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天又過去了,很快來到了晚上。
謝瑾年估計談話不成功,因為白紅梅吃飯的時候挖了他好幾眼。
“我媽不同意,結婚到離婚隻有幾天嫌丟人,想離婚的話要一年以後。”
蘇憶安把“生個孩子”硬是咽了下去。
“一年是不可能的,我等不起。蘇憶安,我說句話或許你不愛聽,但確實適合你,你沒良心。當時我之所以答應和你結婚,就是怕出人命,我幫你挽了尊,救了命,你現在給我這麼一個答案。”
蘇憶安,“彆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你要是不送紅絲巾,蘇建成也按不到我頭上,就沒有以後的事。”
“這是翻舊賬嗎?我送你完全可以不收,在我看來,這是禮貌,我不想欠人情,誰知道山溝溝人家這麼自作多情,以為我對你有意思?”
越扯越遠了,蘇憶安拉下臉,“你還想不想解決了?你要是不想,我就不說了。”
謝瑾年耐著性子,“說——”
“先瞞著我爹媽,咱後天去拉介紹信,第二天去縣裡送豆芽,直接去民政局離婚就行了。”
謝瑾年想說什麼,到底是忍住了,換成了,“再信你一次。”
白紅梅不可能老是不上工,現在家裡就隻剩蘇憶安一個人了,她一天的活就是喂雞和做飯,給豆芽換早中晚三次水。
豆芽第二天就擰嘴,露出一點小芽;第三天就開始抽條,有三厘米左右的芽條了。
第四天送,可以邊吃邊長,可以撐到七天。
第二批黃豆已經泡上了。
下午,謝瑾年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早回來了一會。蘇憶安找到了戶口本,和他一起去大隊拉介紹信。
在大隊院長駐的,就是會計,還真是巧了,支書也在。
蘇大有,“不去上工,跑這裡乾嘛?”
蘇憶安笑了笑,說道:“支書,我們正有事找您呢,咱借一步說話?”
“……”
會計,“那你們說,我出去溜達溜達。”
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蘇大有說:“有什麼話直說吧,我會按照章程來。”
蘇憶安把戶口本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支書,開張介紹信,我倆要離婚。”
蘇大有看了看謝瑾年又看了看蘇憶安,“又鬨彆扭了?離婚是鬨著玩的還是嚇唬人的?”
“沒有鬨彆扭,也不是嚇唬人的,是真的想離婚。您也知道,我倆沒感情,結婚就是個錯誤,讓蘇建成一步步推到結婚上麵的錯誤。
我們想改正錯誤了。”
蘇大有轉而問謝瑾年,“你也同意?”
“是,我們還年輕,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害人害己,希望支書批準。”
“憶安,離婚的事你爹媽同意嗎?”
蘇憶安硬著頭皮說道:“我做通他倆的工作了。”
“想好了?”
“想好了。”
“彆後悔。”
“不後悔。”
蘇大有開了介紹信,印上了大隊的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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