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昨天那個男人也是你哥哥嗎?”
在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他們正準備出門時,平野惟聽到了主任詢問的聲音。
平野惟的腳步停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昨天琴酒說了“我家小孩”,所以主任以為琴酒是平野惟的哥哥,但今天來學校的又是安室先生,主任估計是覺得奇怪所以才會順嘴問一句,但自己要怎麼回答啊……
平野惟看見安室先生已經大半個身子都走出辦公室了,正想著能不能假裝沒聽見直接走人,就看見本來已經即將走出辦公室的安室先生又退了回來,甚至反手關上了門。
“對了,昨天除了那個中穀同學,好像還有一個人幫了小惟,那個人是誰?”
降穀零低頭彎著眼睛看平野惟,但這一次平野惟卻好像從那溫柔的笑意上看出了幾分深意?
是她的錯覺嗎?
主任聽到降穀零的話後也愣了一下,昨天那個黑衣男人說平野是他家的小孩,所以主任下意識就以為他是平野惟的哥哥。
可今天來學校的又是另一個人,也自稱是平野惟的哥哥,而且他好像還不認識昨天的那個男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誰才是平野惟的哥哥,平野惟到底有幾個哥哥?
主任想到之前看到的新聞,說是有些學生被老師叫家長時,因為害怕被家人責罰,所以會花錢在外麵雇“假家長”。
想到這種情況,主任看著降穀零和平野惟的眼神頓時都變得懷疑起來。
“你真的是平野的哥哥?”
為了避免這兩人說假話,主任又緊接著道:“你們彆想著說假話,我會給平野的家長打電話求證的。”
平野惟倒是不害怕主任給她家裡打電話,她媽媽現在恐怕還在因為西山司仁的事情焦頭爛額,應該快要恨死她了吧,怎麼可能再來管她的事。
平野惟擔心的是琴酒和安室先生的身份暴露,還有會不會給他們帶來困擾。
她有些焦急地看向身邊的人,卻沒想到安室先生根本不慌,連表情都沒怎麼變,鎮定自若道:“我當然是小惟的哥哥。”
主任狐疑地盯著他看:“那你怎麼不知道昨天那個人?”
降穀零露出幾分苦笑,又略帶歉意地偏頭看著平野惟:“說來也不怕老師您笑話,我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這一點您大概也知道了。”
見主任點了點頭,降穀零又接著說:“也因為如此,所以我和小惟見麵的時間並不多,不然我絕不會讓小惟遇到昨天那種事,至於昨天那個男人……”
降穀零假裝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他應該是小惟的表哥,隻是我們這邊親戚比較多,我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小惟大概也是怕我擔心,所以沒告訴我。”
這話說的還算有理有據,但主任還是半信半疑。
“你們等等,我還是得給平野的家長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主任拿出學生的資料,在裡麵看到了平野惟母親的聯係方式,拿起桌上的手機開始輸入號碼。
在他輸入號碼的時候,無論是平野惟還是降穀零都沒什麼大的反應,平野惟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就好像主任要打的電話不是她媽媽的一樣。
而降穀零隻有在主任說要打電話的時候,略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平野惟,見她沒什麼反應便也就沒有阻止。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那邊女人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又沙啞。
“喂?”
主任清了清嗓子:“是平野惟的家長嗎,我是她學校的老師,是這樣的……”
主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陡然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我不是平野惟的家長,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就算死了你也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