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勇毅候府內。
“今日本就是犬子冠禮,與旁的事情無關,既然諸位來此,我燕家理當設宴款待,定國公遲遲未歸,這宴席便應繼續。”
燕牧收拾了一番,重新將今日的各家賓客再次聚集。
“這還怎麼吃的下啊。”定山伯嫡子魏洛情不不禁的說道。
雖然平日裡他和燕臨關係不錯,但那大多是因為沈玠的關係,而如今燕家眼看著都不是勾結逆黨,而是實錘造反了,這要是扯上半點關係,他家這個空有其名的定山伯可屁都沒用。
一旁的沈芷衣這時說道“為何不吃,燕臨又沒有犯錯,他人生的大日子,我們就應該把酒言歡,為他慶祝。”
正說著,薛遠再次邁著他那標準的四方步走了進來,頓時整個大廳眾人全部起立看向他。
“聖旨已加蓋大印。”
不過這次薛遠的口氣沒有那麼狂了,一邊說著一邊還主動將聖旨展開,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將燕家拿下然後坐死對方造反,當然燕家軍的兵符更是他的主要目標。
而眾人看見加蓋印章後的聖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都沉默了,其實賓客中的大多數各家世家貴族們,主要想明哲保身根本不想扯上半點關係,所以各個如同泥塑的一般動都不動。
而沈玠、薑雪寧等人,倒是想幫燕家,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有燕牧和謝危做了謀劃,心裡多少有點底氣。
薛遠看著沉默的眾人,淡然的說道“諸位,現在看清楚了吧!”
“敢問國公一句,通州軍營之事如何了?”
燕牧上前看著麵前得意的薛遠,問道。
而薛遠則根本不接這茬,“無論通州軍營如何,你燕家都難逃罪責,更不用說之前阻礙聖旨,諸位也看的清清楚楚,本公按律辦事,也該將你等帶有嚴查。”
燕牧實在是被薛燁這番無恥的話給氣著了,頓時怒道“國公這欲加之罪已到如此地步,豈容我拒絕。
燕臨,便隨為父走一趟,且看看薛國公能查到什麼。”
“是。”燕臨立馬點頭應了一聲。
薛遠緊接著說道“來人哪,給我將燕牧以及燕臨拿下。”
於是薛遠帶來的興武衛們,就準備上刑具來拷住燕氏父子。
“慢著。”張遮此時再次發聲說道。
薛遠聽後立馬瞪著眼睛看向張遮,想知道這家夥又要搞什麼。
結果張遮卻隻是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刑不上大夫便閉口不言了。
薛遠被氣夠嗆,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拿下燕牧父子才是關鍵,至於張遮這個刑部小官,之後有的是機會炮製於他。
“沒聽見麼,刑不上大夫,退下!把人給我帶走就行了。”
於是隻能瞪了一眼兩旁的興武衛,說完便拂袖而去了。
“今日一彆,不知來日何夕,諸賓,保重。”
此時燕牧端起一杯酒,朝向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