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等著殺機重重的腦子一頓。
這是什麼操作。
不是要整治她麼?
天色已經要亮,她抱拳行了個晚輩禮道:“您放心。和謝淮北離婚的事,我會加快進程。如今海城的事情要緊,天色馬上要亮了,我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轉身,腳步之快。
謝容音都沒來得及喊出聲,思對著怎麼跟冷麵侄子說道他媳婦更著急要離婚的事。
再看床上的小團子。
也無影無蹤。
謝容音的嘴角一聳,拉平。
管家不知何時從開著的門進來,看出謝容音對小少主的不舍,垂首道:“您如果想,一定能夠幫家主留下人的。”
“哼。”
房間內籠上了些冷氣,謝容音撥了撥指尖,“謝叔,我看你是從小看謝淮北長大,心軟了。他的事情,我現在早就管不得了。”
早些年,對於謝淮北的一些決定。
她還是能夠插得上手的。
畢竟外頭都傳,謝家大大小小諸多事務,都是在她手上。
誰也不知。
她早就是個幌子。
這些年真正替謝家決策的,是冷麵冷情的謝淮北。
她的侄子。
可是連親姑父都能滅口的狠辣人物。
謝容音垂眸起身,緩緩道:“我老了,心也不似年輕時候硬了。謝叔,既然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不再插手,那無論是什麼事情,都不該再逾越。”
五十多的女人在此刻。
麵容終於帶了些符合年歲的滄桑。
謝管家愣上一愣。
是了。
如今的家主已經不是要依仗大小姐的十歲小兒。
如今的家主,已經能夠獨當一麵。
也比往常,更捉摸不透了。
謝容音攙扶著這位陪伴謝家快百年的老人,推心置腹道:“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也有了在乎的人和事。我們不能再有著從前幫襯的心思,對我們和他,都好。”
管家臉上的皺紋一瞬間好似更深了些。
他陡然想起這段時間被派出去的表少爺謝淮南。
細細想來,裡麵有不少家主夫人的緣故。
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認。
當年孤僻無助的男孩,長大了。
“大小姐說的是。”
三樓。
淩睿和無心把宋家所有昏迷的人集中在走廊一處。
隨後他們兩個和喬冉穆旦各自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溫酒仔細探勘了下她那個便宜外公的臉色。
雖然已經六十高齡,從印堂上來看。
應當算是康健。
她看向卦術要比她強的青晏,“如何?”
青晏伸出五指細細算著,良久。
他篤定道:“師姐,你們放心施術。他們的命盤沒有崩裂之勢,傷不了他們的壽命的。”
中了應鄞身上煞氣的侵擾。
普通人長眠一生已經是最輕的結果。
溫酒他們想要得到基地鑰匙,隻能棋險一招,用術法強硬把他們喚醒。
“好。”
溫酒把江隨安的手遞給青晏,“你帶著歲歲,在旁邊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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