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天道:“有道理,就依你。”
冷厥道:“總之也無需侯爺費心,隻是此處侯爺派些人盯著,在下這裡也會派捕快埋伏。另外這莊先生的藥香樓在下也不會放過,並莊先生出書齋回家的這一程路,在下也會派人的。”
莫雲天頷首道:“甚好甚好,那就這樣說定了。近來又得辛苦副使了。”
冷厥道:“這本是在下職責所在,侯爺無需客氣,隻是三公子不知近日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莫雲天道:“應當好多了,你若有空閒也可去瞧瞧,他倒怪想你的。”
冷厥笑道:“侯爺說真的?三公子竟會記掛在下不成?”
莫雲天笑道:“也不過是我白忖度,然那小子竟是格外看重冷副使,如何能不記掛副使呢。”
冷厥翻著白眼道:“我看侯爺是要在下前去望候三公子吧,也不必這樣繞來繞去的。”
莫雲天大笑,道:“你既知道,就該識趣才是。”
二人小談幾刻,便各自分開。冷厥吩咐紫衫捕快之後,亦叫人去喚了藍衫捕頭來此。隻以人手不夠為由,令藍衫捕頭帶著藍衫捕快去藥香樓內盯著,如遇莊恕出齋,亦要跟隨出去。且在齋內走動,亦要暗中保護。想來藍衫捕快機敏,保護一位教書先生自是不在話下。
分派完畢之後,冷厥便依著莫雲天之命,去上駿府看望幾日未見的莫放。隻因他向來不走正門,那些下人自也不識他的身份。自己也還遵循日常之法,自那府側高牆而入。直接進了西府內,很快便至莫放所在的院落。進了院門,稍走幾步,遂翻身上至屋頂,再趴在窗戶邊準備捅破窗紙瞧瞧莫放在做什麼。
哪知還未伸出手來戳窗紙,卻聽得裡麵發出十分歡脫之聲。其中夾雜著數位丫頭們的聲音,竟還有莫放歡欣之聲。冷厥一時驚疑,尚不知裡頭發生了何事,便忙戳破窗紙,透過紙孔往屋子裡麵看去。
隻見莫放正雙眼蒙著紅巾綢子,滿屋裡東奔西跑的是數十位丫鬟。莫放就在那逮著一個是一個,摸臉摸輪廓摸額頭,猜測誰是誰。
冷厥見到這般場景,一時倒也怔住了。隻靜靜地看著莫放同丫頭們廝鬨。
那莫放倒也越發起了興頭,愣是玩到晌午時分,這才罷了。草草吃了午飯,就要回來歇午覺。
卻見一藍袍從天而降,莫放登時愣住,身旁的丫頭們還以為賊人闖進府來,正要喊人。
莫放見到那身服侍,便知是冷厥,忙命她們不可,隻說:“這是我朋友,你喊什麼喊!”
丫頭急忙打住,冷厥回過身來笑向莫放道:“幾日不見三公子了,公子近日身子可恢複了?”
莫放笑道:“我這身子好不好的,你也不來瞧我,如今待我好了,你又巴巴地過來假惺惺。既來了,咱們出去吃酒去!”
說著便要拉冷厥,冷厥隻道:“公子既要請在下吃酒,何不就在這府裡,倒是出去做甚?”
冷厥道:“我這幾日甚是憋悶,總想著出去耍耍,今兒你來得正好,正好陪我出去找酒樓吃上一吃!”
旁邊那小丫頭道:“公子不是前幾日才出的的麼?如何卻憋悶了。”
莫放忙道:“你懂什麼!插什麼嘴!”
小丫頭道:“奴婢是怕杏紅姐姐不高興,才勸公子的。”
莫放道:“你倒聽她的,我與你說的你倒不聽了?她的話比聖旨還管用麼!”
小丫頭聽這話,也不敢則聲了。
冷厥笑道:“人家關心你,你何故如此,再說我這幾日倒在外頭奔波。也不想出去,如能得公子在這府內賞一口酒吃,那自也十分愜意了。”
莫放道:“那還不簡單,且隨我去屋裡。”
冷厥道:“瞧公子氣色甚佳,向聞公子精通騎射,在下今日倒要見識見識,不知可否與公子馬上飲酒。便在府內的演武場中,公子可有雅興?”
莫放滿口應承道:“倒也有趣,虧你想得出來,有何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