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武會盟真的隻是一個餌而已,那麼多的神族後輩死去,到頭來也隻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而且這種笑話還是神武年輕一輩自已挑釁在先,先前帝後已見識過人族的醜態,卻未曾想過原來真正的小醜卻是神族自已。
“說是障眼法,也不全是。”白衣老人輕歎:“雖然老夫的用意並非一定要死傷如此慘重,但是他們在誅仙陣之中鬥的越狠,死傷越大,才能讓那些隱身在幕後的黑手消除顧慮,讓他們相信各族在暴怒之下已然失去了理智,才能給各族至強者帶著自已所有親信離開一個理由,也才能讓那些暗中的黑手更加相信這就是一場令各族發瘋的死亡試練。”
帝後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眼前這隻老狐狸,其目地根本就不是在人族的神武會盟。
可是隻到此時,帝後卻仍是不能明白現在各族至強者要釣的魚兒是什麼。
是一個生靈,又或是一個組織,甚至是一個隱在暗中的族群?
這年事情,身為神族帝後,卻仍是沒有收到半點的風吹草動,這樣的事情,以往絕對不可能會出現。
怪不得那些老輩強者都說,能在這個世間登臨絕巔的生靈,絕對沒有任何一人都是省油的燈。
“你們究竟要釣的是什麼魚?”
“大魚。”白衣老人輕歎。
“說不說?”幕鴻影手裡直接抓住了一尊玉壺。
白衣老人不由嚇了一跳,身子卻是不由一僵,眸中滿是驚駭:“說,肯定要說的,我們都是一個陣營的生靈,怎麼可能要瞞著幾位?”
“那不快說?”幕鴻影眼厲如刀。
白衣老人差點直接哭了。
老子好歹也是人族至尊之一,萬靈共尊。
可老子現在卻差點被你打出了神經失常,天庭的女子是不是都是這般生猛?如果隻是眼前這位幕鴻影一人,老子還可以理解是你的脾氣暴燥。就算是帝後也如此狂爆,老夫也還隻是懷疑僅僅是創世神一脈的神族女子脾氣太大。可是自從見識過清音仙官的風采之後,白衣老人甚至都對神族女子多出了一種敬畏。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並不知道究竟要釣出的是個什麼玩意兒。”白衣老人輕歎:“甚至這次計劃之中,天帝,妖帝,魔尊,鬼主,老瘋子,楊侗,我們誰也不知道究竟會引出什麼樣的怪物。甚至我們誰也不知道隱藏在暗中的魚兒是什麼,但是我們卻都清楚,這個世間,甚至是各族之中,都有那些怪物的眼線。”
帝後不由連翻白眼。
就你這話說的,卻根本和沒說一般。
可是隱隱之間,帝後卻覺得白衣老人的話並非虛言。
各族,應當在某些地方,都或多或少的出了問題。
甚至,那些潛移默化之下,以往一些根本不合理的事情,卻偏偏成為了一個合理的事件。各族之中,甚至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強者隕落,,,,,,,
“自遠古以降,各族雖然紛爭不斷,戰事不休,各族卻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白衣老人輕歎:“份屬敵對,自然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可是我們各族再怎麼鬥的你死我活,卻從來都沒有向各自族中的普通生靈然痛下殺手。而這些年來,許多的無辜生靈都遭受了滅頂之災。這是各族都不可容忍的事情,才由我們這些生靈秘密謀劃了這個局。”
“老夫怎麼不知道?”人王的臉色極為難看。
“道友行事太不靠譜,經各族共議,才將道兄排除在外。”白衣老人輕歎:“如果道兄覺得不服,自可去問問各族高層。究竟道兄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讓那麼多的至強者都對道兄畏之如虎。”
人王臉色不由一黑:“老子人品有這麼差?”
帝後姐妹和清音仙官連連點頭,,,,,,
人王差點直接暴走,原來自已在世間各族至強者眼中,竟是就是這麼不得人心?老子以往雖然行事有些不拘小節,也不至於讓各族高層都如此排斥自已吧!
“曾經有強者與那禍亂蒼生的怪物交過手。”白衣老人輕歎:“妖族一位大能者遊曆天下之際,在人族的邊荒之地曾見過一個怪物驅使妖獸屠殺人族手無寸鐵的百姓。那位大能者身為仙王境的強者,卻仍是在對方的手中吃了大虧,差點就要命喪當場。我們各族共同商議之時,才發現這已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怪事。甚至就連神族,也曾遇到過同樣的怪事,隻要還有半點靈魄的東西,都是屬於那些怪物的攻擊對象。”
在場諸位強者,都不由同時臉色疾變。
仙王境巔峰的大能者,多數都已少現仙蹤。
縱然是一尊大羅金仙,便足以橫掃整個世間。妖族天身體魄強大,往往都能以弱敵強。可是妖族的仙王境大能者,卻仍是在對方的手中吃了大虧。
那麼至少,對方也應當是仙王境的大能者,甚至有可能達到了中後期。世間仙王境的強者,所有生靈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隻要不是那種生死大仇,誰也不會願意與同境界的強者死磕,真要留下了那樣境界的道傷,除非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否則戰鬥時留下的道傷便會伴留一生,永世無法根除。
“我們數位站在此世絕巔的強者聯手推演,仍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白衣老人輕歎:“雖然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怪物隻是對普通的生靈下手,但破壞力實在太強。不得已之下,我們才聯起手來,想要先拔除這顆禍亂天下的釘子。”
“所以,神武會盟隻是一個引子?”
“是,也不是。”
“怎麼說?”
“神武會盟依舊是神武會盟,這種能大浪淘沙的機會,各族也自是願意玉成。”白衣老人輕歎:“即是試練,便一切都按照試練的規矩來。隻不過年輕一輩的戰場在神武會盟,而我們的目光,卻有可能是這一方天地的任何一個地方。而各族大軍,也隨都在準備著馳援各地,做出了最壞的打算。甚至,連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也都做好玉石俱焚的打算。”
“這麼嚴重?”人王都不由嚇了一跳。
像白衣老人這種站在仙王境巔峰的存在,已然是當世最頂端的戰力,天地難葬,幾近不死不滅。可是這樣的絕巔強者,卻仍是說出這般喪氣的言語,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竟然讓白衣老人都如此不樂觀?
“這個世界變了,這方天地也變了,甚至在某些方麵,老夫甚至對這個世界感覺到了一絲陌生。”白衣老人輕歎:“也許活到了我們這個年歲,自然是要多愁善感一些。可是在隱隱之間,老夫卻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這個世間的錯覺。”
沒有人再說話,所有人的眸光之中都閃過一絲凝重。
這位白衣老人,絕對是世間最活的最久遠的生靈,早已看遍了天涯海角,可在此時,卻連他都有了一絲陌生。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變了?
白映雪沒有跟隨楊文君等二十九位強者一同走出。
甚至所有生靈都已做好了打算,那怕是違反此次試練的規則,也要先將這滿手血腥的劊子手先暴揍一頓,以慰那些枉死的各族生靈。
原本各族之間茅盾不斷,幾乎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此時,所有生靈都前所未有的團結,甚至連妖族的所有生靈,都有了要將白映雪碎屍萬段的衝動。
白映雪不知是有自知之明,還是另有要事,在開啟了誅仙陣的通道之後,白映雪就離開了所有生靈的視線。
當各族生靈走出誅仙陣之時,尤其是人族見到了久違的長輩,縱然這些強者是都是名傳天下的絕世天驕,也都差點忍不住哭鼻子。
誅仙陣之中的種種危險,那怕是現在回想起來也仍心有餘??。
縱然身為各族年輕一輩的絞絞者,見慣了世間無處不在的危險。可是誅仙陣之中的危險,卻仍是讓所有的強者都不由膽寒。那超出了常人理解的天劫之力,世間生靈少有人知的地府怪物,無不透露出詭異與凶險。可是所有生靈心裡都十分明白,他們在誅仙陣之中所經曆的一切也都隻不過是冰山一角,以他們現在的修為境界,根本未曾觸碰到更高等級的危險信號。
“請前輩做主。”初一見到人族高層,包括楊文君在內,人族所有生靈,全都跪在了人王的麵前。
人王不由嚇了一跳:“你們要做什麼?”
“前輩是人族之中德高望重的大能,能否為人族後輩一個公道?”楊文君眼神裡滿是憤恨:“常聽家師言道,人王前輩是人族之中不世出的絕巔強者,俠名傳天下。師尊他老人家說這世上最敬重的生靈便是人王前輩,若人王老前輩不肯出麵,弟子便隻好傳信於師尊他老人家出來主持公道了。”
人王頓時竹笑的合不攏嘴,大手一揮:“還算那壞老頭有自知之明,老夫縱橫天下,從無抗手。你若是有什麼委屈儘可與老夫言明,自會替你討回公道。”
楊文君指著白衣老人,眼神裡滿是怨恨:“請前輩做主,這位前輩在誅仙陣之中勾結妖族白映雪,殘殺我們人族修士。”
人王臉色不由一僵。
對於當世任何一個生靈來說,人王都可以不正眼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