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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東風建築(1 / 2)

“哎,學武,聖塔雅那邊找你沒?”

景玉農從樓上下來,正巧在大院裡見著李學武路過,便招手叫住了他。

“沒有啊,咋地了?”

李學武剛從建築工程指揮中心出來,手裡還拎著筆記本,看樣子是去開會的。

彭曉力很有眼力見地接過筆記本,同景副主任點了點頭,便與李雪站一邊去了。

“還是年前了,給我這邊來電話說想討論一下工程建築方麵的合作。”

景玉農一身灰色呢子大衣,新年還剪了短發,更顯成熟典雅,端莊大氣。

領口圍著一條紫色的圍巾,並不顯得俗氣,反倒與腳上的黑色高跟皮鞋形成了對比。

“我記得上次就說過一回了吧?”

她捏了捏手裡的皮手套,說道:“看樣子是很有毅力和決心想要合作的。”

“連中文辦公室都有了。”

“資本家嘛,逐利思維。”

李學武掃了一眼她的手裡,那還是他年前送的禮物呢,這就用上了?

“他們的目的我倒是了解,想要就工程援助繼續展開合作,承攬工程建設。”

他示意了辦公樓前麵陽光處,兩人站在這裡還是有點冷。

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不過這件事我跟李主任彙報過,他的意思還是再等等。”

“倒不是彆的,電話怎麼打到我這裡來了?”

景玉農微微挑眉,看著李學武問道:“不是你一直負責對外溝通與合作的嗎?”

“嗨,都說了資本家的德行。”

李學武笑著回道:“就是李主任那裡電話打不進去,否則他們也會打的。”

“不過您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他思索著說道:“是不是應該強調一下電訊室的紀律和製度了,不能什麼電話都轉過去吧。”

“彆討人嫌了——”

景玉農瞥了他一眼,站在了陽光下,身上頓時暖洋洋的。

春天來了,氣溫卻降了不少,還有風,可太陽曬在身上是暖的,心裡也是暖的。

京城的春天來的比較早,東北還是白雪漫天,這裡的梅花已經綻放枝頭。

一月份結束了,二月中旬都能在路邊看見青草芽,厚衣服也就穿這麼一陣兒。

她並不畏寒,就算是寒冷的冬天,也隻是這麼一身穿衣打扮,美麗凍人嘛。

女人為了美都擁有抗寒屬性,越是漂亮的越無法超然物外。

“以前人少的時候你不管,現在人多嘴雜的,”她聲音彆有意味地提醒道:“你知道這電話都是從哪打來的?”

“背後不得罵你狗拿耗子啊。”

“電訊班是在委辦的屬權範圍內,我要管事,怎麼就成狗拿耗子了?”

李學武苦笑莫名,看著她問道:“彆不是您最近聽到什麼人說我壞話了吧?”

“您可得彆瞞著,得告訴我。”

“得了吧,我哪有你耳朵靈啊——”

景玉農瞅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想管啊,等真正去了委辦再說吧,這把火不急。”

“不過工程的事你還得上點心。”

她正經地叮囑道:“工業勞動力輸出形式相對固定,但建築勞動力輸出形式是多樣化的,且具有變通和多維發展的可行性。”

“您說的這個我知道。”

李學武了然地點點頭,嘴裡卻回道:“但您也得看得到目前的建築勞動力輸出的形勢並不樂觀。”

“至少咱們廠還沒有形成穩定戰鬥力。”

他解釋道:“一方麵是新籌建的紅星建築分公司專業化和技術性缺少底蘊。”

“另一方麵則是隊伍的整合和建設還欠缺一定的火候,沒有係統化的規範和培養。”

“我當然看得見與聖塔雅集團合作的良機與好處,但我更擔心貿然合作產生的不可逆轉的糟糕局麵。”

李學武著重提醒道:“這裡麵不僅僅是合作和分紅的事,還有體製和管理層麵的複雜狀況。”

“不是說要談嗎?”

景玉農認真地說道:“繼續以技術援助和其他貿易補償的形式來完成合作不可以嗎?”

“那也得看人家願意不願意。”

李學武抱著胳膊,解釋道:“聖塔雅集團尋求建築工程合作的目的不僅僅是滲透建築市場和建築材料、機械等等市場。”

“他們是想打破國內的建築機械和執行行業的標準,進而控製相關領域的話語權,實現對應產品的傾銷和壟斷經營。”

“就像咱們搞的供應鏈?”

景玉農當然能想到這些,不過她還是站在經濟管理的角度來思考的。

“如果控製資本的流動,在管理製度和合作機製上加以強調和防範呢?”

“不可能的,因為市場不可控製。”

李學武微微搖頭道:“不在一個體量級,就無法實現平等對話和溝通合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兼並?”

景玉農太了解李學武做事的性格了,說不好聽的就是狼的思想,總想著來狠的。

就算是聖塔雅集團主動尋求合作,李學武也要按住了對方所有搞事情的可能,再徐徐開展以紅星廠為主導,具有充分話語權的合作。

控製欲太強了,她在床上就感覺的出來。

聰明,凶狠,霸道。

都說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李學武的保衛處之虎和紅星廠之狐,是他在不同位置做事風格變化後得到的外號。

“快速發展不隻有兼並一條路可以走。”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說道:“紅星廠得兼並之利太多,但弊端過於明顯。”

為了消耗掉十七(16+1)家企業,紅星廠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才能穩定下來。

不然你以為晉級以後的紅星廠為啥製定了三年計劃和五年規劃,分三步走實現集團目標?

不得已而為之,這是李學武給紅星廠設計的最為穩妥,最契合時代形勢變化脈絡的工業發展之路,就是李懷德現在也服氣了。

連老李都服氣,其他廠領導更沒得話說,所以他才能在紅星廠進步的又穩又快。

“你要走聯合工業和三產工業的路?”

不得不說,跟李學武交往日久,兩人的合作愈加默契,隻一句話就能知道後麵的計劃。

“穩一點沒錯處——”

李學武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儘可能的彌補技術和管理上的短板。”

“是選擇東風建築合作嗎?”

景玉農心裡早就猜到了李學武的計劃,甚至從接到聖塔雅集團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

電話都能打到她這裡,就說明對方的計劃在李學武這裡行不通。

李學武並不是短見之人,否了對方的計劃,那必然是有一套自己的計劃。

再往深了想一想,一直與紅星廠合作,甚至承攬了紅星廠所有建築工程的東風建築就浮出水麵了。

資料都不用細找,竇耀祖這三個字在廠領導這裡並不是個陌生的名字。

而東風建築從做招待所工程開始,就與紅星廠的發展有了各種羈絆和牽扯。

這裡麵要說沒有人幫扶,管金融和經濟的景玉農能信?當她是大傻子嗎?

而那個人都不用猜是誰,不就站在她眼巴前嘛。

“那看來李主任是同意的。”

景玉農彆有深意地來了這麼一句,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東風建築很合適。”

“嗬嗬嗬——”

李學武除了輕笑還能說什麼,竇耀祖經常來紅星廠接周苗苗下班。

瞎子都看得出來兩人有事兒啊!

尤其是周苗苗的生活,一直是廠裡閒話議論的焦點,就算是結了婚也沒消停下來。

周坦也成了廠裡的名人,可兩口子自有默契和原則,一直都相安無事,有的時候還能看見人家小兩口秀恩愛呢,你說怪不怪?

“如果能夠促成三方合作當然是好的。”

李學武遲疑了一下,還是坦然地講道:“聖塔雅集團出技術和設備,東風建築提供管理和技術,紅星建築提供人力和資源。”

“目前包括亮馬河工業區在內的幾個大型項目正適合練兵,不過得穩一穩。”

“行啊,你把握得住就好。”

景玉農一語雙關地點了他,隨後似是無意地問道:“你聽說了吧,班子添了新成員。”

“您說的是張勁鬆,還是?”

李學武眉毛一挑,道:“我哪知道什麼啊,最近都忙死了。”

“嗯嗯,繼續忽悠我——”

景玉農聽他故意漏出來的話,眼角耷拉著哼聲道:“我就說你消息靈通吧。”

“我還就隻知道前一個,你連後一個都知道了。”

她挑起眉毛,盯著他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這個消息啊?”

“我都不知……”

李學武想說,我都不知道,我告訴你什麼啊。

可在景玉農的眼睛裡,他看到了深深的懷疑和下一秒爆發的可能。

孔老二都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真誠不欺我。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我李學武什麼時候騙過彆人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他微微擰起眉頭問道:“如果再來一個副主任,您考慮他得管理哪些業務?”

“哼哼,還用問嗎?”

景玉農看著他說道:“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一定是來拆分我這攤子的了。”

“咳咳,我是說如果嘛!”

李學武輕咳一聲,強調了一句,而後又繼續問道:“如果真如您猜的那樣,您是選擇保留財務工作呢,還是選擇經濟工作呢?”

“什麼叫我猜的那樣啊?”

景玉農就知道自己掉他陷阱裡了,一句話沒趕上,這盆子就扣自己腦袋上了。

不過從李學武“如果”的話裡她也能聽得出來,再來一個,必然要拆財務和經濟了。

因為紅星廠要組建大部室,上麵又接二連三地給班子補充人員,眼瞅著要形成十一人格局了。

也就是說,去掉一個公會,去掉一個遼東工業管理小組,那就有九個業務領導了。

這九個人分原本的五個組,必然要在大部室和小處室的建設過程中拆開重組。

她原本管理調度、銷售和財務,現在看來隻能保留一部分業務了。

調度不用想,業務那邊會掌握。

銷售帶著貿易管理中心,也就是李學武所說的經濟部分。

而財務帶著聯合儲蓄銀行,是她的老本行。

在接連失去對聯合工業和三產工業的控製後,她還得麵臨被割肉的痛苦。

但目前的形勢就是如此,也是上級補強班子的一個考慮,紅星廠班子成員此前的權利比重太過了,必須進行稀釋和調整。

她是舍不得經濟的,因為三產經濟與孵化的聯合工業都是她參與一手培養出來的。

也包括貿易管理中心,眼瞅著就出成績了。

但讓她選擇經濟,而放棄財務管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不能為了發展把根丟了。

經濟工作對於她來說並非專業,這一年多以來,還是在李學武的幫助下收獲了這麼多。

從李學武的提問中她也聽出來了,李學武是建議她保留財務工作的。

對比成績更多的經濟工作,財務工作的危險性就特彆低了,掌握著聯合儲蓄銀行,算是徹底掐住了經濟發展的命脈。

也就是說,她要選擇財務工作,那是本色發揮,在紅星廠的地位愈加穩固。

她要選擇經濟工作,就會被新來的那個副主任掐脖子,得不償失。

這樣的念頭在她的腦子裡千回百轉,一瞬間便都想通了。

可想通歸想通,她還是想為難一下李學武,誰讓他到現在才袒露實情。

“你說,我應該選擇哪個?”

“嗯?怎麼還問上我了——”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的表情特彆的認真和堅持,便也收斂了笑意。

“無論你選哪一邊,我都支持你。”

“哼——虛偽——”

景玉農看了他幾秒鐘,這才彆過頭去來了這麼一句。

隻是內心的感動無法表達,到了嘴邊就成了打情罵俏的話。

這可給樓上偷偷往下瞧熱鬨的人提供了思維素材。

嘿,談判破裂,生氣了!

沒錯,景玉農叫住了李學武在樓下談工作,在樓上各人的眼裡成了水火不相容的兩人要在廠辦公形勢變化的前期來一場休戰談判。

沒見著兩人的秘書臉色凝重地站在一邊,看著兩位大佬刀光劍影的交鋒嘛。

隻看見李組長主動示好了,可景副主任要的太多,談崩了!

完了,倆人早晚要打起來!

你問中午為什麼不能打?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這種事哪能白天做呢。

“那個人你認識?”

轉回身臨走前,景玉農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李學武是怎麼知道第三個人是誰的?

李雪和彭曉力剛剛站得遠,沒聽見兩人說了什麼,這會兒倒是聽見了。

可前言不搭後語,聽了也是糊塗著,不知道景副主任問的是誰,認識什麼啊。

“嗯,你也認識。”

李學武故意打啞謎似的,沒有否認,可也沒說出實話,惹得景玉農十分不滿意。

當然了,李雪也不滿意。

咋地,看見我來了,你們說話都開始加密了嗎?

是不是心裡有鬼啊,你們都有小秘密了?

沒有鬼為啥不敢明著說啊,怕我聽見啊?

樓上看兩人是談崩了,但在李雪看來,兩人這是打情罵俏呢吧,都不背著她了嗎?

如果不是我沒抓到把柄,我早就咬人了!

哼!你們最好收斂點!

——

“這人啊,真不經活。”

晚上來吊唁的人不少,街坊鄰居們下班了都會來坐坐。

聽說白天閆富貴學校裡的同事都有來看望家屬。

這倒是正常的操作,因為從出生到喪葬,一條龍服務嘛。

閆富貴在學校裡沒交下什麼朋友,可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教書的水平一般,更少了勾心鬥角和競爭對手。

李學武從家裡出來,是聽門口坐著的那些人說了這麼一嘴。

當然了,能這麼說的,絕對是街坊。

為啥不是鄰居呢?

因為鄰居們知道的太多了。

“靈棚那邊誰守著呢?”

一大爺從閆家出來,問了正在燒爐子的閆解曠,他受請托當了這主事人。

“我二哥守著呢——”

閆解曠臉上倒是少了幾分悲痛,但多了不少麻木和茫然。

從昨晚到現在,兄弟姐妹幾個都沒合眼呢,眼珠子通紅,又累又困。

可閆家就這麼幾個人,能扛事老大沒了,現在輪到老二扛事,可老二分家了。

讓老三閆解曠扛事,十五歲的小孩崽子哪裡能頂的起門來,眼裡迷茫一片。

一大爺讓乾啥就乾啥,跟他手裡正在燒爐子的木頭一樣。

“好,那邊的火彆斷了。”

易忠海提醒道:“晚上這會兒天可冷,彆凍著他,明天還得有事情呢。”

“哦哦,我知道了——”

閆解曠眼瞧著的反應慢了,整個人看著都木木的,站著都要打晃了。

“國棟?國棟——”

李學武站在垂花門衝著倒座房喊了兩嗓子,沈國棟披著棉襖小跑著出來了。

“咋了,武哥?”

“安排人,幫忙。”

李學武就簡單的一句話,抬手示意了閆家的方向,道:“這事不能看著。”

“好——”

沈國棟真聽話,答應一聲就回屋叫人去了。

來吊唁的鄰居們聽他如此安排,也都投來了讚許和敬佩的目光。

一大爺倒是說了句公道話,當著眾人的麵說給李學武道:“國棟他們沒少幫忙了,也是剛歇著。”

“上午回來的時候幫忙拉的棺材,又叫了小子們幫忙抬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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