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嫁錯娶!
賀莫年眼波深邃,平直地望著前方,不知道想著什麼,直到懷裡的人睡得不安穩,一聲細碎的嚶嚀,喚回了他的思緒。天籟小說.2
“我怎麼回去在意那些事情,傻。”
賀莫年的嘴臉嗜著一抹無奈的苦笑。
這事情他不敢輕易地去點破,那是元俏的心結,囚困她多年的心病,也是她堅強拚進的動力,他怕一個不謹慎,又對元俏來說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摟著懷裡的女人,賀莫年一遍遍的撫摸她的頂,疼惜,戀愛,指尖無限的繾絹。
時間一晃,元俏在釧州待了一個星期,除卻開頭幾日裡要緊,其他的日子當真是愜意春日輕睡得悠閒。
每日裡有容姨陪著學習禮儀茶道,做點精致可口的點心,除此之外,在這樣養心的環境裡,元俏可不能錯過機會,拿了好些個古卷書籍來看,如此,一天裡滿滿當當,也不覺得煩悶。
賀莫年還是早出晚歸,元俏也不去追問,隻在晚上備好飯菜,持一本書依在案子旁,偶爾吃一兩嘴蜜餞,等著人歸來。
這天是第八天的晚上,賀莫年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許的寬容,神色陰沉。
元俏知道事情有了定奪。
接過賀莫年手裡的外套,放在裡屋,元俏出來給人準備去端菜,還不等邁出中廳,賀莫年坐在小塌上的人,一下子到了元俏的眼前,扣著她的腰肢,攢得出奇的緊。
“元俏,你這輩子要是敢離開我,我先要了你的命。”
賀莫年說得極狠,元俏筋骨被他咬口齒之間嚼了一遍,心尖打顫,之後泛上來的就是心疼。
雙手護在腹部,貼著賀莫年的手掌,元俏氣若遊絲的回應。
“除非你離我而去,沒有其他可能,莫坻相信我。”
賀莫年不等元俏將話說完,就著元俏細白優雅的脖頸,就是一口,實打實的咬,嘴裡都嘗到了血腥,才扯了力道。
“回去我們就登記。”
元俏疼得直倒抽涼氣,皺著眉點頭答應。
賀莫年沒有感冒半分的安穩,他全身的力氣都傾注在元俏身上,下巴摩擦著元俏的脖頸,無限的親昵,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才能把你栓牢了?”
“已經銅牆鐵壁了。”
見他的情緒穩定了些許,元俏神經也鬆懈不少,語氣輕鬆,絲毫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眼裡。
賀莫年盯著元俏白皙的脖頸上,一排的牙印,帶著點點的猩紅,那樣的濃烈極致,性感到他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尖叫,恨不得咬碎,吃入肺腑。
眼睛,一轉不轉地注視著元俏的脖子,良久,他的眼裡才有了笑意。
“吃飯吧,今天新學習了一道菜。”
“好。”
吃飯的時候,賀莫年很安靜,安靜到消沉的地步,元俏不知道該不該問,眼睛時不時的打量他一眼,飯吃得心不在焉。
“想問什麼?”
賀頭也沒抬,問。
“賀莫年,阿姨的事情…安排妥了是嗎?”
“嗯,今晚十二點的飛機。”
元俏沉默。
“那算去哪?”
“她沒說,估計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飯吃得沒幾分意味,元俏一時間百感交集,卻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依舊剛毅厚重,挺俊沉穩。全身上著每一個細胞,都舒展著優秀,桀驁的不羈,沒有什麼畏懼。
隻是元俏,一顆心都化在了他身上。
一切如常的進行,隻是今晚的他顯得疲累,洗了澡就摟著元俏,寸步不讓她離開,閉眼在床上假寐。
元俏的耳邊是他溫熱的呼吸。
時間在今晚被拉長,又覺得奇跡般地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點過一刻。
元俏終究忍不住。
“賀莫年,能萬無一失嗎?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一連兩個問句,元俏慌得厲害,半點平時的冷靜果斷都沒了,這一刻賀莫年就是她的主心骨。
“明珠再不走,可能會死。她不是家雀,這麼些年,她這麼多年都在靠吃藥才能入睡。”
“不是嗜睡麼!”
元俏大驚。
“整夜整夜失眠,藥都不起作用,就白天才能睡那麼幾個小時。”
元俏驚得嘴都合不攏,不敢想象有多鬱結難平,導致她二十幾年來,夜夜不能寐。
“你父親知道嗎?”
賀莫年沒有回答。
元俏問完就後悔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不舍得放手罷,愛情走到了這一步,綁在一起的兩個人都受折磨,都沒輕易鬆懈,怎麼就不能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