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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爽在開封府十多年,什麼怪事沒有遇到過他很冷靜地伸手,示意任靜夜往他懷裡跳,被顏頃輕輕推開。
馬爽無所謂。等到任靜夜從牆頭上一躍而下,被顏頃抱穩了,雙腳落到地上,馬爽連忙帶著兩個人返回開封府衙。
同衙門裡留守的一班捕快做好交接,馬爽、顏頃帶著任靜夜去了班房,將他申報的案子理了理。
馬爽剛剛坐下,便十分納悶地問了任靜夜一句“你怎麼能想到,你一個男人有孕在身呢”
任靜夜頭次進衙門,好奇地東張西望。他聽到馬爽問話,開口回道“兩個月前,小生被任員外收養,帶到汴京。當天夜裡我就被他家的死鬼兒子附身。一個半月前的早上,我醒過來忽然發現,我被人那個了”
馬爽一時間沒聽明白,打斷任靜夜細問道“哪個啊”
“就是那個呀。”任靜夜伸出手擋在嘴邊,微微傾身,悄悄狀向馬爽具體說明“我被男人強了。”
馬爽吃驚。他望了望任靜夜白淨的小臉盤子,恍惚點了點頭就任靜夜這張臉,會被男人給強了,是說得過去的。
馬爽感歎了一句“你可真慘呀。”被鬼附身就算了,還被男人爆了菊花,太慘了。
“是啊。”任靜夜點頭,十分認同馬爽。
顏頃眼皮子跳了跳,十分鎮定地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任靜夜手邊“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把對方給強了”
任靜夜接過茶杯。他奇怪地看了顏頃一眼。任靜夜低頭,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從善如流“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附身在小生身上的,是個愛好斷袖的色鬼。他饑不擇食,把男人給強了,也是極可能的。那慘的就不止小生一個人了。”任靜夜唏噓。看他神情,分明是好受了些。
“一個半月前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想到報案”馬爽繼續問訊道。
任靜夜用熱茶捂手。他靦腆一笑“小生是男人麼,被彆的男人做了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公布於眾”
“現在你怎麼”馬爽問到一半,恍然大悟,“你懷孕了,這事兒兜不住了。”
任靜夜欣然點頭。
顏頃咳嗽了一聲,伸手示意任靜夜讓他把脈確症。
任靜夜一邊伸出手,一邊說道“那天過後一個月,小生漸漸食欲不振、食不下咽,最近更是時常嘔吐。這幾日,忽然又喜歡起了辛辣。可惜你們這裡沒有辣椒,麻辣燙都不夠味兒。”
顏頃把完任靜夜的脈象,鬆了口氣。顏頃鄭重地告訴任靜夜他沒有懷孕“胃弱脾虛,傷了胃口。我給你開一貼藥方,你照著喝上三個月就好了。”顏頃拿出紙筆,給任靜夜開養胃護脾的藥方。
任靜夜錯愕地收回手。他微微不相信道“可是我口味突然變了,很喜歡吃辣呢。酸兒辣女,我女兒就這麼沒有了”
顏頃忍不住白了任靜夜這個二百五一眼。馬爽看笑話一樣,說道“這不是挺好的生孩子可是在閻王門口走一遭,很疼的。”
“我還以為能有一個家人呢。”任靜夜垂頭喪氣道。這人真想得開,比起被惡鬼附身,被男人睡了,沒有懷孕反而是最讓他傷心、在意的事情。
顏頃將藥方開好,遞到任靜夜麵前。顏頃提醒對方道“你身上的鬼,還要驅除嗎”
“要的,要的。”任靜夜連忙打起精神,起身連連拜托兩位官差,一定要儘快將任員外家的色鬼兒子,從他身上驅除了。
顏頃取了朱砂,研磨成墨。用羊毫細筆點了朱砂墨,顏頃在任靜夜額頭上繪驅鬼的符紋。任靜夜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盯著顏頃瞧。顏頃臉皮嫩,加上兩個人在金龍寺發生的事,顏頃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顏頃忍不住出聲道“你把眼睛閉上吧。”
任靜夜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呀”話音剛落,任靜夜就看見了顏頃白皙的脖子暈了一圈兒紅。任靜夜笑嘻嘻連忙閉上眼睛“明白明白,沒想到你們差爺這麼害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盯著你瞧。”
顏頃畫好驅鬼的符,想了想,又在任靜夜的眉心加了一道印,免他以後再被妖魔鬼怪侵害。顏頃聽任靜夜說了這麼多,知道當初金龍寺發生的事,是任員外的死鬼兒子附在任靜夜身上做的。顏頃也不能將這件罪過強加在任靜夜頭上,去責怪他。
隻希望這小子以後彆再沾上這種事了。
顏頃畫完符,剛剛轉身放下筆,任員外的兒子已經慢慢地從任靜夜身上脫離出來。是個瘦瘦高高的書生模樣,神情有些怯懦。顏頃很難想象,這個鬼和三師兄勾結,把自己童子功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