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的男人聲音染著幾分不耐“叫你看病,彆廢話。”
牧辰逸咬牙,好,他忍。
帶了雙醫用手套再做完檢查,牧辰逸一邊拿藥一邊開口。
“胃病,怕不是一天兩天了,加上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我開些藥,再給她掛瓶點滴。”
“嗯。”薄斯年沒有回頭。
牧辰逸收拾了東西,“行了,打完了叫我一聲,我來取針,借你間臥室睡一覺。”
“好。”
門打開,牧辰逸步子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感慨一句。
“兩年不近女色啊,薄大少,你這輩子是栽她手裡了。可憐了你那未婚妻顧……”
“滾。”薄斯年終於回頭,丟給了他一個刀子眼。
聲音戛然而止,臥室門合上。
薄斯年起身,進浴室洗了澡,再坐回了床邊。
黑色的浴袍隨意係著,隱約袒露出完美的身材,微微淩亂的發絲還透著些潮濕。
相比於白天的鋒芒冷厲,此刻他棱角分明的矜貴麵孔,似是蒙著層霧氣,多了分柔和。
夜色漸深,他就安靜坐著,看床上的人還在冒冷汗,伸手觸了下她的額頭。
也不過剛碰到,陸寧伸手推開了他,眉心皺起,細微呢喃出聲“我再睡會,宋醫生。”
剛剛轉為溫和的麵色,刹那間死沉了下去,他反手扼住了她的手腕,“你叫誰?”
宋先生?再睡會?
勾一個律師不夠,勾一個江景煥還不夠,她又上哪勾了個宋先生,還勾床上去了?
床上的人繼續沉睡,沒有回應。
那股無名火肆虐而來,薄斯年扼住她手腕的手愈加用力。
“我問你,你剛剛叫誰?”
陸寧皺眉縮了縮手,感覺有什麼東西纏著自己的手,許是夢魘,甩不開也就索性沒再掙紮,迷迷糊糊繼續沉睡。
薄斯年火氣無處可撒,有些煩躁地坐了回去,比較著“宋先生”和“斯年”這兩個詞讀音的相似度,許是他聽錯了。
起身拿了手機到窗前撥了個電話,他聲音淡漠。
“查一下,兩年前陸寧在精神病院,有沒有發生什麼。”
那邊陳叔恭敬應著“好的,先生。”
同一時刻,薄家莊園鐵藝門外,顧琳琅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一個女傭的臉上。
她臉色難看至極“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攔我?”
女傭捂著臉,隻能退到了一邊。
其他想要阻攔的女傭,看她這幅架勢,也沒人再敢阻攔。
顧琳琅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氣勢洶洶地往裡走。
她倒要看看,那個賤東西白天剛攀上了斯年,晚上又是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直接到這莊園來了。
這莊園就是她顧琳琅,彆說是晚上了,這幾年白天也沒能來過幾次!
到了臥室門外,門虛掩著,裡麵薄斯年的聲音隱約傳出來。
“嗯,找那精神病院的院長問問,暗裡查就行。”
顧琳琅腳步頓住,臉上浮現了慌亂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