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粗糙的女人!!
蘇木和陳文止本就坐了一天半宿的車,住進招待所又折騰到淩晨三點左右,更是倦到不行。
等她們歇過勁兒來,已經是次日上午九點多了。
今天說好要去醫院看望陳二哥的,兩人急忙起來洗漱。
吃過早飯,買些水果和頂餓之類的吃食,趕往市醫院。
蘇木和陳文止剛走到病房門口,正巧遇上醫生查房。
二人沒有衝進去,而是禮貌地等在門口。
醫生詢問陳二哥今日的身體情況,又查看了打石膏的小腿,才道“目前病人恢複得很好,再有兩日就可以出院,回家養著即可。”
“真的嗎?”陳二嫂雙手捂著胸口,重重地吐了好幾口氣。
醫生說沒什麼事,可比陳二說的讓人安心多了。
陳二嫂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安穩落地。
送醫生到門外,陳二嫂才察覺到站在門口的三房小兩口,笑道“快進去,在外麵站著乾啥?”
蘇木和陳文止也聽見醫生說要出院的話,都跟著開心。
“太好啦,終於要出院了,這地方我是住得夠夠的,哪裡都趕不上家好。”陳二哥伸了個懶腰,一聽說可以回家,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還說呢,還不是你自己不小心!”陳二嫂關上門,忍不住埋怨。
“二哥,你到底因為什麼掉下去的?”
陳文止從家來時,隻聽李隊長說他從樓上掉下來,再問緣由,李隊長也說不出,因為他也不知道詳情。
昨天他本打算問的,奈何到達醫院的時間太晚了。
而且二嫂看起來也有很多話要跟二哥說,他便沒有詢問。
陳二哥又把那日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像我們這種沒有技術的人,去到工地都是做和水泥的活計,和好的水泥再往上麵遞就行了。”
當天,和他搭配的那個泥工在二樓乾活。
陳文硯需把裝有水泥的桶送往二樓。
按理說往高空運輸水泥都是有法子的,隻需用繩子捆住桶的提手,再轉動手動滑輪吊機即可。
偏生那日繩子斷裂,正巧泥工又著急要。
便催促著說,讓他先彆找繩子了,直接提著桶爬上來。
泥工這年代屬於技工,很吃香的。
人家說什麼,小工都得聽著。
不然泥工若說陳文硯這個小工伺候得不好,他該被遣回村子了。
出來就是為了賺錢,陳二哥想著,爬個二樓而已,不算什麼難事。
他年輕,身體也靈活,很快爬過一樓。
直到他快要爬上二樓時,意外發生了。
工地樓梯外麵的腳手架都是木質、用繩子捆綁的。
正因此,也存在著一定的風險。
在腳手架子突然鬆動的一刹那。
陳文硯反應極快地扔了水桶,手也再第一時間緊緊地抓住旁邊的架子。
可人點子背的時候是無解的。
讓陳文硯沒想到的是,旁邊的架子也一樣鬆動了。
那時,已經沒有時間再讓他抓上彆處。
架子徹底斷開,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距離二樓越來越遠……
好在二樓距離地麵的高度不到六米,他也隻是小腿骨折,彆的地方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皮外傷。
“就是這樣…”
“那個該死的泥工,還不是他硬要陳二上高,不然陳二也不至於受這般苦!”
陳二哥還沒說完,陳二嫂急著罵道。
她昨晚也聽陳二哥講述一遍這事,當時她都快氣瘋了。
而且,聽說這個泥工在陳文硯他們來到這個工地之前,都已經換過好幾個小工了。
且每一個都是被他擠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