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斷了鬢側一縷飄搖長發。
風止意細細體察興奮的劍吟,偏了偏頭看向易遲。
少年眸光清正也幽靜,笑起時,兩彎笑弧若隱若現。
“你的劍,很熟悉。”
“我是風止意,你三師叔,幸會。”
易遲悲憤地盯著自己晃晃悠悠垂落的長發,“三師叔,您的見麵禮可真獨特啊。”
聞人瑟絕抓住那縷長發,抬指抵開長劍,稀奇地看著風止意,“你怎麼來了?”
眾人也很驚奇,齊刷刷向風止意熱忱問好。
“是珈嵐劍仙啊!天呐,今日是吉星高照了,他可是我從小到大練劍的信仰!”
與早就在現場的絕崖三師兄的毀譽參半不同,風止意幾乎人人都崇拜愛戴,珈嵐劍仙叫的是真心實意。
燭九死前他追殺燭九,燭九死後他離開絕崖終年浪跡黔南。
殺的邪修內部焦頭爛額,出門都得看黃曆,大大遏製邪修對外的猖獗之勢。
像這種既不參與利益權柄爭奪,又傾力滌蕩邪祟的俠義劍仙,上到尊主下到孩童,沒人不喜歡。
“逆霄城的動靜這麼大,又有本源劍勢、七燁重華現世,我很難不來。”
風止意收蘊靈劍,先是深深看一眼逆霄城上空凝實不散的花,又望向施法到最後關頭的紀期。
“不是要看嗎?作為她奪舍後第一個遇見的人,沒什麼比我珈嵐城的覆滅更適合證實她的本性邪惡。”
眾人頓時肅然起敬,果然是琉璃劍心的珈嵐劍仙,為了伸張正義,竟然不惜自揭傷疤。
易遲慌得一批,她其實不是很想真相大白,因為那意味著從前經曆過的痛苦,她們都要重曆一遍。
她清咳一聲,欲哄騙紀期,紀期卻會錯了意。
後者給他一個“他敢拿劍戳你,爺立刻給你報仇”的篤定眼神。
紀期合掌,烏溜溜的眼睛瞥風止意,那一眼,意味深長。
他齜牙陰陰一笑,“來的正好,爺正等你,還敢欺負我看中的美人,那就你先吧。”
說著,手掌虛虛向風止意一推,兩人霎時被靈光籠罩。
那靈芒越發盛大,轉眼間所有人眼中景象突變。
“這是關於燭九過去的畫麵,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吧。”
紀期空靈的聲音四麵響起,人卻不在。
畫麵內。
雨夜,孤墳,荒郊野嶺。
還有一個純陰媚骨的絕色少女,她躺在地上,心臟傷口處,血水被雨水暈的擴散。
屍體一樣蒼白,瀕臨死亡。
不遠處,一抹極其虛薄的透明魂靈立在墳頭,麵目不清,弱的像要被雨水打散。
燭九揣著手等月上霜死透。
星君在她神魂處心急地攛掇:“反正也沒救了,乾脆奪過來算了,再等下去你比她還早死。”
“你可彆忘了,計劃的最重要一環要來了,你死了,萬年努力功虧一簣。”
燭九靈魂稍頓,終於飄的近了些。
畫麵外。
眾人聽不到星君的話,此刻個個恨的咬牙切齒。
“就是這裡,燭九明明都快魂飛魄散了,豈料好運遇上身受重傷的月上霜,奪了她的身體才得以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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