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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行至曹州濟陰縣城外。
太子讓一撥人將汴州刺史押送回京,剩下的便喬裝打扮,分散入城。
電視外放已經關閉數日,他並沒有開啟的意思。
如今“通過神人直接查貪汙”一事本就十分敏感,百官虎視眈眈。
之前晉王落網,加上父皇用神人威脅百官、嚴查貪腐,本就激起部分人的忌憚。那段日子,他在於府外抓到的探子和刺客足有四起。如今神人離京,她的家人卻在京城。
因此神人還是少招惹這類事情為妙,他也並不打算外放電視獲得真相,以免一些人狗急跳牆,以她家人做脅。
若要外放電視收取金光,需得等到無人之時,不可招搖,方才能瞞下。
調查必要真的調查,才能做足樣子。
於清淺和太子身著布衣,隻帶了兩個侍衛入城。
其餘人喬裝打扮,或化身商隊、或假扮一家人,分批入城,隨後悄悄守在太子周圍。
輔一進城,兩人就發現縣城很是富裕,街道整潔,擺攤賣貨的人很多。
百姓們穿的衣服不論布料、針腳都比其他縣好,也少見補丁。說明人們生活富裕。
尤其攤位和小店還標明價格,顯示這裡物價也不低。
溫左嘀咕“殿下,看來縣令將這裡治理得不錯。”
也不像貪的樣子,若治上貪汙,苦的往往是百姓。
太子隻“嗯”了一聲。
穿過一條街巷。
“年糕九文錢一個。”
“新鮮的包子誒隻要六文。”
溫左乍舌“比京城還貴,京城的包子也才五文錢一個。”
於清淺齜牙“餓了,買一個吧。”
三人湊近一看,這包子比京城的小多了。
溫左納悶道“娘子,瞧著也不好吃,不如去酒樓。”
包子鋪老板是位溫厚的中年大叔,氣道“你這後生,嘗都沒嘗,我在這兒賣了十年的包子,就沒說不好吃的。”
於清淺笑得露出牙齒“大叔,彆聽他的,給我來個包子吧。”
溫左老實遞出六文錢,老板卻被於清淺和太子驚豔到“喲,瞧這閨女真俊。”
他遞出一個包子,湊近小聲問道“聽口音,幾位是外地來的”
溫左正要說話,於清淺卻道“我們以前是外地的,後來投奔這裡的親戚,已經住了好些年了。”
太子注意到,她沒有接過包子。
溫左詫異地看著神人,不明白她為何這麼說。太子則笑而不語,一副任由神人做主的模樣。
老板恍然大悟“瞧我,還以為你們是外地的,現在才來濟陰。”
說著,他竟然又拿出兩個包子“還請娘子收下。”
於清淺這才笑眯眯地接過,溫左卻奇怪“老板,你拿錯了吧”
他隻給了六文錢,包子鋪老板為何給了三個包子
老板也納悶“沒錯啊,兩文錢一個,你給了六文錢,不正好三個”
“哦,”他突然有些心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這一個確實是昨日剩下的。”
溫左看一眼太子和於清淺,愣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好你個奸商,分明二文錢一個,看我們是外地的就賣六文”
雖然包子不值錢,但欺騙他家殿下和娘子就不行。
卻見包子鋪老板更是驚怒“你們不是在這兒住了好些年嗎你們騙人”
就在溫左不明所以之際,隔壁賣年糕的大嬸聽到了,也過來征討“賣包子的,你怎麼給外地人賣原價,這就算了,還嚷嚷這麼大聲,讓我也聽到,你這是害我啊。”
包子鋪老板苦著臉“年糕嬸,求你彆檢舉我,我哪裡曉得他們騙人。”
年糕嬸小心地左右張望“你也彆怪我,既然給我聽到了,要是不檢舉,就得全家連坐、每人十個板子。”
於清淺故作驚訝“什麼檢舉、板子,怎麼回事”
兩人連連搖頭“你害苦我了,害苦我了啊”
這時,太子拿出一個銀錠“二位可否換個地方詳細說說。”
兩人眼睛都看直了。然而又有些猶豫。
“對對,”於清淺一個勁兒點頭,十分真誠,“我們家在汴州那邊,發了大水,真的是來投奔親戚的。”
說著她巧眼看向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太子心領神會,吩咐溫左“帶過來。”
男子很快被捉拿過來,很是慌亂“郎君郎君,我就是路過的,什麼都沒聽到為何抓我”
卻見太子又拿出一個碎銀子“彆誤會,便是請你們三人一起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男子眼前一亮,同時也被迫加入陣營。
於清淺對包子鋪老板和年糕嬸道“這下沒有彆人知道了,不怕彆人檢舉你們仨,可否告知我們。”
“這”包子鋪老板左右張望,終究還是心動。將幾人帶到一個角落,“你們千萬彆說出去。”
年糕嬸啐道“呸,還不是那位青天大老爺下的命令,前些日子挨家挨戶通知,讓我們攤販店鋪紛紛掛牌,且對外地人賣三倍價格。要是不這樣做,就全家連坐各打十板。”
“如果我們知道了而不檢舉,反而被彆人舉報,也得統統連坐。”年糕嬸意有所指地看一眼男子。
男子立馬發誓“既然我也加進來了,肯定不檢舉你倆。”
溫左憤慨道“你們說的青天老爺可是這裡的縣令也太無法無天了,強製賣外地人三倍價格”
太子也陷入思索,難道縣令通過這個方式增稅,從而貪汙看來真的有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