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隻有一個人,隻見她環顧四周沒人,把手偷偷伸向寫有蘇憶安三個字的藥包裡……
藥包打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把白色的粉末均勻地撒在上麵,然後重新包好。
護士還沒來得及撤回手,一隻大手緊緊扼住了她的手腕,“你在乾什麼?”
秦護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溫護士,沒想到背後使絆子的人是你。”
“彆信口雌黃,我乾什麼了我?”
楚聞鬆把溫護士手裡的紙包小心地收好,連同桌上的那包藥,“逞口舌之勇無意義,還是用事實說話吧,溫護士,走吧。”
溫護士不再說什麼,跟著楚聞鬆離開了。
護士站立刻湧進來幾個護士,七嘴八舌地問:
“小秦,溫護士犯啥事了?”
“是不是和楚營長媳婦有關啊?”
小秦能說什麼?
“彆打聽了,和你們無關,踏踏實實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瞧你,還賣起關子來了。”
身後傳來擊掌聲,是嚴妙妙的聲音,“都乾完活了嗎?就湊堆說閒話?”
官大一職壓死人,護士們立刻作鳥獸散,各人忙各人的,不忙的就去上廁所。
嚴妙妙看了看秦護士,笑著問:“秦護士,什麼時候當上政治教導員了?”
裡麵的諷刺秦護士又怎麼能聽不出來?
“因為我是主管護士,出了問題隻能找我,擔責任的也是我。”
“是噢,我把這茬給忘了,繼續努力。”
說完,嚴妙妙踩著二寸高的小皮鞋走了出去。
看著嚴妙妙的背影,秦護士直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為什麼是溫護士不是嚴妙妙呢?溫護士和楚營有什麼瓜葛?明明對楚副營有覬覦之心的是嚴妙妙,有動機的也是嚴妙妙。
自己最初懷疑的人也是嚴妙妙。
楚聞鬆再次回到病房。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好了,就等你了。”
“那我們走吧,我借了食堂的手推車,隻能委屈你坐手推車了。”
“手推車哪裡不好了?它可是養活了一代又一代人。”
楚聞鬆將蘇憶安背到手推車上,下麵鋪著厚厚的被子,一點也不硌人。
還真是巧,嚴妙妙剛從外麵回來,和他們遇到了一起。
“嫂子這是要出院了?”
“是啊,嚴護士長,不過這聲嫂子我可當不起,有人不是覺得我配不上楚營長嗎?喊嫂子很拗口吧?我有一個小姑子,年紀小不懂事,讓她鬨騰的,我現在一聽見人家喊嫂子我就頭疼……不行了,頭疼。”
楚營長很配合地推著蘇憶安走了,這種人跟她說句話都多餘。
周潔趕上來,笑的賤賤的,“你們是沒看見她剛才的樣……氣的七竅生煙,五官走形了。憶安,看你平日裡不溫不火的,也是有脾氣的嘛,懟人有一手。”
蘇憶安很傲嬌,“那當然,識相的少惹我。”
蘇憶安歪頭看著楚聞鬆,“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