了,少將那也是將領啊,那哪能說沒就沒呢?
在商震的印象裡最深的就是東北軍六十七軍軍長吳克用陣亡在淞滬會戰的後期。
“聽說是五十九軍的,好像陣亡的那個軍長還是個戰區的什麼長官,具體我也不大清楚,我是聽旅長說的。”周全說道。
“五十九軍的,聽著咋耳熟呢?”商震沉吟了一下片刻之後他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局長是不是姓張?”
“對,姓張,商連長你知道?”錢豐插話道。
“記得有一回好像遠遠的見過一麵。”商震隨口答道,可是他的內心還是有著幾分震撼的。
因為他其實是見過那個張軍長的。
當時小簸箕受了重傷,他們的人找到了那個五十九軍的張軍長,人家醫院到底還是把小簸箕給收留了。
隻是後來由於作戰頻繁他們就離開了那個地方,小簸箕養傷也就沒有再歸隊。
說實話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商震都快忘了那張軍長長啥樣了。
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個軍長,那麼大的軍長就陣亡了,要是中國軍隊的將領都是像那張軍長那樣,何愁不能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商震在心裡不由得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