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權逆河山!
快步上前與戚子風揚彙合,二人朝右轉進一條小道中。
四周逐漸安靜下來,青墨也終有所放鬆,步子漸慢,與戚子風揚並肩,在這條小道中漫步著。
許久無人開口,青墨緩緩道,“如此熱鬨一早上,你竟還敢來找我,膽子真大。”
“怕什麼?”戚子風揚停了下來,轉身掰過青墨的肩膀,二人眼神相對,青墨突然害羞了起來。
“狩獵比試已結束,父皇心情大好,午時要宴請參與狩獵的眾人,大家都朝延合閣那邊去了,這裡安全得很。”戚子風揚盯著青墨的眼睛,像是要從裡頭反射的光中看到自己,“再者而言,我知道你一定有話想對我講吧。”
“哪有話講。”青墨一臉羞澀,擺脫他的熾熱目光,身子一側,“既然皇上宴請大家,你為何不去,又是做這與眾不同之姿,不怕皇上生氣嗎?”
就這一句言語時,青墨雙手在袖口的遮掩下,將那對耳環藏進了衣兜裡。
“有沒有我都一樣,”戚子風揚笑言,說沒有半分抱怨也是假的,隻是這種話說的多了,也就變得坦然,“反正父皇要得隻是大哥,早已習慣我不存在的場合,也不會怪罪,不如趁著時間,做點該做的事情。”
他再度扶著青墨的肩,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怎麼樣,來這凝露山,可還適應?”
“還行,初到那日的確有些奇怪之感,不過如今也已經習慣了。”青墨不願再聊此話題,她心中那個疙瘩還結在狩獵之事上,此刻更是不能不問問眼前人。
她抬頭,同樣盯著戚子風揚的雙眸,抿了抿唇,“那狩獵王的稱號……本該是你的。”
嚴肅而認真,並非開玩笑或是心有不甘。
而是一種斬釘截鐵。
戚子風揚一愣,雙手從青墨肩上落了起來,“是不是又能如何呢,狩獵王看似風光,實則也是壓力重重,你看,正是因為我未能得到,才能忙中偷閒在這與你說說話,這不是好事嗎?”
他越是滿不在乎,青墨心口便越疼,著急了起來,“原本是你的東西,關鍵時候被彆人搶走,且是用不正當的手段搶走,你心裡不難過嗎?”
青墨越說越是生氣,狠狠一個跺腳,覺得有滿身的力氣沒地方發泄。
戚子風揚苦澀一笑,一把攬過青墨緊抱在懷中。
青墨撞進他的懷抱中,那種久違的安心感突然襲來,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
戚子風揚輕撫過她的頭發,言語就貼在耳邊,無比溫柔,“凝露山風景宜人,難得出宮一趟,彆在那無聊之事上浪費心神,應當趁這時機好好享受清靜才是。”
青墨懂他,越是惡劣的情形,在他那裡越是雲淡風輕。
他是了解的,所有事實的真相都一清二楚。
隻是暫不刨根問底,隻是未到合適的時機。
“可……我不甘心,我也不願你失敗,況且是被篡改的失敗,我不甘心!”青墨把氣都撒在了戚子風揚身上,雙手握拳打在他的雙臂上。
力氣不小,戚子風揚真切的感受到她拳頭上傳來的憤怒。
這倒是將他逗笑了,反手抓住青墨的手,“若是知道你會對我未能奪得狩獵王的稱號而如此傷心,那我應該更努力些才是……”
“這不怪你!”青墨皺著眉,“你是一個人,他是兩個……”
聲音越來越大,眼見著青墨要將原本暗語似的一番話徹底脫口而出。
戚子風揚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臂,一個低頭,吻上她的唇。
後半句話吞沒在溫熱的唇中。
戚子風揚的氣息徹底將青墨吞沒,她腦海中閃過一陣白光,將所有氣憤與不平一掃而光。
每一次都會徹底沉溺在他的溫柔中,再不願想其他糾葛。
而戚子風揚呢,將所有可能給的疼愛都揉進青墨身體中,他不再提那些收到的冷漠與委屈。
因為他知道,青墨全都了解,而他越是閃躲越是閉口不提,青墨心中的恨便會更甚。
這種恨,會激發出她身體裡潛藏著的狠。
戚子風揚需要的,正是這種狠。
唯有將青墨的心徹底拉入冰窖中,她才肯奮力去追逐取暖的火苗。
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戚子風揚同樣不忍,可無可奈何。
這條小道中一片纏綿,絲毫不顧外頭的腥風血雨。
茗薇站在數米外把守著,不用青墨提醒,她也知道自己的位置與該做的事。
原本相安無事,可這青墨與戚子風揚二人許久未見,自然難舍難分。
時間耽擱太久,茗薇也有些慌了,探著腦袋朝青墨所在的方向看去,無奈隔得較遠,隻能見到青墨的一頭黑發如瀑布傾瀉,帶著令人窒息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