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冥王是東禹國主的二皇子,又是所有皇子裡麵唯一一個封王的皇子,娶的又是正妃,且這個正妃的身份也為人所津津樂道,他們二人的婚事,自然不可馬虎。
不僅如此,這個親事還是皇上親口賜婚,所以就算是在郯城洪水和瘟疫消息四起的情況下,該有的儀式和陣仗也一點不差,光是納彩禮,就比普通大戶人家的聘禮要多得多,納彩的儀仗一路吹吹打打,從冥王府浩浩蕩蕩地直逼著相府而去,路上圍觀的人群不計其數。
除了陣仗宏大之外,去往相府的媒人也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因為冥王府的媒人請的是名聞天下的祁山老人。
“祁山老人”這四個字,從來都隻是存在於眾人的腦海中和高談闊論當中,那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幾乎沒有幾個人見過祁山老人的真麵目,可是這一次,這祁山老人竟然成了冥王府的媒人,不得不說,冥王府對於這個婚事,也是極其看重了。
不僅如此,眾人還發現,除了祁山老人坐的那一頂轎子之外,後麵還跟著一頂轎子。
一陣議論之後,有知情的好事者便開始給人們解釋,說這一次除了祁山老人這一個媒人之外,宮中也請了媒人跟在祁山老人身邊陪同,聽說還是一位大有來頭的人。
隻可惜這兩個人是坐著轎子來的,眾人就算是擠破了腦袋想要看上一眼,卻一直沒有看到這兩個媒人的影子。
長長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相府門前,相府門前早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府門也是大開的,隻是為了避嫌,依理來說蘇硯是不應該出門相迎的,所以在門口迎接的便是相府的管家孫浩和蘇家二公子蘇雲弈。
蘇大公子蘇雲齊自然也是該出來的,隻可惜他才剛被打了兩三日,臉上腫得連眼睛都還睜不開,自然是不可能出來迎客的,就連韓氏,也是強打起精神從床上爬起來的,她的身份是相府的掌家夫人,自然不可能缺席。
看著逐漸逼近相府的那兩頂轎子,蘇雲弈和孫浩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彆說他們了,怕是就連蘇硯也不知道今日納彩的媒人竟然會有兩個。
詫異過後,二人朝著最先走下轎子的祁柏迎了上去,祁柏一身紅衣,好不喜慶,倒像是自己成親似的。
“祁老您好,晚輩是……”蘇雲弈對著祁柏拱了拱手,話還沒說完,就見祁柏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徑直朝著相府內走去。
蘇雲弈看了一眼孫浩“孫叔,我先跟過去看一眼,將祁老送到父親身邊之後就過來幫您。”
孫浩點點頭“二公子快去吧,屬下去看一眼後麵那個轎子。”
蘇雲齊答應了一聲快步進了府內,孫浩便朝著後來的那頂轎子迎了上去。
轎子被緩緩壓下,從裡麵走出一名女子來。
那女子看上去大概五十多歲,麵色白皙,臉上也有了些皺紋,卻勝在妝容精致,眼神也精明睿智,一身華麗的宮裝,端莊有禮,舉止大方。
看到孫浩朝她迎了過來,便走上前去對著孫浩笑著點了點頭“您是相府的孫管家吧,我是太後娘娘身邊伺候的,姓段。”
孫浩在腦海中過濾一番信息,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猛地一驚,慌忙對著那媒人恭敬地拱了拱手“原來是段嬤嬤!請恕小人眼拙,竟然沒認出來!”
段嬤嬤溫和地笑了笑,還了一禮道“孫管家嚴重了!自從太後娘娘潛心修佛之後,我都已經快十年沒出過宮了,孫管家又如何能認出我來呢?”
孫浩再次低了低頭,然後對著段嬤嬤指了指府門的方向“我家相爺就在裡麵,請段嬤嬤入府歇息吧!”
“有勞孫管家了。”段嬤嬤點了點頭,然後進了相府。
孫浩揮揮手招過一個府門前忙碌的小廝“趕緊跑快一些,二公子或是老爺,找到誰都好,就說宮中來的媒人是段嬤嬤。”
那小廝一愣,慌忙說道“孫管家,方才小的出來的時候,見老爺帶著祁山老人去往後院方向了,吩咐了讓二公子幫著夫人招待賓客。”
孫浩跺了跺腳,看了一眼府門前聚集著的抬著禮品的侍從們,咬了咬牙說道“夫人一人應付不過來,你去找二公子,讓二公子去榮華院將老夫人提前請出來,你就讓二公子告訴老夫人,就說來的是段嬤嬤,她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可聽明白了?”
那小廝點點頭,快速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朝府內跑去。
孫浩將府門前安排了兩聲,轉身進了門,在相府門內叫過一個粗使丫頭“你趕緊從小路跑去梨苑,讓老爺到前院來,就說段嬤嬤來了。”
“奴婢知道了。”那丫頭答應了一聲,慌忙快步離開。
孫浩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又轉身去了府門口迎接客人。
……
梨苑內,素錦聽著外麵吹吹打打的熱鬨聲音,為蘇傾城插好了頭上最後一支步搖。
“小姐,聽這聲音,冥王府的媒人已經到了。”素錦笑道。
蘇傾城晃了晃頭上沉甸甸的頭飾,苦著臉問道“素錦姑姑,我可以將頭上的這些摘下來嗎?好重!”
素錦搖搖頭笑道“才這麼一點頭飾,小姐就嫌重了?您是平日裡素雅慣了,所以才會覺得重,您沒見二小姐每天都打扮得跟多嬌花兒似的嗎?”
“要是我每天都戴得像她那樣,我估計我會被壓死!”蘇傾城撇撇嘴叫道。
“呸呸呸!小姐說什麼話呢!今兒個可是您的大日子,六禮的第一道,可不能亂說話的!”素錦嗔怪道,看了一眼蘇傾城苦哈哈的小臉,她又笑道“小姐就當提前適應了,若是到了大婚那一天,頭上的飾品會更繁瑣的!”
“這才第一道就將我折磨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走上幾道,我還不得被累……”
“小姐!”素錦瞪了瞪眼睛,蘇傾城口中沒吐出來的一個“死”字被她吞進了腹中。
素錦搖搖頭,小心地勸道“小姐,今時不同往日,郯城最近不太平……其實也不隻是郯城,整個天下似乎都不太平,今天早上您去後院練鞭子還沒回來的時候,相爺曾經讓人來找過奴婢,說的就是小姐的婚事。”
“我爹找過你了?他跟你說了什麼?”蘇傾城好奇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