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塚義男這個王巴蛋!
左重叉著腰站在山坡上,將這事記在了心裡,第1軍是吧,老子回頭一定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山下。
見日本飛機離開,眾多八路軍戰士趕來,頂著烈焰的炙烤,利用各種工具潑水滅火,但燒夷彈引發的燃燒很難用水澆滅,火魔依舊肆虐。
八路之中有聰明人,見狀立刻改變了滅火方式,既然水不行,那就用土,於是在一鍬鍬黃土的覆蓋下,隔絕了空氣的火焰很快熄滅。
與此同時,幾個邊區交際處的乾部跟著小特務回來了,看到陳先生等人坪安無事,對方如釋重負。
接著,其中一人對照來訪人員名單也清點了一遍人數,比起果黨的說辭,他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駐地不比其它地方,有很多重要機關,萬一讓特務混進去,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結果這一清點,還真發現了問題,幾個八路乾部警惕的退後了幾步,為首者更是嚴肅問道。
“徐組長,請問中統的徐副局長在什麼地方。”
徐恩增不在?
後知後覺的左重一拍大腿,他就說自己忘了什麼呢,原來是徐恩增啊,這家夥從空襲後就沒有出現過,莫非葬身火海了?
也是,撤退的時候大家注意力都在慰問團成員和自己人身上,誰會在意對方。
說不定姓徐的睡著了沒有聽到示警,未能及時撤離,堂堂的中統副局長,恐怕跟那些騾馬一樣被燒成灰嘍。
一想到老對頭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左重的悲傷溢於言表,表情沉重的對交際處乾部說道。
“唉,我們走的太過匆忙,沒有叫上徐副局長,恐怕他哈哈哈。”
說到最後左重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擺上幾桌,慶祝姓徐的升天。
對麵的交際處乾部迷惑了,這位徐組長知道徐恩增遇難,為何會如此反應,是悲傷過度不能自已,還是兩人有深仇大恨?
發現對方幾人的目光有些古怪,左重趕緊用力握了握手心,麵色一正看向鄔春陽,下達了一條命令。
“立刻向山城發報,就說徐恩增副局長壯烈殉國,殺身成仁,實乃吾輩之楷模,我等定要繼承他的遺誌,不忘先總┴統”
左重正在緬懷徐副局長偉大而短暫的一生,又有一群人從山下走來,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那叫喚。
“誹謗!你們誹謗我啊,徐某就是出門逛一逛,不是什麼接頭,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左…姓徐的你快說句話啊,陳部長若是知道你見死不救,定會追責於伱!”
“陳先生,您行行好,讓八路放了徐某吧,我保證不再乾擾慰問團視察,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李老弟,看在當年共事一場的份上,求你高抬貴手,回去我立馬釋放逆匪,不,是貴方被俘的同誌!”
隨著聲音靠近,五花大綁的徐恩增出現在眾人麵前,嘴裡嘰嘰歪歪喊個不停,旁邊還有一個同樣被綁的中年人,看裝扮像是個小商販。
社會部的李副部長跟在兩人身旁,臉色不是太好看,或許是為了徐恩增口中的誤會,或許是為了這場空襲。
見到慰問團成員,李副部長先是看了看陳先生等人的狀態,確定沒人受傷後,鄭重的向對方表達了歉意。
“陳先生,諸位沒事便好,這次是我方照顧不周,讓你們受驚了,還請不要見怪。”
陳先生明白這事怪不到地下黨的頭上,邊區既無飛機,又無防空炮,知道空襲也沒用,總不能讓人家用身體擋炸彈吧,當即擺擺手示意沒關係。
李副部長頷首回應,而後掏出兩個小本遞給左重,指著徐恩增和商販打扮的中年人發出質問。
“徐組長,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貴方的徐副局長在不通知我方的情況下,私自離開招待所與此人接頭。
這是我們從徐恩增身上搜到的密寫文件和密碼本,經過破譯,文件涉及到邊區首長,這就是國府的誠意嗎。”
左重看著文件人都麻了,徐恩增這是已經不滿足送手下去死了,想要親自上陣送人頭?
明知道邊區會監視他們,還如此草率接頭,最奇葩的是把密碼本帶在身上,這是生怕給社會部增加工作難度啊,人還怪好的嘞。
娘希┴匹!你跟我在這玩送貨上┴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