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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南總,顧家老宅傳來的消息,顧少卿的情況似乎並不樂觀,老爺子聽到消息之後,心臟受了刺激,已經喊了楊醫生過去了,”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顧南傾也接到了同樣的消息。

“有生命危險嗎?”

“暫時沒有,隻是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我知道了,”

這一次,醒不過來,也許他再也醒不過來了,顧家就算再重視顧少卿,顧庭遠就算再舍不得自己一手栽培、自幼養在身邊的小孫兒,也不會永無止儘的將時間和精力放在一個醒不過來的人身上,維持一個毫無希望的希望,期待著奇跡的來臨。

沒有意識的顧少卿,無疑是個廢人,也將成為一顆棄子,再無人問津。

那麼他這些年的隱忍,受的種種屈辱,便都值了,他是一定要得到顧氏的,誰也阻礙不了他。

“南總,按照約定,一個月後,顧家就會對外正式宣布顧少卿死亡通知,並且將其名下的所有財產重新配置,同時變更集團繼承人,”

顧少卿作為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名下統共持有顧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顧少卿出事後,出於考慮,由顧南傾接替顧少卿,出任顧氏總裁的位子,暫時接管顧氏集團,出於考量,顧庭遠將自己名下餘下百分之十一的股份給了顧南傾。

如果顧南傾能夠得了顧少卿名下的所有股份,那麼他將成為顧氏最大的股東,將整個顧氏收於囊下。

當年,顧家為了維穩,對外封鎖了消息,隻說是顧少卿車禍留下了些後遺症,並沒有什麼要緊,出於安全考慮,去了加拿大靜養,由溫意陪著一起。

顧庭遠同溫意,也同所有股東,立下了五年之約,五年後顧少卿如果沒能如約醒來,顧氏集團就將徹底放棄顧少卿。

很快,這個世上,將不再有顧少卿這個人的存在。

顧南傾坐在位子上,掛斷了電話,嘴角帶著一絲勝券在握的微笑。

醫院的人再次打電話給溫意的時候,已經是無法接聽的狀態了,直到醫院派人來到了溫意所在的公寓,是齊明澤給他們開的門。

齊明澤是溫陽從前從軍時期部隊裡認識的戰友,也是關係最好的戰友,溫意陪著顧少卿一起出國治療的時候,溫陽是不放心的,拉了齊明澤和溫意一起,充當保鏢,照顧溫意的日常起居,保護溫意的人身安全,其實不過也就是監視,顧家不放心溫家,溫家不放心顧家,顧家不放心顧少卿,溫家同樣也不放心溫意。

好在齊明澤是溫陽信的過的人。

這幾天,溫意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開燈,不睡覺,不吃飯,也不說話。

齊明澤領著醫院的人進來的時候,溫意坐在床側的地板上,一動不動,眼睛一直盯著地板中間透過窗簾散入的一處光圈,一眨也不眨,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溫小姐,我們收到消息,顧家已經放棄了顧先生,一個月內就會安排媒體正式公布顧先生的死亡消息,我們也會替顧先生辦理轉院手續,安排顧先生的後續治療,”

這個人,溫意認得,他是顧少卿的主治醫生,他叫戴維。

戴維拿過了電視櫃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搜索了一個頻道,連了網,上麵滾動播放著隻有一個新聞,南城顧家孫少爺於加拿大誘發車禍後遺症,情況不明,目前正在求證相關人員。

“溫小姐,請您在死亡證明上簽個字,”

而他們急於拿到由溫意簽名認可的死亡證明書告知媒體,證實這一消息,順帶撇清關係,好搶奪名義與財產,若乾年後,顧少卿如果真的醒了過來,也與顧家毫無瓜葛,是溫意一人所為,是顧少卿在意的溫意,所以他決然不會計較半分。

五年前,那場意外車禍,溫陽欠了顧少卿一輩子。

五年後,顧少卿被證實“死亡”,溫家便欠了顧家一輩子。

至於溫意,她本就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溫意最終還是簽了字,溫意的字從小學的就是顧少卿的模樣,一直都很漂亮。

輿論之下的你我,誰也逃不開,利益之下的你我,誰也不乾淨。

隻是,誰也沒有人心疼顧少卿,包括他的親人,包括一手將他帶大的爺爺,還有他不肯露麵的母親。

那一年,他才十九歲,這一年,他才二十四歲。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待戴維走了之後,溫意低著頭,嘴裡一直喃喃著,硬是強忍著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他隻是沒有醒來,他還活著,不是嗎?”

“他是顧少卿啊,他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他是顧家的小少爺,是我的少卿哥哥啊,”

“他是我的少卿哥哥啊”

溫意自小長在大院裡,院裡有顧家,有溫家,所有人都笑嗬嗬的,溫意從來不明白,人情最是涼薄,它暖不了心。

“溫小姐”

齊明澤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將自己緊緊綣在一起的溫意。

她是真真那樣的瘦弱,小小個,縮在一處,抱著胳膊,不言不語,不哭不鬨。

齊明澤是個不愛管閒事的人,也是個話很少的人,當初應了溫陽的囑托,照看他的妹妹,也是為了還溫陽一個情意,全了溫陽想護著妹妹的一個心意,拿錢做事,天經地義,他並不關心這些是是非非的豪門恩怨、情愛糾葛。

他隻是單純的心疼眼前的這個女孩。

過了很久很久,溫意睡著了,齊明澤抱起了溫意,將她放在了床上躺好,然後關了電視,合上了房間門,動作很輕很輕,生怕擾了她。

溫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小女孩,不過六七歲的模樣,站在空地前,大院裡有個庭樓,有處長廊,春日裡的陽光,透過長廊,灑在地上,斑駁疏離。

長廊裡坐著一個少年,手裡捧著書,手指纖長,斑駁的光影落在他身上,氤氳了時光他的身旁放著一個小杯子,杯子裡是泡好的奶茶,溫溫的有點燙,冒著熱氣。

那個少年衝著小女孩揮了揮手,嘴裡說著的是,“意意,過來,”,帶著溫潤的笑容。

那個小女孩朝著少年跑了過去,嘴裡喊著的是,“少卿哥哥,”,聲音軟軟糯糯的。

緊閉著雙眼的溫意終於是流下了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落,落在了枕頭上。

溫意和顧少卿,是青梅竹馬,是自小陪伴,是兒時憧憬,是年少相知,他們都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是互許了終身的,若然顧少卿沒有出意外,他們會在溫意成年後訂婚,也會結婚,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少卿哥哥,我的少卿哥哥

溫意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中午,齊明澤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他一直守著溫意,不敢離開,聽到聲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到溫意,隨後又站了起來,很是局促,也很意外。

“溫小姐,你醒了,”

“餓了吧,我幫你弄點吃的,”

齊明澤轉身就要往廚房去,給溫意準備點吃的。

“可以幫我訂張機票嗎?我想回南城了,”溫意說著,嗓子有些沙啞,也許是睡久了,也許是太久沒說話了。

“好,”齊明澤應了下來。

“彆告訴溫陽,”溫意站在原地,看著齊明澤背向著她,類似於乞求的說著。

除了顧少卿,溫意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包括照顧了她五年的齊明澤,也是溫陽的。

“好,”齊明澤同樣應了下來,而溫意選擇了相信他。

齊明澤替溫意訂了最近的回南城的機票,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溫陽。

“溫小姐,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再看一下,還有什麼遺漏的,”齊明澤拖著行李箱出來的時候,溫意已經坐在了飄窗前,手中的白開水換成了紅酒,半靠著窗,像個落在凡塵間的天使,迷了路。

溫意長得很好看,身量高挑,眉眼彎彎的,眼睛亮亮的,笑起來左邊有個酒窩,笑容淺淺的,讓人一眼瞧著驚豔,久了又不會覺著不舒服。

溫意愛喝酒,雖然還沒有到酗酒成性的地步,但也十七八九了。

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環境陌生,溫意總是接連的做噩夢,睡不好,整個人都沒有精神,通過吃安眠藥來緩解睡眠質量,再後來溫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了喝酒,睡前一杯,有時候伴著安眠藥,再後來,白天也時常酒不離手,好在溫意喝的量不多,也一直有齊明澤照看著。

客廳裡的電視一直播放著的是關於顧家的新聞。

這些天,各種各樣的揣測都有,但大都都是圍繞著五年前那場車禍展開的,溫氏企業的股價跌了很多,顧氏集團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而顧少卿是否真正去世的消息遲遲沒有得到證實,似乎他們都在等待著,誰是最先出手的那一個人。

當年顧庭遠中年喪子,將所有希望都留在自己的親孫子顧少卿身上,將他視作集團掌門人,從小帶在身邊,悉心栽培,並在顧少卿成年後,將自己名下大部分顧氏股份及財產轉移到了顧少卿名下,交由他打理。

誰能想到,第二年,顧少卿就出了車禍意外。

“你認識顧南傾嗎?”溫意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不著頭腦的話來,沒前沒後,沒原沒因的。

“什麼?”齊明澤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才意識到,哦,原來是那個顧南傾,“溫小姐說的是南城顧氏集團的顧南傾的嗎?”

“是,是他,”溫意握著酒杯,點點頭。

“我不認識,”齊明澤確實不認識。

“我聽過他,他是商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也是娛樂圈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齊明澤多了一句嘴,管了一份閒事。

有傳言說,顧南傾將代替顧少卿接手顧氏集團,成為正式的集團繼承人,並承繼其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成為顧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溫意晃著酒杯,一下又一下。

顧南傾以前不是這樣的,不同於顧少卿,顧少卿是典型的溫潤如玉,紳士品格,待人溫厚,而顧南傾則是相反,他孤傲,冷然,霸道,小氣

可顧少卿是大家的顧少卿,顧南傾卻是溫意一個人的顧南傾,他隻對溫意一個人好,隻對溫意一個人笑。

這些年,顧南傾的緋聞滿天飛,國內外都有他的版麵,報道起來熱度三天三夜都不帶消減,他捧紅了一個又一個藝人模特,身邊也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伴,多則兩三月,少則兩三天,一波一波的人長起來,顧南傾始終留戀花叢間,從未有抽身的意思。

“溫小姐,認識他?”齊明澤是明知故問。

“恩,我認識他,”溫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我認識他,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

近日總有傳言說,顧少卿留有遺囑,“隱藏的財產”,花落誰家

加拿大,某酒店套房,辦公桌前坐著兩個人,桌上放著兩份協議,是一份股權轉讓書,轉的是溫和企業的股權,一份是股權棄任書,棄的是顧氏集團的股權。

“溫小姐,你想好了嗎?”

“恩,”

“溫小姐,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嗎?”

“恩,”

“溫小姐,我可以問問原因嗎?”

對方顯然無法理解,溫意的做法,那可是上千億的資產,溫家的連同顧家的一起,說不要就不要了,說仍就扔了,顧家便也算了,可溫家又算是什麼

可溫意始終的是淡淡的,簽著字,點著頭,喝著水。

簡直是“壕”無人性。

“時間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回到南城,回到他的身邊

溫意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兩份協議書,眼神發散,眼前一圈一圈的光影,泛白,放大,縮小,浮現的是一個人的臉,他叫顧南傾,溫意想了十年的人,念了十二年的人,同樣放在心上十五年。

“溫小姐,你現在方便嗎,能來醫院一趟嗎?”

“他醒了嗎?”

“很遺憾,顧先生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好,我馬上過來,”

昨天醫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心是揪著的,在聽到顧少卿沒有醒來的那一刻,溫意揪著的心,竟然下意識的有一秒放鬆。

她知道,這其實很不應該。

醫生說,他會醒來的,隻是需要時間,需要多久,醫生沒有說。

一陪,就是十年,是溫家賠給顧家的,也是溫意賠給顧少卿的,溫意心甘情願,那是她的少卿哥哥,是護著她長大的少卿哥哥。

她知道,她是念著他,念著顧少卿,盼著顧少卿能夠醒來,也想著顧南傾,想著回到顧南傾的身邊,和他重新開始。

這一次,溫意不會再有任何顧慮和負擔。

十年了,阿傾,我離開南城十年了,離開你十年了,你過得好嗎?

“可以借你的手機給我嗎?”溫意問對麵整理著協議書的人開口要了她的手機。

“給,溫小姐,”那人顯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便從包裡拿出手機遞給了溫意。

溫意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撤銷後,接著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過了許久,對方才有人接聽,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好,南總現在不在辦公室,請聯係前台預約確認,”應該是秘書或者助理。

溫意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便掛斷了,溫意還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裡沒有反應過來,她應該猜到會是這個樣子,可她始終沒有撥出一長串的私人手機號碼。

她害怕他接了,又害怕他不接,接了之後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不接她會覺得失落。

顧南傾,你說過,如果我走了,你不會來找我,你會忘了我,將我從你的世界裡徹底移除,整整十年,你果然沒有來找我。

顧南傾,你會不會忘了我?

“溫小姐,如果沒有彆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溫意把手機遞還給她,並沒有起身送她。

那人收拾完東西就起身離開了,開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來找溫意的齊明澤。

齊明澤是溫陽從前部隊裡的戰友,關係最好的戰友,溫陽過去是從軍的人,隻是後來出了車禍那檔子事,娛樂風向不好,被隊裡記了大過,圓不了軍人夢,退伍從了商,接手了溫和企業,如今也收斂了許多年輕時的鋒芒,成了溫和企業的主要負責人。

溫意出國的時候,溫陽是不放心的,拉了齊明澤和溫意一起,充當保鏢,照顧溫意,保護溫意的人身安全,其實不過也就是監視,顧家不放心溫家,溫家同樣也不放心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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