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仙尊醒了!”
葉漓睜開眼簾時,夷桃的指尖已離開她鼻子下的人中,向其他人報喜。
紫櫻走近視野,一臉擔憂但更多的是疑惑,“可有傷著何處?”
她順著兩人的頭頂抬望,妙嵐和岑九的背影還在與垣老奮戰,突然想到什麼,直身坐起。
驟然站起的血壓還未回到腦子,還險些摔倒,可她左顧右盼,甚至轉了一圈,還是搜尋不到剛才那個身影。
妙嵐走過去安撫,“仙尊不必擔憂,所幸您暈倒及時醒來,木淩祈還在宇沌鐘裡麵,紫大人也加了法力增派幾個精兵守著,並未逃跑。”
“那就好,那就好……”
紫櫻見人神色異常,眼底劃過一抹失落,剛才的擔憂根本就不是妙嵐所想的害怕魔頭逃走,便問道:“仙尊可是又發現什麼危險之事?”
葉漓收回思緒,在未確定是否屬實的前提下,她不能妄加定論,發表任何擾亂他人的言論。
她朝紫櫻微微點頭,她從她眼裡也讀懂了,其他人都以為,她隻是太累了所以才暈過去的,而紫櫻的猜想,更加把大家的疑惑給帶得更偏一些。
於是,她便順著她的話,掐頭去尾,“弦衣告訴我垣老的命門,我明明也已經刺中,不知為何……反而激怒了他。”
“他們是一夥的,仙尊你被騙了吧?”
夷桃快言快語,雖說眼前的女子親和力十足,但好歹見識過人家對付木淩祈時的手段,妙嵐不免嚇得後背冒出汗。
丹禾這次不念往日姐妹深情,直接用繩子把人綁走,嘴也捂住,還施法噤了聲,利落地帶了一起滾蛋,“仙尊,嵐姐姐,紫大人,岑上將,我們這就消失,垣老那邊有精兵擋著,但還需要我們幫忙呢!”
葉漓有些扶額,可她頭疼的不是被拖走的丫頭的直爽,不過,夷桃的話並不無道理,至少弦衣的確難以讓人信服,除了她自己。
於是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心有疑慮,但我絕非是衝動行事,之前和垣老交過手,沒有發現他的死穴,但結合了弦衣所說,有排除在先所以是有八成把握地賭一把。”
“可若命門不錯,那為何……”
說到這裡,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紛紛表示,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卻若有所思,葉漓便說:“岑上將有何見解,儘管暢言。”
岑九也不推辭,看了遠處一眼,回道:“哦,見解倒談不上,隻是我曾在仙界任過職,聽聞垣老的命門異於常人,必須直親血脈的血液才可傷其根本,我想……這……”
“不是匕刃,或者位置不對的問題,而是刃口上麵是否有能讓他致命的血液的問題。”紫櫻接過話。
岑九摩挲著下巴,“不錯,但我也隻是聽傳聞,猜測猜測罷了。”
妙嵐卻覺得有點苗頭怕是可行,“傳聞真真假假,但總歸有一絲希望,辦法用得試一試才知道有用沒用呢!”
她說完,大家都更加沉默了,隨後,想了想,便自言自語像是白高興一場,“也是……垣老從未娶妻,又哪來的子嗣後代呢……”
葉漓倒不覺得一個尚未娶妻之人,一定不會有後,畢竟隻認一夫一妻製的仙界不比凡間,妾室、外私、無名無份的都比正妻還要兒女成群結隊。
隻是知道有這個可能也無用,因為,現在要在整個仙界搜腸刮肚,堪比大海撈針,而要等她們把人找出來,怕是三界八荒已易主,閻王殿裡,大家都得歡聚一堂了。
“仙尊不好了!弦衣仙子他……”
“弦衣!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好!你想死……我成全你!”
葉漓一行人順著夷桃手指的方向望去,弦衣以為自己指出垣老的命門付出了代價,他被黝黑的大掌掐住脖頸。
整個一隻腳邁進鬼門關的人,身首離地,懸在半空,血液全彙在頭腦,缺氧的感覺瞬息膨脹。
“不好!”葉漓直呼不妙,迅疾禦飛過去,紫櫻想要緊跟,卻被一隻寬長的手臂拍攔,裂縫一路滾踩,將他們與飛奔而去的女子分割開來。
“仙尊!”
紫櫻氣憤地對那隻手揮了好幾鞭,可還是紋絲不動,隻留他們看著孤零零的女子為救人死不足惜的視線範圍。
葉漓空翻躍至弦衣麵前,幻出匕刃,大刀,甚至降妖塔,可裡頭的千足蜆一看到外麵比自己還要龐然大物,嚇得躲藏起來,任她如何翻找逼迫,都無濟於事。
“噗……”
後背遭受撞擊,一次兩次,三次,她白皙的臉蛋終於浮現痛苦的表情。
弦衣哭泣低喊:“你快走!我不需要你為我拚命,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你還要救我做什麼?”
“閉嘴!”
葉漓一個放棄的眼神都不打算給他,指尖的施法更加用力,“你也……唔噗……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要不是,你還能,有用,我才,才不想管你!”
“我能有什麼用?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可我還是救不了你們,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蠢貨!你再哭隻會讓底下還在拚命的將士失去信心,你最好就給我哭大聲點,否則嗚嗚泱泱的吵我,我絕不饒你!”
葉漓的警告很管用,但也很在理,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戛然而止,“你待在他身邊多年,可知他有何後代血脈的下落?要殺死他知道命門的位置還不夠,需要直係血脈才可以……”
說到這裡,她見人一臉越來越懵圈,頓時無語,虛弱地翻了個白眼,“你這些年都乾什麼了?岑九遠離仙庭多年都知道,你整日跟在他身邊,難道隻有吃喝玩樂渾渾噩噩過的日子嗎?”
弦衣低下了頭,兩顆眼淚擠了出來,“所以仙尊你快走吧,我想放棄我自己了。”
葉漓滿臉黑線:“……”
不!她不想跟他扯遠了,死馬當活馬醫,直接拿比刃抵他脖子,“我不管了!反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隻有你跟他最親近了,或許,或許你的血跟他兒子大差不大!”
看著脖子被取了血,攜帶那句‘跟他兒子大差不大’地話離開的女子,弦衣猛地大小眼瞪起來:
“這叫,大差不大?”
不對,為什麼一定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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