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瞧仔細了,這便是當年反賊劉恒的畫像,再看看如今的柳大人,難道就沒發現兩人眉眼間、輪廓上,諸多地方都極為相似?”
言官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畫像與柳林之間來回比劃,眼神中帶著一絲偏執的篤定。
大殿內的武勳們聽聞此言,紛紛皺眉,目光在畫像與柳林之間來回審視。
有的將領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疑惑之色;有的則一臉不屑,啐了一口:
“就憑這長相相似,你便能定人罪?荒謬至極!”
言官卻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諸位,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若是柳大人當真是反賊後裔,如今又手握重權,一旦他心懷不軌,咱們豈不是要把這大好江山拱手讓於他人?到那時,諸位多年的戰功、榮耀,還有這朝堂的安穩,可都將化為泡影!”
他言辭急切,唾沫橫飛,試圖用這番危言聳聽的話語,重新挑起眾人的疑慮與恐慌。
柳林此刻滿心憤懣,全然不顧朝堂之上森嚴的規矩,幾步跨到那禦史言官麵前。他身形高大,站在言官身前,仿若一頭暴怒的人熊,將對方籠罩在陰影之下。
他一把奪過言官手中的畫像,高高舉起,另一隻手狠狠戳著自己的臉,聲音因憤怒而愈發高亢,在大殿中激蕩回響:
“諸位都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我們倆當真有那麼像嗎?啊?這難道不就是普普通通北地人族的長相?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去洛陽街頭走上一遭,保準能找出大把與這畫像有幾分相似之人!”
柳林一邊說著,一邊將畫像重重甩到地上!
緊接著,他猛地轉身,麵向眾人,目光如炬,掃過每一位大臣的臉,繼續慷慨陳詞:
“這位大人也不動動腦子想想,我在幽州都做了些什麼?收容流民,讓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有了安身之所;”
“率領將士抗擊蠻族,多少次出生入死,將敵人死死擋在國門之外;按時為朝廷繳納賦稅,從未有過一絲懈怠!”
“有我這樣的反賊嗎?我一心隻為朝廷、為陛下效力,哪怕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要是我這樣的武將都被汙蔑成反賊,那諸位將軍又當如何?難道有軍功就是有錯嗎??”
一句話,武勳世家再次暴怒!
緊接著柳林的語氣之中又帶著幾分憤慨的開口說道!
“那你呢?天天隻知道在朝堂上張著嘴胡亂指責,卻從未為國家立過半點功勞,你又算什麼東西?”
柳林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怒火。
他大步上前,幾步走到皇帝麵前,“撲通”一聲跪地,聲如洪鐘:
“陛下,臣懇請您明察。臣對陛下、對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今日這人無端汙蔑,臣懷疑他包藏禍心,是想借陛下的刀來殺臣。陛下若信不過臣,隻需一句話,臣絕無二話,甘願領死。可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能讓忠良之士寒心,讓奸佞小人得逞!”
此時,大殿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氣斂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殿外,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陰雲密布,滾滾雷聲隱隱傳來,仿若也在為這場激烈的朝堂紛爭而鳴不平……
“唉……”
“柳愛卿,你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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