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寵有分身!
全場寂靜。
看台上的中陸學員們有的麵紅耳赤,有的肌肉緊繃,有的瞠目結舌。
沒人說話,激動興奮與緊張擔憂的情緒交織在一道道目光中,使那原本就分外凝重的氣氛愈發扣人心弦。
擂台邊緣,中陸學院的七名助教表情各異。
席應龍嘴角泛起苦笑“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胡安淡淡道“你怎麼知道這已是周助教的全部實力?”
席應龍一怔,就聽西門鏡幽幽道“不用爭了。首都剩下的五人都已放棄了。”
……
徐東雁額頭浮起冷汗。
瓊海青的傳音雖然沒有給出明示,可結合他們宗師後裔的身份,以及他們見到周越後的種種反應,一個猜測逐漸在徐東雁的腦海中形成。
莫非這個周越有著某種非同一般的背景?
難不成他是……傳言中隱世不出的大宗師後裔?
她再看向周越,隻覺對麵擁有驚人戰力的七院新人王就仿佛一座屹立於黑暗之底的深淵,充滿無儘危險,又難以預測。
而此時,另外四名靈禦學員也已上前,對周越形成包夾之勢。
徐東雁連忙念力傳音“都住手。”
四名首都靈禦一個個僵在原地,表情複雜,進退兩難。
“咯吱咯吱”的聲音從包圍圈中央響起。
幾人定睛看去,臉色頓時一變。
就見那枚粉色旅行球竟在周越的五指壓迫下扭曲變形。
徐東雁心跳加快,腦袋有些發懵。
她這枚旅行球可是雷能集團第四代旅行球,雖然堅硬程度不如最新一代的旅行球,可也能承受十三級以下奇跡生靈的壓力。
然而在周越手中,自己的旅行球竟然如同橘子般柔軟,隨意揉捏,這是何等驚人的體能素質!
徐東雁心中一陣後怕。
如果沒有瓊海青幾人的傳音提醒,自己和剩下四人十有八九也會落到和另外三名助教同樣的下場——興許會更慘,畢竟體能素質原本就不是自己強項。
而對方的體能素質,分明已經達到大宗師水準,超出了人類的範疇……他是怎麼做到的?
哪怕傳說中的大宗師後裔,也不至於如此啊。
“咯吱咯吱……”
眼看自己的旅行球快被對方捏爆,徐東雁陡然回過神,大喊
“慢著!你如果強行打開它,裡麵的所有物品都會毀於一旦!包括名額令牌!”
聞言,周越鬆開五指,將旅行球緩緩遞到徐東雁麵前“那你來打開。”
徐東雁一怔,手剛伸出又收回“我憑什麼要為你打開?”
周越莞爾“是你親口說,讓我自己來拿。現在我已經拿到手,堂堂首都學院的助教,就隻會在眾目睽睽下耍賴皮嗎?”
徐東雁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心中又憤怒又尷尬。
自己率領的首都學院“遠征隊”公然慘敗在中陸學院一名一年級生手底,三名五轉境助教重傷,自己和另外四名靈禦皆被對方所懾……等到今晚的視頻被傳到係統論壇後,自己等人將會被徹底釘死在首都學院的恥辱柱上。
敗局已經無法挽回。
事已至此,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多的保住名額。
想到這,徐東雁淡淡道“這樣好了。十六個名額,我歸還貴院八個……”
話音未落,周越已將旅行球收入口袋。
徐東雁黛眉輕蹙“你不願意?”
周越轉過身,淡淡道“看在同屬遺境學院的份上,網開一麵,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徐東雁怔了怔,隨後笑了起來“隻有驗明令牌才能參加靈道之戰。不取出這十六麵令牌,那十六個名額便等同於作廢。”
周越沒有理會徐東雁,和幾名助教打了個招呼,又和史清單獨聊了兩句,隨後走出一片寂靜的擂台館。
他剛走出擂台館。
轟!
從館中的四麵看台上響起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不分年級,不分男女,所有人都在高呼周越的名字。
宋語心微微搖頭,嘴角浮起一絲略含苦澀的笑意。
隨著周越今晚一人碾壓首都代表隊,她這個中陸學院的首席助教徹底變得形同虛設。
不過她心中並沒有絲毫不悅或是尷尬,相反長舒口氣。
可很快,宋語心眉頭一皺“等等,那十六個名額怎麼辦?”
同樣在考慮這個問題的還有首都學院和東南學院的靈禦們。
有周越這麼一個出乎意料的強人鎮守中陸學院,他們打劫計劃徹底宣告破產。
東南學院率先逃離擂台館。
首都學院緊隨其後,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臉色蒼白的助教楊帆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心有餘悸地回頭望了眼中陸學院的擂台館,低聲道“東雁,你有多大把握?”
徐東雁抿了抿乾澀的唇“放心,等他想儘辦法都打不開旅行球,一定還會回來找我的。”
另一名助教低聲道“但願快點。我們的傳送球、任務球都還在裡麵呢。”
徐東雁神色從容,可心中卻有些莫名的忐忑。
從隊伍後方傳來一陣弱弱的聲音,“可是萬一……他能打開呢?”
徐東雁轉過頭,看向隊伍最後的瓊海青以及另外三名宗師後裔。
這次遠征中陸,主力是二三年級,帶上這四名一年級的宗師後裔則是出於各方麵考量。
本想著如果戰局優勢過大,說不定還能讓他們上場曆練一番,結果到頭來,卻讓他們成為這場恥辱之役的見證者。
幾名助教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徐東雁凝視向瓊海青,首都宗師後裔一大把,可能進入首都學院並且成為年級佼佼者的,自然都是天賦才華心智遠超同儕之輩。
“海青,你為什麼這麼說?還有,之前你和我傳音……難不成,你們早就認識周越?”
徐東雁問道。
瓊海青低著頭,表情變幻。
徐東雁追問道“難不成,他真是大宗師後裔?”
幾名助教都是一怔。
瓊海青麵露古怪,她瞥了眼一旁的馬繼祖,沉默片刻後道“我可沒說過他是大宗師後裔。我隻是知道,他和那個組織有關?”
“哪個組織?”徐東雁下意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