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瞳孔微縮:“你確定嗎?”
春喜聞言對上江芷的眼神忍不住心裡一驚,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
隻是事到如今,她也彆無他法,於是再次重重一磕:
“奴婢…奴婢是真心想要去郡主身邊伺候,求小姐成全!”
江芷冷冷的看著匍匐在地的春喜。
既如此,那便怪不得她了。
不過這戲做的還真不錯!
既然氣氛都到這兒了,若是自己不做點什麼,也太對不起這場戲了。
輕歎一聲,彎下腰:
“哎,你說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應了你就是了。”
說著將春喜從地上扶起來,一隻手放在春喜的肩膀處,另一隻手撫過她的後背:
“我就是心疼你,你說你我主仆一場,我是真舍不得你。”
“小姐,奴婢該死,是奴婢辜負了小姐,隻是奴婢…”春喜滿臉含淚。
江芷擺擺手:“罷了,我也不是那冷心薄情之人,你便跟著郡主去吧。”
“你我主仆二人,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還算融洽,這個你收著,去了郡主府記得要謹言慎行,萬不可再冒冒失失,以免闖了大禍,去吧!”
說完鬆開扶著春喜的手,將幾錠碎銀子塞進了她手裡,順勢往前輕推了推。
任誰看了都是一副主仆情深的畫麵。
春喜似乎是跪的久了,被江芷鬆開後竟不自覺踉蹌了一步。
看著手裡的銀子,淚流滿麵,抬起袖口擦了擦眼角,又擦擦額頭的鮮血:
“小姐,保重!”
說著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郡主腳邊,雙膝下跪:
“郡主,奴婢春喜拜見郡主,從今以後,奴婢願誓死跟隨在郡主身旁,當牛做馬報答郡主之恩!”
說著再次跪下來,匍匐在郡主腳邊。
寧欣榮看著江芷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心裡終於舒坦了一些,看著江芷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得意。
這次是婢女,若是你再接近王爺,那下次本郡主要的就是你的命。
心裡想著,眼神又凶狠起來,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春喜在侍女的攙扶下站起身,正欲喜滋滋的跟郡主說些什麼,卻忽然感覺胸中似乎什麼東西瞬間破裂,緊接著喉間猛然湧起一股腥甜。
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頓時濺了寧欣榮一身一臉。
“郡主…”
春喜倒在地上,滿臉驚駭,一隻手顫抖著伸向郡主,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嘴裡不斷冒出鮮血,身體抽搐了一會便沒了動靜。
“啊——”
寧欣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尖叫出聲,顫抖著聲音怒聲道:
“這怎麼回事?賤婢!賤婢!啊——”
“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一把扯下濺滿鮮血的幕離,扔在地上,瞪大雙眼看著倒地不起的春喜,滿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