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福寧吃著飯,還是覺得魏無眼熟。
“魏掌櫃哪裡人?”
魏無的菜夾到碗裡微微頓了頓。
“京城人。”
苑福寧驚詫,“京城人為何到扶州做生意?”
魏無有些無奈的笑:“我在京城出生,兩三歲時家道中落就跟著爹娘到了北部,再也沒回去過。”
苑福寧扭頭看他。
京城出生...北部生活,怎麼聽起來像李紹泊啊。
魏無:“苑姑娘好像對我很好奇。”
白明珠打了個圓場:“她就是話多,好奇,魏掌櫃彆見怪。”
容毓眼前有一盤肉丸子,他始終都沒有動過,但鬼使神差的,突然想嘗一嘗。
他選了個最小的。
猶豫再三,咬了一口。
肉丸子能有什麼味道,濃鬱的肉汁混著彈牙的肉塊滾在唇齒間。
魏無盯著他,眼底多了許多的慈愛,“我從前也有個兒子,要是他活下來,必定能和容四爺成為好朋友。”
“他也喜歡肉丸,後來一次性吃多了再也不敢吃,可每次見了又都想嘗嘗。”
容毓放下筷子,剩下那一小坨肉丸就放在
碗裡。
他道:“剩下的豬我可以出,但我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
白明珠:“這個好辦,我..”
容毓手一抬製止了他。
容毓:“魏掌櫃要是能站在我這邊,彆說剩下的豬肉,就連那一萬份我都能給你出了。”
他灼灼的看著魏無。
魏無:“這個..”
容毓:“也無所謂,你要是應了,我就幫這個忙,要是不應..”
白明珠一緊張。
容毓:“我自然也會看在苑大人的麵子上,提供些幫助,不過..”
魏無沉吟了半晌。
“四爺,我是誰的人不重要,但我絕對不會害你。”
他嘴角噙著笑意,“要是四爺想從我這拿走些什麼,儘管來問,不必客氣。”
容毓眉眼一抬,多了幾分少年的張揚,“魏掌櫃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方才還有幾分緊繃的劍拔弩張,隨著魏無一飲而儘的杯中酒都化解了,苑福寧以茶代酒,兩番客套話把場麵又圓了回來。
喝多了水,人就容易跑廁所,苑福寧捂著肚子在後院一路小跑。
但白家重新整修過,格局和她記憶裡的完全不同。
三轉四轉,竟兜到白家祠堂去了。
門一推,她心道不好。
白老先生跪得筆直,背對著她。
苑福寧的尿意都沒了,老先生這是做什麼法事,還是祈福呢。
白君正:“苑姑娘嗎?”
苑福寧往外邁的腳停住了。
白君正:“你來找我,是為了季家的事情吧。”
苑福寧直起腰,仔細看了看屋裡
,燭火明明滅滅,隻有他一個人。
她咬了咬牙,邁進去,關上屋門,還朝牌位拜三拜。
苑福寧:“老叔父神通廣大,我心裡確實一直對季家的事情耿耿於懷,老先生今天為我解了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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