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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深巷(1 / 1)

中途!

對於李一焉來說,懂得取舍就活得輕鬆些,活得自在些。想來,人生就像一個不斷做出選擇的過程,隻是伴隨時間的流逝人不能重新走回頭路罷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意識到做出選擇就意味著放棄一些,追逐另外的一些,畢竟選擇就決定了路上的風景。在名利的社會,追求得越多相應的也會失去得越多,人有一夢便多一夢呀,所以她總刻意去把自己裝進不大的袋子裡,天真的畫畫。她可是追求完美的女人,而這個完美隻要求完美的本身,所以問題是看重人心而不是外在的完美,這個婦人花了幾十年的光陰把這總結了出來,她這個信念下進入現實生活,倒想看看她如何改觀外在的世界。

那些陰霾的潮濕的地方正是喜陰蕨類的住所,難得見上,非到森林不可了。可你要是來到深巷就另當彆論。青苔一片片或像條形分布,擠滿石板縫隙或者陰森森的牆角等這些人無法觸碰到的狹縫。的確,這裡通風很差。因為四周有山,夏季的早上必有一層厚厚的煙霧,等陽光一照也就走了。盤底是錯落像狼牙排布的四合院,這是保存較為完整的老宅,經過幾代人修繕,不斷賦予這個老宅新的東西;比如海秋一海歸就給四麵的高牆刷油漆,防盜門也安裝了。當時鐘子之還得意叫她乾脆把這老宅一推倒,再起一個一模一樣的房子。對於海秋是樂意的,但是對於紫萊絕對是抗拒,她還會挺著老腰板,惡狠狠把你當麻雀蛋一樣碾碎不可。最能說明這是給人住的,大概是從房屋前庭羅列著幾顆矮小的石榴樹說起了。這石榴樹也上了年紀,老粗乾,布滿疙瘩,可樹枝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老還長果實,挺直向陽光充足的一麵。從這幾顆樹的姿態可知,沒有一棵樹不是在乞求溫暖的陽光。對於北方的居民來說,北風的威力是不可忽視的,一個個窄狹的窗戶,低矮的木門,牢固的門框,這足以說明在建造這房子時就加以考慮。北風長驅不停,帶來兩樣東西一樣是呼呼聲,一樣是嚴寒冰凍。讓人感到恐怖的就數滿天的鵝毛大雪,人隻能呆在火爐邊或火炕上甭想出門。大塊的石頭做成的地基,更能表明這房子堅不可摧,就算再延伸更長的年月,這個老宅也牢固不倒。

李一焉詢問了幾戶熱心人家踏上了孫奶奶的台階,敲著木門,孫奶奶開了門。司機把禮物送進屋,自己卻止步,呆晾在太陽底下想直奔話題。她需要快一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她覺得隻要在這裡多呆一分鐘就有一輩子洗不清的貧苦似的。難道她的到來會說明自己太幸福?還是顯得格格不入表明這裡過世外桃源的生活。她的心靈完美形象兼這身時尚富貴的打扮不能不說自己來自不同時代人?這裡破破爛爛的老宅,坑坑窪窪的弄堂過道,老態龍鐘的老人們等等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覺得這是荒涼的,一切蕭瑟。仰天長歎,難道地獄第一要義是讓人窮苦僚困,住在陰森森,破舊濕濕的老宅。在她腦中喊出這話“這東西簡直能把我雙眼弄瞎。”可對鐘子之來說,這是一個適合的安靜得可以寫詩的地方,何況這裡還住著歡喜自己的人。心傲高貴的李一焉跟憨厚樸實的孫奶奶找不到一處話題能進行有效的交際,兩人都隻表現在浮現“是或不”,而根本不知彼此的堅守立場。想來,無聊人在做無聊事,又或許談話的目的不同,實際上的無聊與否又延伸不同人的不同觀點了。眼前的兩人得到了可以非常肯定的就是他倆的交往是得到兩家人的認可跟祝福的。她覺得為了兒子,這趟也沒有白走。

如果說她自己在玩穿越似,她倒是沒有玩穿越的興趣跟心情,因為她高貴的靈魂絕對是不許她這樣想的。如果不是身邊有一位司機跟隨,她也絕不會踏進這鬼地方一步,她是懷著最後一點勇氣,鼓氣下車的。雖然長年住在鼎食之家過著安逸享樂生活的她被這鬼地方弄得渾身不適合,但是還是被請了進屋,因為她是南飛虎的媳婦,也難以抗拒孫奶奶的盛情。隻見,孫奶奶用像枯木消瘦的手拉著她進屋,她幾次掙脫鬨彆扭,孫奶奶始終沒有放手,孫奶奶如此想跟這個人聊聊。忿悶的李一焉並不能把憤懣當話說出來。畢竟眼前的人是不可忽視的,她恭恭敬敬的接過茶杯但沒有喝一口,而是在打量這房間的擺設。孫奶奶以為這茶太熱也就察覺不出這人的心思。滿懷喜鵲的孫奶奶說起三章,把能讚美的詞說了一遍,比如秀麗聰慧可比黃蓉,善良孝順當屬第一。李一焉覺得在再正常不過的了,這年代自家人自當媒人也是有的,更何況自己的兒子要多少優秀就有多少。眼睛瞅過滿屋,她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找不到一塊雕刻過的木頭,木質的頂梁柱依然用著。如果有稀奇古怪的古玩就更能提升這間房子的價值了,可是沒有?那怕是殘破不全的也沒看見。四麵厚厚的木質牆,曝露了本不應該看到的脆弱——

當陽光從巨大的玻璃穿透灑在地麵上,一個傭人敲開了她的門把她喚醒。叫她去看後花園的牡丹花又開了好幾朵,是她最喜歡的粉色。一直期盼它們開的富貴閒人不斷詢問“是在東腳兒那朵,還是大柳樹下並蒂的雙胞胎?”“天還沒有曉明我就爬起來了,有些微霧,但是我的心情是爽朗的,因為我想著太陽一出來它得縮回,它可是見不得太陽的東西,所以非要滾回老家才保住性命。這三朵富貴花綻放了,你的苦心沒有白費,要你看見了保你一萬個歡喜。”,為了在主人那裡攢一點好話,便撿些主人愛聽的話說。

她覺得相對於深巷這裡可堪比天堂了。她從深巷回來染上一種叫“罪惡病”的病,老說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真該把自己的眼睛弄瞎不可,義憤填膺地說貧窮是可憎就像要跟罪惡做鬥爭,所以從這看出這人嫉惡如仇富有正義感。內心的完美使她天真認為貧窮是可以熄滅的就像吹滅一根蠟燭一樣,鼓一口氣一吹就行了。在深巷,那個患上帕金森病的老人日子真是苦熬,那隻該死的哆嗦個不停的前臂,非要人躺在床上合眼入夢才停下來。還有一個歪嘴猴腮,口水一把把的流,大小便失禁,患上老年癡呆病無疑了。更糟糕的就是這位癱在床上變成了植物人,或許對他本人來說生命還留存是好的,但他的子女親朋又該如何認為呢?把病人說是一個膿皰,在那要死不死,要活連句正常的話都說不出,可悲的生命,可悲的家庭?慘痛,無奈,這深巷承載太多的苦水了。想來,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無法掩蓋——貧窮跟病患,你越想隱瞞卻反得其道,欲蓋彌彰。如果曆史可以通過時空穿梭來改變貧窮的麵貌那該多好呀!難道消滅貧困隻能通過幻想,難道這些病魔就不能遠離人類。想來,幻想隻是寄予一種對美好生活的渴望,其本質上來說是渴望通過這段時間的距離來實現富有,這個成立嗎?要現實富有,富有可是一個累積財富的過程並且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做,彆無他路可行。

當李一焉把自己看到的深巷向仆人說,她提到這三位病人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雖然跟自己非親非故,如果病人是自己家中,誰不落一滴淚,就連吃飯的心情也提不起,當她看到這開得絢爛的牡丹花,金華靚麗的大廳,一邊香檳紅酒一邊管弦伴舞等就破壞了原有的平衡。這幾個仆人在猜測不敢進言,隻顧低頭,要不,就忙自己本分的事以此轉移注意力。因為她們認為女主人回來,一切都是正常的,一切都是好的,並且期盼到少爺的婚事,一個多麼值得張揚的貴族,一場盛大的婚宴是不可少的,自己進而分得一些獎金,這是最起碼的。雖然要忙些但是忙婚宴可是見證了人間相愛的兩人不在是陌路人,這個富有偉大意義的功勞不亞於上帝造人,而彼此兩人結婚組建家庭的根本要義就是造人,一個美滿的家庭又是社會安定的最基本的一步!

“大概是你從來就沒有見過的,什麼叫貧窮?”,李一焉跟她說,這仆人從革命時代走過來的,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女主人竟然問這個幼稚的問題,不過她在腦中尋思如何改變自己的處境。

“如果我離開了這,我簡直是活不成的,這裡簡直是美的巔峰,這也是我最大的心得。而我還覺得自己不夠快樂,還要去追求完美,什麼完美呀,終究是自己貪罷了。說什麼自己擁有這些,其實我躲在這裡。還以為自己是最完美,竟不知是自欺。這年紀一大,我為何反而覺得一頭霧水。一下子就來到了,珠老遲黃的四十。”李一焉看到那在晨風中搖曳的富貴花,自己反而高興不起來了,並且是抱怨自己住的好吃的好,可人青春不在了。

“太太,你不應該怎樣想的。”,這位仆人對她這思想上轉變,感到不安,感覺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似的,也希望自己能通過自己的話,平息這位處於靈魂遊離的人。

“太太?你犯發了哪門子的癲!”,李一焉不知她為何在這時改了稱呼,跟自己二十幾年的仆人喊她太太,或許她這樣做覺得兩個的地位是平等。李一焉正想對這仆人動怒,要狠狠打她踹她,可當她提起手看到這位比自己老一圈的婦人又下不了手。

“太太,你今日是打也不能了。”,這個婦人開始犯難這位主子。李一焉覺得自己對她太好了以至於今日要站起來,要求平等而坐的說話權。恍然間也覺得她們是有了這個權利的,也更想跟她談談。

“如果我把家裡的仆人一個不留的譴走,就單剩一條看門狗。這麼大的後花園就當一個公用的花園吧。”,李一焉好像在為自己請願,在聽她最真實的想法。

“你覺得這個做法好嗎?”,李一焉見她不答言,又用請求的口吻說。

“是我,我應該這麼做。”,老仆人很肯定的說。

“我覺得是該給這個社會做點什麼時候了,人不能太貪呀。要是我老到那個年紀,患上老年癡呆症,我終究是有罪的。”,李一焉為了附和她而說自己有罪。

“太太,其實——這都是你的福。”

“你先忙去吧。”,李一焉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她要思考接下來自己該如何做,要去改變些什麼?這都是她要想的。老仆人丟下一句“太太,你可是追求完美的人。”便轉身走了,而李一焉一直在目送她,在長長的走廊,人行越遠,人越來越小。李一焉在揣摩這話,雖然這話在耳邊聽慣了,但是這時聽起,就像是一聲春雷。

救護車衝進了深巷,深巷就像一鍋粥在烈火中翻騰。事情是這樣的鄰居王婆婆三兩天沒有見到李嫂上門拉家常,晨練也不見人。起了疑心,親自到她家門敲門,敲了老半天沒有人應,可門是內鎖的。一下子,她腦袋瓜砰出一個不祥的字眼。急吼吼的再敲起來,大呼喊起來,她希望這個異常的大喊能把鄰居帶來。果真鄰居被她的呼喊聲,聚在她的麵前了。鄰居一個接一個說“著實是催命鬼把人喊。”在幾個鄰居一翻推測後,決定用蠻力破門或者破窗進去。他們選擇了破窗,因為這個窗戶隻是幾塊玻璃,直接打碎就好了。王婆婆第一個進屋了,一進屋,她去開了燈,整個客廳空蕩蕩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王婆婆從裡麵打開了大門,鄰居們一個接一個進入了客廳。可在打開門那刻,有一陣惡心腐臭的氣味從內室裡飄出來,並且是越來越濃。進來的人,也聞到。王婆婆打著最壞的心理,可腳步兒顯得特彆沉重,完全是靠自己那一點堅強,支撐她打開內房。她開了那扇門,向裡麵橫掃一眼,丟了魂似的慌慌張張跑在眾人的身後。直喊著要報警,死人了。這幾個都上了年紀的鄰居顯得鎮靜,你一言我一句相互鼓氣,一起推開了半掩半開的門,也證實了王婆婆沒有看走眼。隨後,警察來了。記錄這些人的口供,喊來了家屬。警察一下子,排除了他殺;等來了驗屍師,他下了結局是此人死於腦中風。

李嫂有三個兒子,個個都是正常不過的人,四肢健全,也都組建了自己的家庭,生活雖然拮據,但不至於揭不開鍋的地步。不談這,就單單說一個老人家能吃多少呢?為何這三個兒子對贍養老人的事置之不理,簡直狼子野心,喪失了人性的家夥。這些人在想什麼,整天在瞎忙什麼?我曾經聽說“養子是為了防老。”李嫂的寒骨向詩人呈現這親情不是親情,而是一窩有奶才叫娘的狼子。他們考慮過他們老的時候嗎?我本來一直呆在背後的,可我此刻安奈不住要跳出來,對這一類人痛罵一頓,就算要花去整頁紙抒發我的憤懣,就算為此而套上不是小說的小說。單單對於這人性汙垢,整個事的根源;或者說這對於他們來說,我算老幾?當聽到這話,一頭瘋牛要狠狠的,就算搭上蠻橫也不怕,非給他的身體添加兩個窟窿不可。詩人知道監獄的存在,知道了警察的好,知道了什麼叫做一灘爛泥或者一條臭水溝。如果說教毫無作為,那因什麼來軟化鐵石心腸。詩人就想知道他們鐵石的心腸是怎樣煉成的,難道他們全身都是鋼鐵,而不是血肉。

活生生的噩耗,僅僅冠予一號“李嫂”就了事嗎?我不知在我身邊有多少個李嫂,但是我們能否把這個數字壓得最低。我們要做點什麼,我們能做點什麼,僅僅因為他的子孫不孝,而讓這樣的悲劇再次落臨。如果能用天真的想法,或許我們就要移居火星。可是我們熟悉的麵孔,人類之所以強大,是靠什麼團結一起。鐘子之不會歌唱個人主義,因為心中有他人,有國家,他一直在追求,一直在給人希望,親身力行。我們都有老的一天,誰能避免?也許你隻在意眼前的得失就不顧老時,你或許會說,老了自然就有了,何必自尋煩惱。是的,在某些人來看,我純屬在閒扯。但是不因個彆者,而忘記詩人要表述的理想國。這件事深深的影響到了孫奶奶,還上了醫院,其實,她倒不是生病。隻是心中的悶氣無法發泄,久久就成病了。因而,醫生斷定能夠讓她心神安靜,最主要是跟家屬做好情感交流,除去恐慌的心理病人就能出院了。

病人向三章訴苦,索要了一些能安慰她靈魂的話,那怕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貼心話。

“如果我去了——或突然間——反正我怕死了。這樣我是不是人世間最大的失敗者,注定被釘死在牆頭上。”孫奶奶這幾天生了病,沒有事可做,便在思索或回顧一些事物。病人最大的苦惱不是這病給她帶來多大的災難,而是在這間看不到自己做對的地方,這種是對一般的家庭而言,如果整個家庭本身是和睦的,那麼一句貼心話,病人就沒有愧疚感。

“奶奶,你這一生沒做壞事,落不到這個悲慘的下場的。”,三章在這時偏偏說這樣的話,如果是牧師說呢?

“可奶奶怎麼就預知自己,會下至地獄受儘煎熬,烈火燒著,刀槍刺著。”

“奶奶你是好人,一定飛上天堂的,還有爸媽也一樣。”

“奶奶可算不上好人,奶奶由於年輕倔強已跟哈爾濱的家人劃清了界線,奶奶被家人踢出,已沒有了祖宗,更像是被上帝遺棄的孤兒,我隻會是一個不安分的遊魂。”

“哦,萬能的主呀!可憐這個悲哀的老人吧。她這生有太多的苦水,你釋放她,讓她自由飛向她想去的地方吧!”,三章向神明祈求,喃喃說道。孫奶奶並不了解她這個孫女如何把外國的宗教信仰擔著,但她知道一定是海秋帶回來的,因為她看見過兩人一起進了大教堂做禮拜。

“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還能說起這話嗎?不過,誰都逃不過這一天。”,孫奶奶說。

“奶奶你是不會死的。”

“那奶奶豈不是個老妖精了。”

“這該叫老壽星。”

“如果我真的去了,你會不會想念奶奶。”

“當然了,你試著看看!”,孫奶奶眼睛閃著淚光,她不知為何這麼脆弱,自己原來是多麼的堅強,就像鐘子之說的一樣是一隻曆經風雨考驗的海鷗能飛越無邊際的海洋。

“奶奶,你彆往那裡想。醫生說你疑神疑鬼才落生這病的,其實你不會死的,若是你死了,誰給我煮飯做菜呢?”,三章見她流下淚水又慰藉說。孫奶奶沒有生氣因為這是真話,因為孫女知道她還有用。隻須這承認,就讓她感動。因為自己並不是一個老廢物,孫女並不厭惡她。她不安的心瞬時長成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那如果我就趟這在床上一年兩年,或者說患了老年癡呆症,你會不會送我去精神院?你會長年在床邊服侍這個老廢物嗎,還是時不時詛咒,讓小鬼勾走我的魂魄?”

“你現在好好的,怎麼會得癡呆症呢,這不可能。”

“如果你都覺得這是意外,你這話深深刺痛奶奶的心了,因為沒有人願意生病的,也沒有誰能預測出自己在那年那月那日那刻生病的,但是脆弱生命的本身,卻時時有喪命的意外。李嫂的事讓我生病了,我真害怕我會有那一天,你知道的你可是奶奶唯一的親人。我覺得我是需要你的,因為奶奶不得不承認老了,這架老骨頭越來越不好使了。”

“奶奶,你突然說這喪氣的話?看你現在能吃能跳的就像趕赴賽場的參賽者,你要給自己鼓勁才是。彆往那裡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保證,痛苦不是我們相伴的東西,因為我們吃的苦也夠多了,上天是懷有好生之德,不會處處要人難走——”孫奶奶聽著聽著就睡去了,整個人睡得很踏實。醫生也說過,隻要病人好好睡一個安穩覺對病情就會好轉。今晚她決定守候在這,寸步不離。她覺得自己應該怎麼做,而不用過多的解析這種情。不過,到了淩晨一點了她實在太困,便給南子翔一個電話,叫他開車打夜宵來,一起吃些或談談話也還可以。南子翔並沒有一句怨言,反而對三章多了一點讚可。南子翔把管家叫醒了,在大夢中的管家嘮叨了幾句,問清要忙什麼,也就去忙了。“我這賤骨頭今日總算碰見個頭彩了。”,一邊說下這話,一邊把草魚粥遞給他。“我還得回去補個覺呢,最好能把剛才沒有做完的美夢繼續做就好了。”,打著哈欠正轉身要走。“去吧。”南子翔說。

顯得疲倦乏力的三章看到四更天肯從被窩裡爬起來的男人,還帶上熱騰騰的魚粥看望病人,就像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三人了,感激之情不言於表,接過這盒粥就相當於接過愛的橋梁,能支撐日漸沉重的愛情。粥還沒喝一口,但覺得這粥是世上最美味的。南子翔看到在睡熟的病人就笑說“我還以為要給病人喝粥呢?誰知我這份心,她不領。”“那你就當我是病人給一點粥我喝,老實說我的手腳夠凍的,喝點熱必能驅寒。”“也好,要不就白白浪費這粥了。”“你這粥是想給人吃的心思嗎?難道喝點粥都覺得冠上無休止的音符。”“接著說,我倒想聽聽。”“你跟我說的你明天有多麼美好,我想我隻想知道你此刻心裡有沒有我。當然一切,都不如愛你所愛。”“你既然說自己是病人,所以我才這麼說的,更何況我不舍得你生病。”兩人在病房竊竊私語,談了好多。

南子翔跟三章處得火熱在一旁的哥們南蠻人,對他是懷有成見的,因為他有個同事叫歐陽·芥裳。此人在音樂的造詣上跟南子翔是不同層次的,南子翔花上後半輩子也趕不回似的。人家的嗓音是天生的海豚音,還有這個人從不張揚,不喜不怨,緘默寡言,地地道道的歌者。在這社會生活她看到的唯有兩樣東西,一樣是音樂,另外一樣是什麼她還沒有說破。這樣之下,她的歌迷去幫她說是愛?對此她不表決,隻回應感謝一聲在支持她的歌迷。歌迷給她更多繪聲繪色的東西,比如承認她對記者的鏡頭沉默半天,還雷打不動哼著自己的歌。感情專一的南子翔隻給鐘子之一句話“歐陽·芥裳隻是同事,不要狹隘的往那個愛情溝裡想。我是有愛情的人,這樣之下,就算意外她也不是我的愛情。”

“按你這麼說,你是同情她才產生愛情?如果這樣你還是放手為妙。”,刨根問底的鐘子之,把話題扣準他與三章所謂的自由戀情。

“不是這樣的,我鐘情於她時我還不知她的身世,隻覺得她不同於彆的女孩,並且現在就算前麵有一千個敵人要分開我們,尚存一息我也甘於赴死,因為這是正義的保衛戰。有些時候,你總會覺得為她做點什麼?而不出任何目的,隻是單純想拉她一把,也並不是所有問題都能決定自己一定要從中得到什麼,如果你出於索要回報去幫一個人,你這是幫嗎?就拿你來說,你沒有誕生時你的父母全然不知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這樣子對待他們,但是他們還是選擇生下你,並且給你無微無至的關懷。如果對於這種情況,你說是正常。那麼對於這種愛情我看得也很正常。當你要把自己放大起來,你隻能去做那些放大的事實,所謂放大的實情就是給予,分擔,分享等你一旦融入了大家庭中,你才覺得自己是這樣子,一滴水的快樂不取決其的重量,而是在於它的心是否會跟大海彙聚,這也就是水的歸宿。”

“我覺得你的這種愛情,是單一的,你就是過得非常痛苦,我說如果三章不理解你這做法。對她的出身,還有她生活的壞境使她染上一身惡習,她自己也承認自己劣根性。你覺得跟她組建家庭,你不怕自己也被壞掉?你是痛苦的,我能預測出來。”,鐘子之希望他能明白他做出這一步,就意味下麵的事,希望他清醒,而不是一時衝動。

“我也不是不看重自己本身的苦惱跟痛苦,因為我承認自己不快樂就拿不出什麼給彆人快樂。也彆說,因自己的不快樂成就了彆人的快樂。我相信人在疾苦時沒有不表現出憂愁跟沮喪的,好比一株被烈日暴曬一天的鮮花,焦渴,畏縮;因為它喪失過多的水分造成的,但是它並不是說它就討厭太陽,躲避它,它是知道自己要活著就離不開陽光。生命是離不開痛苦的,雖然是偽命題,但是種種不好或者不順人意的地方表現無餘,有時還死不要臉的闖進我的生活並使我苦惱、困惑。當關心我的人看見我耷拉著臉,繃緊神經,長噓短歎必然解勸我安慰我,而當這一旦過去,我們就會發覺這世界太完美了,臉上自然流露出幸福快樂去擁抱它,就像是那株進入黃昏後的接受整夜的霧水。”

“你這一番解讀並不能使我,認為你兩的組合就獲得幸福。除非,你能告訴我,她的決心是什麼?”

“她的決心就是在愛的包容下,完善自己,並且因為擁有了愛而感恩而回報他人。”

南子翔對愛情所表現在一言一行中,不二不躁,令人佩服,就連詩人對其都刮目相待。

想來,一個人沒有經曆是談不清這些道理,也唯有經驗告訴世人真理不屬於嘴上的功夫。如果不把一件看成或說化為對與錯,不要小看這個轉變,實則在考驗才智。你知道南子翔為什麼欣賞三章這個人嗎,因為她想的簡單,她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於自己認識的一或二間去。是因為簡單,簡單如白開水。當一件事能轉換為一碗白開水,她的分析能力累計要用的道理,足以讓我對這個女孩的佩服,這一招足以當天下的參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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