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這麼久再聽見這熟悉的、聽似冷淡的聲音,薑見月半點沒有猶豫,直接掛斷電話,然後拉黑一條龍。
自從上次那場宴會之後,薑見月幾乎就沒有和沈綠夷有過聯係。
不僅是因為她意識到上輩子所謂的意外,很有可能就是沈綠夷故意的,她不想再看見這個給她帶來噩夢的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既然她和沈清清都已經說清楚了,她就也沒有必要再因為她受沈綠夷的掣肘。
隻是她不想和沈綠夷有聯係,對方卻顯然不打算這麼放過她。薑見月雖然不清楚這段時間鬱簟秋他們做了什麼能讓沈綠夷一個月都沒有來騷擾她,但是在她剛才接到這通電話,她就意識到——
她的好日子可能要到頭了。
幾乎是她才把這個未知電話拉黑之後,又一個新的號碼又打了過來,薑見月利落地拒絕,然後又拉黑。
但緊接著,又是一個電話。
薑見月再掛斷,再拉黑。
電話鈴再一次響起。
薑見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
在不知道第八個還是第九個電話打來時,薑見月終於放棄了。
為了避免以後自己不會因為沈綠夷的電話產生什麼手機鈴聲應激,薑見月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認了栽,接起電話。
“沈綠夷,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薑見月可以說是忍著厭煩的心情,和他說話。
但對麵的男人卻依舊是那副遊刃有餘的語調:
“和我想的一樣,十個電話以內會接通。”
沈綠夷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在床上竟然會是怎麼一副騷樣。
“……”
而他這個語氣,自然就讓薑見月更沒有什麼好態度,她再一次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
“要是你打電話過來是說這個,那我就掛了,有什麼事快點說,不要浪費時間可以嗎?”
“這是你說的,薑見月。”
沈綠夷沒有再用一開始那故作姿態和禮貌的稱呼,他坐在真皮座椅上,旁邊是十幾部還沒來得及用上的手機,他透過單向車窗看了眼外麵路過的學生,慢條斯理地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
“下來,我在樓下等你。我們……”
在最後那幾個字上,男人的咬字仿佛經過百轉千回了一樣。
“速戰速決。”
在下樓之前,薑見月不是沒想過直接給江遇然或者鬱簟秋打電話,問他們她現在應該怎麼辦。
再不然,她把羌晉,又或者是前幾天剛發完癲的席逢越叫過來也好,這樣她就可以不用自己去麵對沈綠夷了。
但是一想到,事情的發展趨勢,可能是他們會在女生宿舍樓下打起來,情況好點上表白牆,情況差點上社會聚焦……薑見月覺得,還是她自己處理比較好。
更何況,這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上次她那麼一鬨,沈綠夷肯定是知道她重生的事情了。
於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在司機替她打開後車門時,薑見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進去。
隻是才坐進去,她的懷裡就被塞了個奢侈品的紙袋,薑見月愣了一下,低頭看去,就瞧見裡麵是一個絲綢包好的絲絨盒子,和……
一眼數不清的手機。