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開海棠乾枯的葉片,挑出它枯乾的花莖看了看,放棄地搖頭。
“精心調養了快一周也不見好,奴婢瞧它是活不成了,不如抱出去埋了吧,總放在窗邊,看著影響心情。”
聞言,顧銀韻將茶盞放置一邊,抬指點了點額頭:“婉秋,那可是我兄長送來的海棠。”
當時和謝瑤的玉佩同一日送進的臨雪軒。
兩個物件,她看了都討厭。
玉佩當場就被她摔了,對於海棠,她卻心存一縷對美好易碎事物的憐惜,令婉秋抱進了屋裡放著。
沒想到,僥幸逃脫一劫過後,它還是沒能活上太久時間。
“奴婢知這是公子送來的。”婉秋沒能立即領會顧銀韻話中深意,“可公子也不是神仙,能讓這盆花長生不死呀……就連薑老也辦不到呢。”
“啊。”她忽然醒悟過來,“小姐是覺得這花盆裡藏了東西?奴婢蠢笨,竟沒想到這一點。”
邊說,她邊找來一個小巧的鏟子,把花盆搬下窗台,找一張布墊在底下,然後開始挖土。
顧銀韻看的太陽穴直跳。
婉秋是悟了,隻不過頓悟的方向錯得離譜。
眼看婉秋挖土挖起了勁,顧銀韻放棄委婉,直截了當道:“婉秋,我兄長送來的東西,你就一點也不憐惜嗎?”
婉秋不明所以:“枯都枯了,救也救不活,憐惜它作甚?小姐,您不對勁,您今天怎麼老是提起公子?”
顧銀韻聽著婉秋無辜的語氣,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什麼叫她不對勁?她看婉秋才不對勁。
以往兩人相處時,婉秋總會“公子長公子短”的說個不停,這次回府,她竟半句話也不提顧鈺,還風輕雲淡地想扔顧鈺送來的花。
那可是顧鈺送來的花!
顧銀韻可是記的清楚,顧鈺用過的一條發帶,都被婉秋偷偷地藏了,至今都沒舍得扔呢。
這花就算救不活,婉秋多少也該薅點花葉回去私藏吧?
“婉秋,你移情彆戀了?”
顧銀韻拋開所有迂回,直白問道。
“小姐,何故此問?”
婉秋眨眨眼睛,竟是羞澀地笑了:
“在翊府的時候,奴婢仔細想過了。奴婢身份卑微,確實配不上公子。而且,奴婢對公子,與其說是愛慕,不如說是自幼的敬仰與欽佩。”
她垂下頭,頰上飛起兩片緋紅。
“奴婢、奴婢倒瞧著……”婉秋的聲音越說越低,“公子的侍衛晟夏,儀表堂堂、英武不凡,也與奴婢年歲相當。”
她抑製不住上揚的唇角,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香囊。
“這是晟夏送給奴婢的。”
她有些驕傲,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自己也沒察覺的炫耀意味。
“晟夏看上去粗粗笨笨,隻會舞刀弄棒的,沒想到手還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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