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驚問:“不會吧,她要去昊昌府?難道,現在這件事情,值得她去昊昌府?”
貝安澤不懷好意地說:“我猜八成出於這個原因。類似這樣的案件歸海王室具有赦免權,倘若歸海蘭馨跟她的父親或者跟她的哥哥歸海一粟說起此事,那形勢恐怕會逆轉啊。”
柳相咬牙切齒:“沒想到啊沒想到,本來安排好的事情,歸海蘭馨卻硬是要橫插一腳。現在怎麼辦,如果歸海王室插手,不僅殺不了許硯,說不定所有事情都會被翻個底朝天。”
貝安澤突然目露凶光:“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
柳相急切地問:“什麼辦法?”
貝安澤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今晚就要了許硯的小命。歸海蘭馨今下午去昊昌,一來一回距離遙遠,而且她將情況說明會有個過程,因此,歸海王室最快也要在明天才能接手這起案子,所以我們今晚動手,還來得及。”
柳相麵色慘白:“你讓我在平威獄裡動手,這怎麼行?他可是在押還未宣判的嫌犯……”
貝安澤打斷柳相的話:“不用柳知府這邊動手,你隻需給個方便就行。柳知府,嫌犯死在平威獄裡,你最多受點處罰,但是,如果你那些事情敗露,可就不好收拾了。”
柳相略作思考,隻得點頭道:“好,就依你。”
貝安澤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儘:“本來已經不想和這卓宗三傑計較的,誰知輝月樓南星竟然會犯下那樣低級的錯誤,許硯,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多管閒事了!”
“阿嚏!阿嚏!”許硯在牢獄的最裡頭打了幾個噴嚏。
舒桐白擠眉弄眼地問道:“哎呦,人長得帥就是好,老是有人惦記,噴嚏都打個不停。”
許硯沒好氣地說:“同州府怎麼還沒對你進行那個什麼升堂宣判啊?”
舒桐白不解地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啊,按程序今天就應該審我的。可能是你的案子牽涉他們太多的精力,所以忘了我吧。”
許硯雙手墊住後腦勺,靠在牆壁上道:“哎,現在也隻有你能陪著我了。”
舒桐白不高興了:“什麼叫隻有我陪著你?我舒桐白什麼人物,我陪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江湖上,能讓我舒桐白作陪的人,不多。”
許硯瞧了瞧身旁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道:“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