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止最見不得蘇木這樣,跟個落水大狗似的,好像全身的毛發都跟著耷拉下去了。
“好嘞!”蘇木立刻呲牙笑起來。
臉色變化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蘇阿婆“……”
原來是這麼個事啊!
所以她站在這兒算什麼?
起到了什麼作用?
蘇木算你能站!副作用!
有了陳文止的幫助,阿婆家的酸菜也很快醃製好。
兩人在阿婆家吃過晚飯才回去陳家的。
回到家也沒歇著。
陳文止又教蘇木學了一會兒聲母。
彆問為什麼快兩個月了,蘇木連拚音都沒有學完。
嗬!
陳文止一笑,彆說學完了,你現在再回過頭來問蘇木什麼是聲母、韻母她都不記得了。
秋收的那一個月裡得上工一天半宿,也沒多餘的時間來讓她學習。
而蘇木也真是厲害,竟把以前學得那些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好好好,可真是太棒了!
陳文止氣得咬牙切齒。
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呢?
因為蘇木拚音沒記住一個,但他的嘴唇卻沒有完好過!
真是來氣!
“怎麼了,你的嘴巴可以翹到頂一瓶醬油了誒。”蘇木把鋼筆卡在耳朵上,抖了抖桌上的紙張。
陳文止滿臉驚訝,“已經寫好了?”
他剛才讓蘇木寫一寫聲母,多寫也能增強記憶。
蘇木揚起頭,“嗯,寫得快吧。”
陳文止瞧她一臉得意的樣子,以為她能寫得又快、又好。
哪曾想,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副畫麵,“蘇木,這是什麼……”
照葫蘆畫瓢也至少得是瓢啊!
而蘇木卻連個瓢尾巴都沒畫出來。
陳文止看著紙張上歪歪扭扭的‘豆芽菜’們,他不敢相信這是蘇木寫出來的。
腦袋萎縮了好一陣子。
他不相信人類可以寫出這麼難看的東西!
“咋了?”
“被我寫得驚豔到了?”
蘇木戳了戳陳文止放在紙張上麵的白手,笑眯眯地看著他。
陳文止忽地將眸子轉向蘇木,裡麵逐漸燃起熊熊怒火。
他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好好和蘇木說……
“呼……”
陳文止先是拿下蘇木掛在耳朵上的鋼筆,扣上筆帽,擱置到安全地方。
接著,他又默默拿起角落裡的木棍。
這還是之前蘇木為激勵自己學習,而準備的小棍子。
嗬!
與其說是為了學習,不如說是為親他……而準備的。
因為她準備後,這個棍子就沒打在她身上過……
很好!
今天……他也讓蘇木嘗嘗被棍子打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