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峙著,正要纏鬥,莫征陡然擺手叫停,隻朝呂文梁道:“呂大俠,我們詭滅族固然有些不堪,但於三位也算有恩的。呂大俠為三人之首,何以要如此不留情麵呢?”
呂文梁正色道:“非我等不義,這等乾涉到外邦之事,我們兄弟三人不願有任何牽扯,也就顧不上義與不義了。你們如要阻止,我們自也不能坐以待斃!”
莫征笑道:“呂大俠如此自持,真叫莫某佩服。”
張丙忽然打斷道:“你說...你叫什麼?你姓莫?就是上駿府莫家的那個莫?”
莫征點頭,天孤道:“難道你不知我家宗主乃是上駿府大公子莫征嗎?隻是昔日的莫大將軍,如今卻成了莫宗主。真是時過境遷,歲月不複啊。再說了...”
天壽忽然捂住他的嘴,並對他厲聲道:“要你多話!”
那莫征道:“誠如他所說,本宗主姓莫名征。”
呂文梁打量了莫征幾眼,見他身形很是高大,肩骨壯碩。便道:“果然氣度不凡。隻是昔日的大將軍,朝廷之棟梁。如今成了詭滅族的宗主,卻還與朝廷對峙。這倒也罷了,曾憑著一己之力擋住外來攻至京城的北境赤奴,拯救一城之百姓於水火之中。更是挽救了險些墜落的大梁之皇權。不致整個大梁有亡國之危的護國大將軍莫征。如今竟然淪落到為昔日自己拚死抵抗的赤奴辦事,企圖推翻大梁王朝?旁人倒還罷了。隻是莫大將軍如此行徑。還真叫呂某難以置信哪!”
莫征歎道:“往事不堪回首,還是莫要再提了。如今呂大俠隻要記著,本尊是詭滅族之族長,請三位助本尊一臂之力,到時本尊自有酬謝。”
呂文梁道:“莫宗主就算自報家門,我們兄弟三人該不會從命的還是不會從命的。”
天煞喝道:“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哦!”
莫征朝呂文梁笑道:“呂大俠,怕是你忘了你此行來京的另一個目的是什麼了吧?”
呂文梁疑道:“另一個目的?什麼目的?”
莫征笑道:“還記得我家三弟曾在大理寺與諸位共度的那段時日麼?”
張丙道:“你說他啊,他當時可慘了。被嚴刑拷問,每日都是皮開肉綻的,不過沒想到竟然還被放了出去,真是笑話。也難怪,有莫侯爺在外籌謀。在牢裡所受的那些苦,卻又算得了什麼!想來那莫侯爺怕是早已打了招呼,叫牢裡的刑卒下重手,也好掩人耳目。最後呢,還不是靠著親爹的關係被釋放出去了。”
莫征道:“張兄弟說得不錯,但莫放為何會進牢,以及他在牢裡跟你們說了些什麼?他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他本該是被收押在擎天穀的壇牢之中,怎麼又會在大理寺出現。還正巧與你們相隔一間牢房,這卻又是為何?”
張丙不耐煩道:“哪來那麼多為何為何!這事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提它乾嘛!況且你問我們,我們怎麼知道?與他所說的話很多,也差不多都忘儘了。”
莫征看向呂文梁道:“本尊想,呂大俠該不會忘記的才對。”
眾人都看向呂文梁,見他臉有異色,似是有難儘之言。呂文梁瞧向莫征道:“莫宗主到底想說什麼?”
莫征道:“難道呂大俠以及二位不知麼?我家三弟莫放自打從牢中放出,便屢立奇功。將呂秋蓉放出,引誘其情郎左居上鉤,進而捉拿捕獲,竟是十分得便。”
張丙道:“你說這些又想乾嘛,這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這時陸悠悠忽然說道:“我曾記得在大理寺的天牢之中,呂大哥與莫放推心置腹。曾將呂秋蓉有情郎一事告知過給莫放的。”
張丙抓耳撈腮道:“有這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陸悠悠白著眼兒道:“那時你一心想著解脫。在牢裡上躥下跳的,哪會管得這些。再說了,你這麼沒心沒肺的,這些事你自也不知道啦!”
張丙怒道:“你少來!什麼叫我沒心沒肺的了!我....”
“我”字剛說出,卻被呂文梁打斷道:“彆爭了!我承認我的確說過這些。”
莫征笑道:“呂大俠,既然如此,本尊就不必再往下說了吧。至於幫與不幫,由呂大俠自行忖度。”
呂文梁盯著莫征,半晌才道:“莫宗主這招棋可真是高啊,看來呂某不得不從命了。”
張丙與陸悠悠都十分詫異,紛紛看向呂文梁道:“你這是何意?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呂文梁道:“兩位彆問了,呂某打算追隨莫宗主。兩位還是早些離開京城,彆來妨礙我!”
張丙怒道:“你說什麼!你竟然說我們妨礙你!當初是誰好話說儘,求著我們跟著你來京城的?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怎麼這會子倒嫌棄我們了?”
陸悠悠心裡知曉這呂文梁是有意如此,為的是讓自己脫離此處,這無非為的是保護自己。而這個張丙卻呆頭呆腦地跟本沒看出這層意思來,為了使場麵惡化。
陸悠悠忙打斷道:“張丙,你又在這裡聒噪乾嘛!呂大哥定是想激怒你我,然後試圖掩蓋些什麼。但呂大哥之所為卻也瞞不過我的眼睛。”
張丙看了看陸悠悠,又看向呂文梁道:“原來如此,你到底在遮掩什麼!”
陸悠悠道:“隻怕是與呂秋蓉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