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珠沒了好臉色“你家趙大人叫你來乾什麼?”
秦立聳肩“不能來嗎?”
白明珠叉著腰。
“來了也好,回去轉告趙大人,他吏房當初普查登記是怎麼做的?”
“楊同知分明是孤身一人前去京城的,他卻上報用了兩人的份額,那一半去哪兒了?”
秦立一噎。
“你怎麼楊夫人沒去?夫人是我親眼看著上馬車跟著走的。”
白明珠鼻子裡擠出一聲哼,“楊夫人去沒去馬車,你到時候看卷宗就知道了。”
秦立“躲在女人身後和我說話,白大人,你官位可不穩當。”
白明珠“老子是正七品刑房經承,你連個品級都沒有,還好意思和我說話,出去!”
他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見著趙家也不敢得罪,今天像發瘋了似的見誰咬誰,秦立袖子一甩,指著他鼻子罵。
“白明珠,你是正七品又怎麼樣,見了我們趙大人一樣點頭哈腰,分清誰是大小王,該查的查,不該查的彆亂碰。”
“這瘋女的破事就連知府大人都說了是意外,你一個小嘍囉較什麼真?心裡不乾淨屁股也是歪的!”
苑福寧隔空比劃了一段,然後朝秦立猛地一推。
秦立“你乾什麼?”
苑福寧冷漠“下道咒,治治你的臭嘴。”
秦立大驚“你敢!苑福寧你敢!”
苑福寧“今天晚上,你會覺得腸胃翻江倒海,明天早上起來就張不開嘴了,珍惜吧,也就能喊這一天了。”
容毓把白君正的仵作包打開,取了一件白罩衫幫他套好,苑福寧給他遞了刀。
秦立沒敢動。
白明珠“還不滾?今天也不想說話了?”
白君正是個留著花白胡子的老頭,卻渾身莽勁兒,接了刀摸了摸刃。
“真利啊,要是劃在皮肉上”
他聲音有些蒼老,又十分緩慢,微微轉頭看了秦立一眼,後者捂著嗓子眼,連滾帶爬的沒了影兒。
白明珠湊在福寧身邊,“你會畫符我咋不知道呢?”
容毓“不是她畫的。”
白明珠疑問的看著他。
容毓“是容玉曉牽著她的手畫的。”
白明珠一聲淒厲的尖叫,鎖住苑福寧的脖子靠在牆角一動也不動,渾身打著哆嗦。
這一下子又猛又急,福寧好懸被勒死。
“我被上身了你還牽著我!”
又一聲淒厲的尖叫,炸在苑福寧的耳朵邊上。
白君正被兒子吵得煩,一個飛瞪過去,屋子安靜了。
女子死了還不到一個時辰,死因是長箭貫穿了靜脈和氣管,瞬間身亡的。
白君正“這個死法倒不算遭罪。”
食指順著腹部往下一摁,空空如也。
“少說也有兩三天不曾進食了。”
他抬起女子的手腕,觀察其指甲的顏色,又附在麵部看著她的唇色。
“隻怕還中過毒。”
白君正挽起袖子,開始往外趕人,“你們幾個去外麵等著,我來一一檢查。”
白明珠連忙拉拽著苑福寧的袖子往外跑,他真是怕了,這驗屍房半秒鐘都待不下去。
剛出去就和木意撞了個滿懷。
木意“爺,找到一處宅子,鬆樹剛剛被砍。”
白明珠“是誰的?”
“戶主寫的秦立,往上查源頭是趙衡買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