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四歲的奶娃,幼稚的小臉上此刻正擺出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讓夏清河心中一陣惡寒,他現在更想去麵對趙禮腦後的怪物。
想到人形蜘蛛和長在手心的血眼珠,夏清河的心又跌到穀底,這還是任務的保護期,再過兩天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無論如何,他要趕緊消除妻子的殺機,至少也要創造一個臨時的安全點。
“零,完成任務我們就能重新返回自己的身體。但是上樓之前,我還是要跟你把傅清揚妻子的情況和你說說。”
於是夏清河結合任務給出的信息以及今早偷聽到的消息一股腦分享給水連葉。
“唉,都說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這話確實有些道理。這個叫房萍的女人確實是遇人不淑,怪可憐的。”水連葉說完又往夏清河懷裡鑽了鑽,幸好自己遇到的是夏清河。
感受到懷裡軟軟的小團子緊緊挨著自己,夏清河的胸中似乎有蜜汁化開,甜了心。
“零,以後我們要個女兒,我喜歡。”夏清河輕聲說。
進門的時候房萍有些錯愕,早上傅清揚走的時候說過,晚上會回來做飯,但是她根本沒有相信。
“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這孩子是誰家的?”房萍的手不自然地伸過來拎走菜。
“同事出差了,我幫忙照看幾天。”現在還不能讓房萍知道囡囡是傅清揚的私生子,否則今晚他們可能就危險了。
房萍轉身剛準備走進廚房,聽到傅清揚的回答,拎著菜的手一頓,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身上怎麼那麼多傷?’水連葉給夏清河傳意念。
‘早上聽說昨晚傅清揚打她了。’
‘禽獸!她衣服下麵都是淤青還有傷口,你看看家裡有沒有藥,你去做飯,我給她上一下藥。’
夏清河在不大的客廳裡環視一圈,視線落在茶幾上,他過去拉開茶幾的一個抽屜,抽屜裡的物品被分類收納的整整齊齊,都是電池、指甲刀、挖耳勺等常用的。
他拉開另一個抽屜,裡麵全都是藥品,夏清河大體掃了一眼,除了一些感冒藥竟然全部都是外傷用藥。
他心情複雜的拿出碘酒和紅花油,走到女人身後輕聲說,“你彆在廚房忙了,一會兒我做,你趕緊出來上點藥。”
水連葉接過藥水,又去找來棉球,就跑過去乖巧地拉住房萍的手,“囡囡會上藥,每次媽媽打囡囡,囡囡都是自己上藥,阿姨來。”
房萍見小女孩又瘦又小,再聽她說的話,表情變得複雜,“你總挨媽媽打嗎?”
“嗯,我媽媽說我是小賤人。”水連葉當然知道該說什麼,女人始終都是母愛泛濫的,麵對這麼一個常年吃不飽又總挨揍的小女孩,正常的女人都會想要保護她,“昨晚媽媽還使勁掐囡囡的脖子,還說讓我去死。”
房萍的眼神一縮,謀殺!她抬頭用眼神詢問傅清揚,可此時那男人已經在開始洗菜,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們的對話。
錯神的功夫,她就已經被囡囡拉進臥室,在小女孩聲聲要求中,終於還是脫掉衣服。
傅清揚昨晚下手確實很重,最重的幾處都在她的後背上。今天早上傅清揚走了以後,她也自己處理過,但是後背夠不著,也就沒在管。
小丫頭很小,但是塗抹藥膏的手法卻出人意料熟練。房萍心中不免一陣心疼,這麼小的孩子到底挨了多少打,才能鍛煉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
“囡囡。”
“你……姓什麼?”
“囡囡。”
“你爸爸叫什麼?”
“爸爸出差。”
房萍沒有問到結果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囡囡還太小。
一大一小走出臥室,傅清揚在廚房正切菜,灶台上的鍋裡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手裡被小孩輕輕拉著,房萍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一陣恍惚,這多像和美的一家三口,可惜她永遠也無法做媽媽了,兩年前她開心地告訴傅清揚自己懷孕了,沒想到就是這個渣男突然對自己動手,一腳一腳踹自己的肚子,直到她流產!
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現在也許也像囡囡一樣拉著自己的手,也許還能喊著媽媽讓自己抱抱。
孩子,我的孩子……今晚,媽媽一定給你把爸爸送過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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