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夏小梨洗過澡坐在主臥的地毯上翻禮薄,越看越覺得魔幻。
真有錢啊……
每家都那麼有錢,有錢人的世界真是超超超乎想象,指頭縫裡漏出來的一件賀禮,都夠很多普通人奮鬥一輩子了。
女孩一邊翻,一邊嘴裡嘀嘀咕咕的。
也許是太多了,多到已經超過她震驚的閾值,連貪婪、驚喜抑或是負擔都生不起來,她現在就像個走在路上的普通人,突然發現路邊有一座搬不動的金山,隻能發出驚歎的哇哇聲。
畢竟這些都是給“刑赫野妻子”這個身份的。
這些東西,不能動的。
反正,那些人麵色彆扭笑得像哭的洋相,已經讓她狠狠爽到了。
夏小梨垂眼撫平紙麵,沒再多看,把禮簿合上了。
刑赫野套著一條寬鬆深灰色褲子,裹著水汽進來了,寬肩勁腰,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頭發吹得半乾垂在額前。
帥得如此輕而易舉。
夏小梨眼睛彎了彎,眸中的喜歡,藏都沒法藏。
男人勾起笑,毛巾隨手扔到沙發上,走過來一把將她撈起來,抱坐在床沿,低頭“嘬”一口。
“看傻了?”
夜色已深,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越發磁性。
背著光,眸很深。
氣氛來得太快,夏小梨心口有點熱。
女孩抬手摟住半蹲在身前的高大身軀,雙手柔軟地掛在頸後,下巴乖乖墊在刑赫野肌肉緊實的肩頭,聲音十分純軟無辜:
“刑先生,我那個,好像來了喔……”
刑赫野要低頭吻她頸側的動作微頓,側頸改道叼住她的耳垂,低聲親昵:“這麼快?”
“怕我收拾你?”
夏小梨左耳皮膚一麻,想到兩人昨晚的跨國電話,眼底劃過羞澀。
果然說讓我看看什麼奇怪的癖好,就是不正經的東西。
青蔥細指插進男人後腦勺半濕發間,她大著膽子往後抓了一下,讓耳邊濕癢撓心的觸感離遠幾分。
這麼親,太讓人迷糊了。
夏小梨鬆開手,要收回來,手腕半道被刑赫野扣住。
“膽子大了啊,夏小梨。”
夏小梨現在膽子確實大了些,知道刑赫野不會因為這種事跟自己生氣。
她故意誤解他的意思,把抓頭發這事略過去,回到上一個問題。
“沒騙您呢,我有時候會不太規律。”
夏小梨洗澡的時候感覺小腹悶悶的,內褲上有一點點血,可能是要來了。
刑赫野垂眼在她小腹上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這樣是正常的?”
此前驕傲寡了27年的刑三爺,對女性生理期健康問題的涉獵,實在少得可憐。
不過,生理期是流血的,不規律,那豈不是多流很多血?
就這小身板,不得貧血?
問題很嚴重!
夏小梨撓撓頭,“也不能說不正常吧……”
“很多人會這樣,嗯情緒、作息影響什麼的,可能是最近奶奶手術的事太累了,不礙事。”
看著刑赫野皺著的眉,她掛起輕笑,抓著男人的衣擺扯扯,“不是說很困麼,睡覺吧?”
刑赫野半跪在床邊長歎了一口氣,像個沒電的大型玩偶,上半身順勢卸了力,把她壓進被子裡,腦袋埋在肩窩不動了。
男人這體格壓著可沉,兩人的下半身還在床邊呢,夏小梨忍不住笑著推推。
“刑先生,這樣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