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微笑:“反正我今天也沒彆的活,就留下來陪你了,倘若你真能翻案,那我這帶班捕頭便服你。”
許硯朗聲道:“行,豪氣!”
在捕快衙役的押解下,不多時,許硯從後門進入新平郡府衙。
他們帶許硯進了某個偏廳。偏廳裡,老殷廣進殷廣進的人正坐在凳子上等候,見許硯進來,他急忙對偏廳外邊的兩個衙役道:
“趕緊讓嫌疑犯去洗個澡,再弄身乾淨點的衣服給他換上,不然等會升堂了,他這般模樣,人家還以為我們在虐待嫌犯了。”
殷廣進資格老,所以能指揮人。他讓許硯洗澡自然有其道理,畢竟許硯乃新平郡官差,大家都要麵子。
許硯見殷廣進說的話中聽,於是開口道:“我肚子餓,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
話音未落,王征喝道:“你這家夥,倒得寸進尺了!”
殷廣進稍一思量,很快便朝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再去弄點吃的,多弄點!”
王征好生奇怪,平常押解嫌犯過來,不都是這個樣子嗎?怎麼今天不僅要讓嫌犯洗澡,讓嫌犯換乾淨衣服,甚至還要伺候嫌犯吃東西。
莫非此時另有蹊蹺?莫非這許硯說要翻案,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許硯洗完澡,換了身乾淨衣服,走出來就看見一堆食物放在餐桌上。他風卷殘雲將那些食物全部吃進肚裡,速度簡直恍如惡狼。
吃完後,在桌子旁等了一小會,殷廣進和王征就來房裡叫他了。許硯整了整衣袖,問:“手銬腳鐐什麼的不用戴了吧?”
殷廣進點頭:“馬上就升堂,現在給你除掉枷鎖吧。”
“好!”許硯輕笑,待枷鎖放下,許硯昂首闊步跟著殷廣進和王征走出偏廳。他心裡隱約猜到,老師爺殷廣進對自己客氣,也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
昨夜城裡鬨出那麼大動靜,因此許硯這場審判吸引很多目光。此刻府衙大堂的門外,裡三層外三層圍著好些看熱鬨的老百姓。其中,蘇晴站在正前。
公堂上方,一塊“明鏡高懸”的匾額惹人注目,十個穿著同款鮮紅色製服的衙役分彆站在大堂的兩旁,巋然不動。他們的存在,使整個大堂顯得威嚴而肅穆。
不多時,其中一個衙役高喊道:“威——武——。”
很快,太守汪欣從內廳走出,坐到大堂上首正中央的座位。爾後,通判董傑,總捕頭袁戈、帶班捕頭王征、尹雲彪,以及諸位捕快師爺,來到公堂中。
看見這些熟悉的麵孔,許硯恨不得立馬逃跑。雖然胖尼姑說的皆為無中生有,可這畢竟是公堂,昨天大家皆為同僚,到今日自己卻成了一個囚徒。
但,逼格不能丟。
想到這,許硯挺直腰板,一雙眼睛禿鷲般地看著胖尼姑。胖尼姑毫不示弱,惡狠狠地看了回來。
她當然有理由這樣盯著許硯,因為依現在的表象,許硯就是綁架殺害邢紅霞的凶手,而邢紅霞正是歸她照顧的尼姑。
道貌岸然!
許硯心裡唾罵道:呸,胖尼姑,恐怕你現在的心情也非常忐忑吧。你到底收了多少錢,不遺餘力地陷害我。倒要看看,你那狐狸尾巴能藏到什麼時候。
滋滋滋~
和胖尼姑怒火中燒地對視兩分鐘,許硯將眼神移開。隻見董傑朝著許硯微笑,汪欣一臉嚴肅,袁戈王征有些怒氣,尹雲彪則雙手抱胸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