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咯噔”一下子,離婚的事難道是誰走露了風聲?
謝瑾年,“我怎麼會說?不是我。”
也不排除蘇憶安是賊喊捉賊,爺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黎興平已經跑到了跟前,蘇憶安問:“我爹醒過來沒有?”
“醒過來了。”
“那就好。”
“什麼叫那就好?你們還想離婚是不?還想把二叔再氣死一回?”
謝瑾年說了一句特欠揍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來的,“黎興平,我和蘇憶安離婚了,你才有機會,你可想好了。”
蘇憶安在黎興平衝過來之前,狠狠地給了謝瑾年一巴掌,“閉上你的臭嘴,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城裡一個姚敏,這裡一個姚流蘇,你的感情可真放蕩。”
上輩子的孤苦無依,上輩子的骨肉分離,上輩子這個男人惡劣到極點……重生回來的蘇憶安一直忍著,她想把她和謝瑾年的以後扼殺在最初,離婚了分開了就好了。
複仇?以她的能力還做不到。
謝瑾年自覺失言,閉上了嘴。
白紅梅早就得到信,風風火火跑來了,後麵還跟著蘇大江和蘇建軍夫妻,一個個手上都拿著家夥什,不是攫頭就是鐵鍬。
“媽,彆胡來,打人會犯法的。”
“放你娘的屁,你都讓人家耍了,還替他說話,咱們好吃好喝,喂了一條白眼狼!”白紅梅轉頭對蘇大江和蘇建軍他們說,“先把人帶回去,我死不了這婚就離不成。”
蘇憶安說道:“媽,我還要送豆芽,你忘了嗎?”
白紅梅再生氣,也不會糟蹋糧食和錢過不去。
“你去送豆芽,把謝瑾年帶回去。”
少了一個,看你倆離個屁的婚。
“不準動我,聽見沒有,不然我去告你們。”
謝瑾年的恐嚇連個浪花都沒激起來,三個男人擒著,他是虎得臥著,是龍得盤著。
臨走,白紅梅和大堂嫂搶走了蘇憶安的戶口本,撕碎了離婚的介紹信。
蘇憶安想到過離婚艱難,沒想到這麼艱難。
罷了,先去送豆芽吧。
牛車姍姍來遲,總算是來了,車把式幫著拎上去兩個袋子,倒是啥也沒問,趕著牛車就上路了。
在汽車上倒是還好,下了車就有點犯難了,從車站到國營飯店還有差不多一裡地,這可不是空手逛街那麼清閒。
出站口有一輛舊三輪,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時不時地瞟著這邊。
這個年紀的蘇憶安不懂,重活一世的蘇憶安懂,她走了過去,低聲問:“師傅,那邊有兩個袋子,可以幫我送到xx飯店嗎?”
“你想差了,我在等我家裡人。”
蘇憶安把五分錢塞到了那個人手上,那人立刻轉變了話風,說道:“上車,有人問的話就說你是我外甥,我叫牛沂蒙。”
嗬,在這個年代做個小買賣,心眼少太實在的人還真是乾不了。
飯店很快就到了,蘇憶安喊劉經理過來驗貨。
蘇憶安沒有金剛鑽,她不會攬瓷器活;攬了瓷器活,就一定會乾的漂漂亮亮的。
劉經理挑不出來個不好,這比他家那個幫工強的不是一星半點,要是非要說哪裡不好……就是豆芽有點短。
“劉經理,一天賣不完,你早晚濾兩遍水,豆芽還會長的,保證三天沒問題。”
看來,劉經理都脫離生活了,沒有了生活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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